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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杨府的管家,叫杨诚。这杨府乃是这高柳城为数不多的一个大族。当然也只是在北方这种经济并不繁华边远郡县城中。而这杨府的家主杨安,吕和却是认识。杨安和他的父亲吕赐乃是生死之交,当年杨安曾北上的时候,遭受到鲜卑游骑的劫掠,生死关头,遇到了吕和的父亲吕赐。吕赐单骑杀死数十名鲜卑游骑后救下了杨安。从此二人变成为生死之交。
本是世交,但是吕和却并不认为。三年前,吕和的双亲去世的时候,杨安并没有亲自前来吊唁。只是派了杨府的管家杨诚意思一下。虽然吕和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凭借两家是世交的情谊,杨安也应该亲自前来祭奠自己的父亲。
不仅如此,三年来,吕和孤苦一人持家时,杨安也从来没有过问过。这个高柳城并不大,而两家相距并不远。三年来,杨府却从来没有派人问候过自己。与父亲在世的时候,两家的情谊完全迥异。那时,杨安还时常来串串门,吕赐也和杨安正如那次遭遇一样,称得上是生死之交。年幼的吕和也曾见过杨安几次。虽然此吕和并非彼吕和,但是吕和也继承了这副躯体所有的一切,包括记忆,感情。这倒不是说吕和稀罕杨家什么。但是对于吕和来说,却是耿耿于怀,特别是穿越后性格孤傲的吕和,更加不会去刻意和杨府亲近。
吕和也沉浸在双亲的离世的自责和痛苦中,也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三年来,也因为自己无心持家,导致家道中落,然后毅然去从军入伍。每当回家时,路过杨府也未曾想进府一叙的想法。说是不稀罕,倒不如说吕和是对叔伯杨安并无好感,甚至是厌恶。
而今,突然今日派人来邀请自己入府一叙,这也让吕和不解。这也是吕和为何一开始见到杨诚时眉头紧蹙的原因。
吕和侧过身,避开杨诚,淡淡的道:“某没空!”
杨安似乎没有看到吕和那冰冷不悦的脸色,依旧很诚恳的邀请道:“公子,我家老爷要小的前来寻公子入府一叙,有事相商。”
有事相商?吕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三年来,特别是双亲的溘然离世,吕杨两家就从此再也没有什么交集,又有什么事相商呢?心下虽好奇,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道:“哦?那好,还请前面带路。”既然人家有事相商,自己不妨去看看究竟是何事。
杨诚面色大喜,很是殷勤的在前引路。
杨府离吕和家并不远,穿过几条小巷便来到了杨府。
这杨府算是这高柳城的第一大族,门前装饰的也甚为大气磅礴。单单从外面看,占地面积也比吕府大。门前是两个朱红色的粗大的木柱,府前有两个石狮子,好似护卫般,甚是有威严。
杨诚将吕和引进杨府后,转过前院后,来到一间书房。书房内,有座大的书架,架子上摆着一卷卷的竹简。正中有一张案席,案前坐着一个年约在五十上下的老者。这人正是杨府的家主杨安。此时,杨安正坐在案前,手中拿着一卷竹简,在静静的看着。
闻听房外的脚步声,抬起头,看向门外。
吕和在杨诚的牵引下,进的书房内。当先看到一脸慈爱的杨安,正以和善的目光看着自己。
“老爷,吕公子到了!”杨诚微微一躬,轻声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杨安轻轻的挥了挥手,然后对站着的吕和道:“贤侄,这边坐!”
很是慈爱,很是慈祥,很是一个和蔼的老者,如果吕和先前不认识这杨安,定会第一时间生出好感。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不过吕和名没有表现的很介怀,否则倒显得自己很小气。既然并没有打算和杨安表现的太过亲近,那就更加表现的谦逊有礼。
当下吕和微微一抱拳,谦逊道:“谢扬老爷!”脸上的冷漠孤傲的神色退去,换上一副很是彬彬有礼的面孔,而且是那么的得体自然,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杨安好似没察觉出吕和话中深层次那份疏远之意,见吕和坐下后,笑了笑道:“多年没见,却是见到贤侄如今业已成才,已颇具一代名士风范,令伯父我欣慰!”
今日吕和完全是一副文士打扮,加上俊朗的面容,虽然脸上那道细长的箭伤依旧醒目,可吕和整体给人那份书生所特有的文气完全掩盖主了那道箭伤所带来的与吕和穿着打扮的格格不入气息。故而杨安自然而然的以为吕和这多年学的是文。
至于今日吕和腰间佩戴的一把剑,在这个时代,反而是再正常不过了。所以杨安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对于杨安的套近乎,吕和没有在意,淡淡的道:“多谢杨老爷夸奖!”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三年前杨安未曾过问过吕和,吕和没准真的将杨安当做自己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所以杨安越是表现得越亲近,吕和内心却是越加反感,难道这真的就是慈眉善目下隐藏着一颗吞噬人的心吗?
面上不动声色的吕和看着杨安,并没有表现的一丝厌恶,反而时表现得更加谦逊有礼,不急不躁。
杨安低头拿起手中的竹简,看了看,然后又轻轻的放了下来,看着窗外,脸上闪现出一丝缅怀之色道:“当年我与你父亲,可谓是生死之交。如果没有你的父亲,就没有我杨安。只可惜吕兄却是去的早了。否则……”
“杨老爷,家父已经去世三年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只是不知道今日杨老爷找我来所谓何事?”吕和见杨安提起父亲,让吕和心底也产生一丝不悦。这杨安请自己来,又是顾左右而言他,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
此时,那去而复返的杨诚领着两个仆人,弄了些酒水,外加两碟小菜,摆放在案席上。做完这一切后,便又很是恭敬有礼的退了出去。
杨安为吕和斟上了一杯酒,然后又为自己斟上一杯酒,端起酒杯,轻轻道:“来,贤侄能否陪伯父喝一杯?”
杨安见吕和没有举起酒杯的意思,脸上没有一丝的尴尬,反而诧异道:“难道贤侄怕饮这一杯酒呼?”
吕和搞不懂这杨安究竟先干什么,从自己进来就一直没有进入到正事,不由得警惕了几分。故而并没有与杨安喝酒聊天的心思。只是,杨安这样一说,吕和反而觉得自己必须喝这酒,正如刚才,如果自己表现的太过小气,那就让别人小看了自己。
端起酒杯,吕和一饮而尽。
杨安看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后,也将杯中酒饮尽。放下酒杯,杨安继续道:“当年我与你父亲乃是生死之交。吕兄离世的时候,我没能有机会亲自前去送送他,致使这么多年来,老夫心中甚是愧疚。特别是从来没有过问过侄儿的境况。伯父愧疚啊!”杨安一脸的惭愧神色。
吕和淡淡的看着杨安的表现。心下却是冷笑。如果真的是有心,还没机会吗?只怕今日找自己来,不会仅仅是叙旧。对于杨安的表现,吕和没有说什么,就像是一个局外人。
杨安见吕和什么也没说,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即一闪而逝。
接着,似是很悲恸的道:“如果当年,吕兄离世的时候,我没能够亲自前去见他最后一面是我一生最大的憾事,那么如今就让我来补偿贤侄。如今贤侄也是刚刚及冠,大丈夫立世,当先成家后立业,所以,伯父做主,先让侄儿成家,让我大哥能够在天有灵,也能够让伯父减缓心中的愧疚。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吕和却怎么也没想到杨安找自己来时想让自己结婚成家的。突然提到结婚成家,吕和想起了一件事。当年杨安为了感激吕和的父亲的救命之恩,曾经许诺,若日后吕赐有了一个儿子,而自己有个女儿,就让两家结成儿女亲家。这也是三年前,吕和守护在父亲床榻前,父亲对自己说过的。事实上,吕和虽然很反感这种包办婚姻,可是当年父亲的嘱咐,让自己无法推却,更何况这是父亲的心愿,他希望能够看到自己成家立业,然而事与愿违。在自己还未成家的时候,就与世长辞。怀着对父亲的愧疚,吕和当时在父亲的榻前,答应过父亲。
这三年来,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件事,今日听杨安提起这件事,吕和才恍然记起。可是,如今对于杨安,吕和并没有好感,甚至是厌恶,所以更加就不可能遵从杨安的安排,谈论这宗婚事了。
“杨老爷的好意,兴平心领了。只是,此时和并无成家的念头!”吕和推辞道。
杨安似是根本不在意吕和的推辞,继续道:“贤侄不要急着推辞。伯父已经为贤侄找了户大户人家的女儿,样貌家境俱佳,绝对是配得上贤侄的。”
吕和闻听此言,随即一愣,深深的看了一眼杨安,见杨安脸色如常,疑惑的问道:“不知杨老爷可否记得当年吕杨两家结成儿女亲家这件事?”
杨安闻言,脸色一黯,语气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慈爱,沉声道:“老夫好意为贤侄寻找一户好人家女子为妻,贤侄却说这话是何意。”
“我可是很清楚得记得当年吕杨两家有这门婚事的。而且我吕家也早已下了聘礼了。”吕和淡淡一笑,但看在杨安的眼中却是戏谑和讽刺。
杨安终于脸色一变,语气也变得不悦道:“今日老夫找贤侄来就是告诉你,当那桩婚事根本做不得数。而且老夫也曾未收到什么聘礼。”
吕和施施然的站起身来,对着杨安道:“既然聘礼以下,我必定会娶你女儿、至于何时,那要看什么时候有心情娶你女儿了!”顿了顿,吕和盯着杨安,双目蓦然变冷,盯着杨安冷冷地道:“告诉你,别想打什么歪主意,你的女儿我要定了!”
杨安突然被吕和的气势所摄,只感觉被一种死亡冰冷的气息所锁定,心下惊惧的说不出话来。
说完后,吕和便大踏步走出书房,留下脸色发紫的杨安。
“你!”杨安为自己被吕和所吓,心下恼怒,,再也保持不住风度,站起来,刚想破口大骂,却是吕和早已走出了书房。
“不识抬举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杨安心下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