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还多的是?
不过一个花心的渣男而已,不赶紧一脚踢开,竟然还想出这样的昏招,结果害了自己和儿子命。
这下可好,自己和儿子死得一干二净,可算是给小三腾干净了地方。
想想都觉得窝囊!
最要命的是,那农药还在他们母子的胃里啊!难怪说肚子这么难受呢!
宁夏赶紧伸手去抠自己的嗓子眼儿。
宁珩见状也跟着一起抠。
顿时,屋里响起了一道接一道的干呕声。
屋子里一股难闻的味道,母子二人吐得脸色有些发白,肚子里也不太好受,总觉得腹内绞着疼。
“不行,咱们必须赶紧去医院。”
好不容易捡回条命,别再给交代了。
宁珩抹了一把因为呕吐而挤出来的眼泪,问道:“咱们有钱吗?”
原主他爸每个月发了工资回来,都是交给李老太的,原主妈一个子儿也别想见到。
宁夏总觉得自己这条小命会随时交代了,确定院子里没人,便道:“走,咱们搞钱去!”
李家的钱都让李老太攥在手里,李老太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随身带着,肯定藏在她房间某个地方。
宁珩眼睛一亮:“李老太放钱的地方,我知道啊!有一次她放钱的时候,让我这身体的原主人看见了,走,我带你去。”
母子俩人直奔李老太的屋。
李老太这人很谨慎,原主母子没了命,知道张家会来闹,所以早就一把锁将自己的房门给锁了。
宁珩性子冲动,一看门上挂了锁,立马就说要去找锤子。
宁夏一把将他给揪了回来,“用不着费那事,看我的。”
说着,她说从自己头上取了只发卡下来,把发卡掰开捋直,然后捅进了锁眼里,左右拨弄了几下,锁开了。
宁珩震惊脸,“妈,你竟然还会这门手艺?”
宁夏淡定地把发卡对折回头又别回头上,“这叫技多不压身!”
实际是她年轻的时候忘性大,总忘带钥匙。所以她便找人教了她开锁的手艺,省下了不少开锁钱。
“李老太的钱藏哪儿了?赶紧拿了钱跑路,不然一会儿他们回来了,咱们可就走不成了。”
宁珩立刻走到李老太的床边往地上一趴,然后钻进了床底下翻找了一会儿,退出来的时候,手里便抱了个生了锈的铁盒子。
铁盒子看着很是不起眼,但却藏着李老太的全部财产,除了钱之外,还有不少粮票布票和一些其他并不太值钱的玩意儿。
宁夏想也没想,把那一叠钱全给卷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那些粮票布票也没放过。这个年代买东西少了票可不成。
正打算把盒子盖回去的时候,宁夏突然看见盒子里有块拇指大小的玉坠。玉坠雕成一把钥匙的形状,通体血红,成色很不错。
这是原主的!
这玉坠早在原主嫁进来没多久之后,便被李朝阳给哄了去,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了李老太的钱盒子里。
很好,现在物归原主了。
确定盒子里没别的值钱的东西了,宁夏就让宁珩把铁盒放了回去。
把房门重新关好上锁,又在院子里找到了一辆二八大杠。
宁夏抱着宁珩往车后座一放,自己骑着上去,脚一下蹬,骑着车就朝医院的方向赶去。
凭着原主留下的记忆,宁夏骑着车到了县医院,一到医院门口,车还没刹好,她就扯着喉咙喊道:“快来人,救命,我被人投毒,误喝了农药!”
这一嗓子把县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都给吓了一跳,立刻就有两个护士冲了出来,“谁喝了农药?”
宁夏刚想说话,谁知喉头一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啊......”
医院门口乱成一片,宁夏很想说别怕,但眼前的世界开始迅速变褪去了颜色,失去意识前,她看见宁珩扑了过来,稚嫩的小脸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透了,眼前灯光昏黄一片,头顶上方有个铁架子,上面挂着一个盐水瓶,正不住的冒着气泡。
而宁珩正躺在自己身边,手上也扎着输液管子。
看到宁珩小脸煞白的样子,宁夏有些心疼。尤其再想想穿越前这小子一身是血的模样,她心里就更难受,于是她爬起来,一手撑着身体,扎着针的那只手去摸宁珩的脸。
手刚放上去,宁珩就猛地睁开眼鬼叫起来:“我的手,疼疼疼,妈,你是不是压着我输液管了?!”
宁夏:......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冤种。
正当宁夏想打孩子的时候,宁珩突然爬起来扑进了她怀里,闷着声音道:“妈,你吓死我了,我以为......”
那会儿宁夏吐血晕过去,他真的吓疯了。
虽然前世他跟宁夏的母子感情有些鸡飞狗跳,但他真的很爱自己的老母亲,只是那时候他太年少,太叛逆,还不懂得母亲对自己的重要性。
可当他看见他妈为了他,被那歹徒捅倒在地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妈对他有多重要。
那会儿在医院门口时,看宁夏倒下,他真的害怕到了极点。如果他妈真的没了,他要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那么恐惧过。
在等待宁夏抢救的时候,他甚至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他妈能闯过来,以后,他再也不气她了,他一定会好好做人,好好孝敬她。
幸好,他妈舍不得抛下他。
宁珩抱着宁夏不撒手,本想跟他妈好好煽煽情,谁知他妈警告了一句:“你敢把鼻涕擦我衣服上试试!”
宁珩:......他就多余哭这一场!
其实宁夏心里也感动得厉害,但她太了解这小王八蛋了。母子十八年,宁珩一撅屁股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别看他这会儿跟个大孝子一样,要不了两天,他就能仗着自己的害怕和感动,把她气得想死。
所以,她必须要稳住!
宁珩被她给气得松开了手,抬手拉起衣服给自己擦了泪,张嘴就要吃的:“妈,我饿,我想吃东西。”
宁夏也饿。
他们折腾了一天,到了医院之后,又被洗了胃,这会儿胃里空荡荡的,难受得厉害。
“饿也得忍着,刚洗了胃,24小时不能吃东西。”
这会儿正是饭点,隔壁病房的饭菜香味飘了过来,让这对腹内空空的母子更觉得煎熬。
宁珩绝望地倒在病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头上,喃喃道:“我好想吃饭,咱们在商场里拿的那个海鲜焗饭,我都还没吃上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宁夏也觉得有些受不了。
要是这会儿能吃上一口海鲜焗饭,那得有多幸福啊!那该死的歹徒,就不能晚进来一会儿吗?她当时都把饭端手里了,就端在她右手上。
突然,她右手上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还热乎乎的。
宁夏低头一看,顿时惊得大叫一声:“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