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楠楠小眼睛燃起一点雀跃的小火星，“那爸爸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吗？他会来看我吗？”

陶然忽然想到了司祁寒的话。

“我看看情况。”

“知道了。”

也就是说司祁寒很有可能不会来。

但是孩子的生日一年也就这么一次……

陶然不想让那澄澈无瑕的眼神变得哀伤一片，放柔了嗓音说道：“爸爸会来的，楠楠过生日，爸爸他很重视呢。”

“太好了！妈妈，今天我们早点回来等爸爸。”楠楠十分欣喜的拿起王子装，小嫩嫩的手在身上比划了一圈，奶声奶气地笑了起来，“别的小朋友过生日都是一家三口，我也想这样……这是我的生日愿望……”

陶然看着孩子高兴的模样，心里疼到不能呼吸。

……

晚上八点，母子两个人一大一小地坐在丰盛的餐桌前，蛋糕上面的小王子孤孤单单地旋转着，格外寂寥。

陶然给司祁寒打了三个电话，漫长的等待，最后等到了一句话。

“不好意思少奶奶，辛小冉小姐在医院，司少正陪着她。”

那一瞬间，陶然看着楠楠瘦小的身影坐在椅子上探头等待的模样，瞬间泪崩。

辛小冉又是辛小冉……

永远都是辛小冉……

孩子是无辜的呀，在这天真的年纪，应该好好的享受父爱啊！

陶然心中开始升起了怨气，再也控制不住的冲进洗手间里，将电话打了过去。

陶然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冰冷：“司祁寒，你记得你有个儿子吗？”

“楠楠只是个孩子，生日你没来，他自己偷偷跑去洗手间哭……你真的忍心吗！”

“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

电话里，司祁寒语气冷到极致。

陶然放软了语气：“司祁寒，我求你了好吗！我真的求求你了！你有什么怨气，发泄在我身上，陪陪楠楠吧．”

“你别拿出一副假惺惺的可怜样在这恶心我，我膈应。”司祁寒冰冷的嗓音令陶然心底发寒。

陶然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忽然忍不住抽泣起来：“楠楠很喜欢你，你从来没去过早教中心，就去一次好吗！哪怕只是接楠楠放学回家！”

那是他们的孩子啊，司祁寒怎么能那么伤害他。

对方沉默了半晌，接着道：“我明晚有国际会议，要在公司加班。”

“我恨你。”陶然忍无可忍的低吼了一声，“啪”的挂断了电话。

司祁寒没有再打来，而是用着冷冰冰的文字回了两句话。

“像你这种无耻卑鄙的女人，是不是永远都不要脸，这么犯贱？”

那一刻，陶然痛彻心扉，腹部传来隐隐的疼痛。

到了晚上，司祁寒还是没有回来。

陶然抱着楠楠回到房间里去休息，忽然听见楠楠轻叹了一口气。

“妈妈，原来爸爸真的不爱我呀……你说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他会不会为我难过？”

陶然心里一紧，连忙将楠楠紧紧的抱在怀中：“胡说什么呢！妈妈会救你的，你一定会健健康康的！至于你爸爸，他讨厌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爸爸是爱你的。”

说着，陶然心痛的流下泪水。

楠楠抬起粉嫩嫩的小手，为陶然擦着眼泪：“没关系的妈妈，就算爸爸不爱我，可是有你爱我，我就很幸福了！”

陶然再次紧咬住唇瓣，忍住心里痛的窒息感，轻轻的哼着睡眠曲。

等孩子睡了，陶然从楠楠的房间里出来，靠在墙壁上抑制不住地掩面痛哭起来。

过了好半晌，陶然感觉有些肚子痛，这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回到了她的房间里。

她径直的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了一份牛皮纸包裹着的文件。

——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