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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遗诏,传位于皇四子顾渊。
新帝登基,尊我为皇太后,雍王返回封地,封六皇子顾淮为钰王出宫立府。
雍王入宫拜别那天请我护齐若嫣周全。
我说我一个没有依仗的太后,连自己都护不住,又怎么护她周全。
他白了我一眼,留给我一枚玉佩,说是能号令军机营一万兵马。
齐勋纵横朝野多年,树大根深,全然没把皇帝放在眼里。朝堂之上,以齐相为首的官员进言立齐若嫣为后,顾渊以守孝为由暂不立后,有官员进言选妃,顾渊驳回。
顾渊人前恭恭敬敬叫我母后,无人之时唤我阿瑜,他说给他一点时间,说只有我才会是他的妻。
朝政繁杂,与朝臣周旋劳心劳力,他本就瘦弱,如今越发清瘦。他从前一直藏锋守拙,旁人皆以为他庸弱无能,这也是齐勋放心让他当皇帝还敢公然和他叫板的原因。
“我们如今是母子,身为帝王,言谈举止皆应以国事为重,一步行差踏错将是万劫不复。”
“你对我可还有情?”他目光灼灼,像是想要看透我。
“权臣当道,内忧外患,这江山是多么大的一个烂摊子。”
“江南百姓流离失所,你不去治理天下你在这与我谈论旧情”
我看到他眼的里痛苦,我张不开口说后面的话……
“我这个皇帝当得怎样?是窝囊还是没用?阿瑜,你也如此看我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不忍看他伤心,可这是江山啊,儿女私情是帝王的缠累。
对立良久,他叹了口气,“阿瑜,朕会做一个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