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美了。”安安甩甩脑袋,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江元元。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昨天还怒气冲冲地找她算账,今天就主动亲上了。
“你一只猫懂什么?”江元元白她一眼,正色道,“苏云薇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来新燕朝?又为什么失去了记忆?”
安安舔舔爪子,摇头道:“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死后不久她便遭了天谴,在扳指的授予仪式上被一道天雷劈死。本来呢,她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入轮回的,但司命心善,给了她一次重新选择善恶的机会,因此剥夺了她在上个时空的记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司命怕是要失望了。”
她摇头叹息,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可即便现在的苏云薇选择向善,她也未必能与她和睦相处,“背叛”二字,早已在她们之间拉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算了,反正她现在还没有能力跟我抗衡。”江元元耸耸肩,朝安安摊开手,笑嘻嘻道,“我记得你昨天跟我说,毒露丸做好了?”
一听这话,安安顿时炸毛:“你想干嘛?!你知不知道这药有多难做??它是用来救你的,不是让你拿来哄夫君高兴的!”
“拿来吧你!”
江元元虚晃一招端了安安的老窝,在一堆破树叶子下面找到个淡青色的药瓶,振振有词,“那狗皇帝肯定不会放过祁朔,下次还不知道有啥损招呢,毒露丸好歹能替他挡走大部分的毒药,要不我每次都得浪费奖励来救他。”
说罢,不等安安扑上来,她便转身消失在识海中。
安安痛心疾首,觉得心在滴血。
“喏,吃了它。”江元元把金黄色的药丸推向祁朔,还没来得及解释这是什么东西,就见他脖子一仰把药吞了下去。
“不怕我害你?”她打趣道,“云泽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你一点都不怀疑我吗?”
“那种拙劣的技俩也就能骗骗我母亲,何况她对你一直有偏见。”
祁朔抿了一口茶水,踌躇半晌开口道,“只是你深居闺阁,为何突然之间拥有了如此精湛的医术,我虽不懂,却也知道金螺粉没有解药,而你却连救我两次,怎么做到的?”
“不该问的别问。”
她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交给祁朔,“咱俩这么相处太尴尬了,不如我从今天开始搬去南院住,等时机成熟了再搬回来。在此期间,你进南院可以,但不能擅自进我房间,更不能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什么是过分的举动?”
祁朔猝不及防地靠近,吓得江元元身子一仰往后倒去,他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了起来。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江元元甚至能感觉到祁朔脸颊上散发的温度,那一晚缠绵的景象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出现在她脑海中。
“别废话,你记得摁手印。”
江元元推开他,在自己的脸成为熟透的柿子之前抱着铺盖连滚带爬地搬去了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