因为客栈离衙门还有一段距离,继母和沈寒烟决定乘车,而张昌正好和沈寒云同乘一车。对于大多男子来说,把倾城倾国的美人抱在怀里就挺幸福的,而同乘一车少不了动几个歪念头,更何况和沈寒云同乘一车的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下人。
坐在沈寒云的张昌毕竟忍不住美人的诱惑,手逐渐朝沈寒云的手移动着,最后抓住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沈寒云连忙甩开了张昌的手,向左挪动了几步。
“美人,你就从了我吧!”张昌的手用力把沈寒云按到车座上,身子压了下去。
“救命啊,救命啊……”
沈寒云拼命的挣扎着,但无奈力气比不过张昌,只能做无谓的挣扎。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对了,张嫂和他是什么关系,不如就……
“张昌,你在外面干坏事,张嫂知道吗?”
张昌果然住手了,连忙问沈寒云:“你难道认识她?”
“我不仅认识她,而且她还是我的一个朋友。”沈寒云说着,向左挪着身子,尽量离张昌越远越好。
“不对,湄儿一直住在如愿山,你不可能认识她,更不可能是她的朋友。”
沈寒云见张昌不信,一副质疑的看着她,只好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如果你再敢有不轨之心的话,小心我不但让张嫂知道,而且还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张昌一边朝沈寒云挪着身子,一边说:“难道你就不怕毁了你的名声,让别人辱骂吗?”
“你!”沈寒云怒视着张昌,“你不得好死!”
张昌来到沈寒云身边,抓住了沈寒云的双手,对她说:“你就从了我吧!”说罢,把身子压了下去。
但是,沈寒云用力一推,然后只见她滚下了马车。
“啊!”沈寒云被这么一摔,鲜血直流,身上的白衣已经血红血红,而身上也已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了。
沈寒烟下了车,看见沈寒云摔倒在地上,连忙质问着张昌:“张昌,你怎么搞的?这还没到衙门,就先被折磨死了。本来想让你当管家的,这倒好,现在想让你当管家的念头一下子没了。”
“大小姐不知,这沈寒云本来想动那种歪念头的,幸好我没同意,否则我的名誉可就毁了。”
“你胡说,哇……”沈寒云吐出了鲜血。
“自己做了错事就要承认,狡辩是没用的,”沈寒烟走到沈寒云面前,俯身看着她,“不到青楼真是可惜了。”
“烟儿,好了,我们现在去衙门。”继母说着,摇了摇沈寒烟的胳膊。
“我们走!”
张昌点点头,来到了沈寒云的身边,刚要抱起她,却被她一把推倒在地。
“别碰我!”
张昌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沈寒烟已经和继母上了马车,又回头对沈寒云说:“你这娘们最好老实点,否则你的这条贱命可就没了。”说罢,强行把沈寒云抱上了马车。
来到马车,沈寒云本以为张昌会像刚才那样对他,没想到张昌只是坐在一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
“估计他在想张嫂吧,不过他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沈寒云有点不明白。
马车在衙门前,停了下来。还没等沈寒云反应过来,刚才一秒钟前还在发呆的张昌就把她拉下了车。
“哼,沈寒云,你这下必死无疑。”沈寒烟来到沈寒云面前,拉着她快步朝衙门走去。
看门的小吏自动放行了,因为他们已经非常了解沈寒云的长相了。
来到殿堂,沈寒烟一把把沈寒云扔到了地上,对正看着手中案件的县令说:“县令大人,这就是沈寒云了。”
县令抬起头,打量了沈寒云一下,说:“本大人今天暂时不开审,拉到牢房里,明日再审。”
“是。”有两个小吏来到沈寒云的身边,拉走了她。
“县令大人,先告辞了。”
“等等。”
刚走到门口的沈寒烟停下了脚步:“如有变故,我一定会把她赶出家门,交给大人处理。”说罢,继续向前走去。
县令点点头,但却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明天就要被审了,我肯定死路一条。”
坐在牢房里的沈寒云透过窗子,看向了天空,想起了那个一直在帮自己的人。
“他到底是谁?他难道姓‘王’吗?为什么每次遇到认识他的人,他们开头都要先说一个‘王’字?难道……”
沈寒云用手拼命地摇了摇头,说:“为什么总想起他?现在还是先想办法逃出去,我可不想死!”
等等,不想死吗?
沈寒云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木屋里的话,然后奇怪的问自己:“为什么在木屋里的时候,我就没现在这样坚强呢?难道除了父亲,这个世上还有另一个令我牵挂的人吗?”
月光皎洁,但似乎已经看出了牢房之人的心思。
次日,衙门开审。
衙门外的人已经黑压压的挤满了门外,几乎无不议论着沈寒云杀父这件事。
“听说这个貌美如仙的姑娘杀了自己的父亲,不知是真是假。”
“我觉得不可能吧,她的为人挺好的啊!”
“怎么不可能?现在原告已经有十足的证据能证明她就是杀人凶手。”
……
站在一边的梦影为沈寒云捏了一把汗,暗自保佑道:“小姐,你一定要平安的出来啊!”
“你在想什么呢?”一个爽朗的男声从后面响起。
“升堂!”县令说着,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威——武——”
“带犯人沈寒云上堂。”
几分钟后,沈寒云被两个小吏带上了殿堂。
“沈寒云,本大人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
趴在地上的沈寒云怒视着县令,问:“证据呢?”
“在这儿,要不要我读给你听?”沈寒烟从座位上站起来,拿着一张纸,看着沈寒云说。
沈寒云点点头。
“好,我就读给你听,听好了。”
沈寒烟看了沈寒云一眼,满眼都是嫉妒,心想:沈寒云,家父生前那么疼你,他当然不会亲手写这封信,但是我却有办法写一封和他笔迹一模一样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