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宙瞬间就急了。
“林哥,我知道孩子生病你着急,可你也不能这样冤枉我啊!”
他转向陈若涵,泪水要落不落。
“若涵,我就是好心跟来看看,怕你们忙不过来……”
“我有什么理由害孩子?我连孩子面都没见过几次……”
陈若涵眉头紧锁,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疲惫和不耐烦。
“林清圜,你从今天晚上开始就很不正常。”
她深吸一口气,“女儿发烧,我让你打120,你莫名其妙挂断电话,抱着孩子就要自己开车,我说等救护车更快更安全,你跟我大吵,说我……”
她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说我害女儿。”
“好,就算你急糊涂了。车胎被扎了后,我叫来了救护车,这位宙哥好心帮忙优先调度,到了医院,人家不放心跟过来看看,你倒好,直接动手推人!”
“现在又跟医生说什么‘可疑物品’,还扯上他?”
她每说一句,周围零星几个等待的病人家属和路过的护士就多看我们一眼。
“这当爸的急疯了吧?”
“人家帮了忙还这样,有点不识好人心了……”
“孩子生病心情能理解,但也太……”
刘宙适时地叹了口气,显得更加无辜。
我听着陈若涵一条条“列举罪状”,寒意弥漫到四肢百骸。
原来,在她眼里,我今晚所有的挣扎和警觉,都只是“不正常”和“不识好歹”。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胸针,举到刘宙眼前。
“车胎是被这枚胸针扎破的。”
“这是你的东西吧,刘宙?它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我被扎了个洞的车胎旁边?”
刘宙的脸色白了一下。
“这可能是我不小心掉在哪里的,我昨天确实在小区里走过……”
“林哥,你捡到它,难道就能说是我扎了你的车胎吗?这太荒唐了!”
他转向陈若涵,“若涵,我真的没有!林哥是不是太紧张了,有点被害妄想?”
“我理解他当爸爸的心情,可也不能这样污蔑我啊……”
陈若涵眼神明显动摇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林清圜,一枚胸针能说明什么?”
“你现在状态不对,先冷静一下,等女儿出来再说,行吗?”
她的偏袒,像最后一根稻草。
而刘宙在此时也轻声开口。
“若涵,你也别太怪林哥,他可能就是接受不了,万一孩子醒不过……”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猛地截断了他的话。
刘宙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林清圜!你疯了!”
陈若涵瞬间暴怒,额角青筋直跳。
“宙哥是救了女儿一命的恩人!你怎么能打人!”
她抬起手,眼见就要朝我的脸落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刚刚的护士匆匆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密封袋。
里面装着几片颜色可疑的绒絮。
“医生,这是从孩子贴身睡衣内侧提取到的残留物,很可能是诱发高烧和惊厥的过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