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跟他解释:“分院。”
“东山分院?”
初夏想不到,晏行慎居然知道。
“嗯。”她点点头,没有多说,反正他也不会感兴趣。
晏行慎看她从自己手里把那个记录本揪过去,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前脚姜泽回来,后脚她就去东山分院,这是凑巧呢?还是故意的?
“你走的很急。”他镜片后的凤眼寒凉嘲讽的盯着她忙碌的背影。
她手脚利落,将行李箱啪嗒一声扣上,然后拎到地上:“房子找好了,明天早些过去,然后收拾收拾,后天就正式上班了。”
顺便,跟以前的老熟人联系一下,好重操旧业。
不然,钱要不够用了。
“你要跟我分居?”
苏初夏没什么感情的看他一眼:“算是吧。”
说完,绕过她,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要送去客厅,方便明天一早拎着走。
不然放在别的房间还得去拿,怪麻烦的。
晏行慎看她没心没肺的从自己面前过去,伸出手就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了?”
苏初夏好奇的侧头看他。
下一秒。
房间的门侧的灯光开关被啪嗒一下关上。
她被他用力抓住胳膊,带了两步摔到了床上。
“你别,我明天得早起,我......”
她想阻止他。
但是他已经在黑暗里,用布料极好的柔软绸缎束缚住了她的双手。
苏初夏一愣,是他的领带!
她张嘴想要喊,下一秒,就被吻住,所有的惊呼都被压在了喉咙里。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晏行慎声音紧绷,冰冷:“你知道我回来是为了什么,别怪我这么对你,这可是你自找的。”
苏初夏闻言,心脏抽痛一下,老实的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他说的没错,这是她自找的。
她当年倒追了他高中时期,大学时期,最后毕业追着他到了工作单位。
他不堪其扰,她越挫越勇。
终于,家里的父母看不下去自己的女儿这么掉价,追着一个男人跑了这么久还没有结果。
忍无可忍之下,苏爸爸用了点小手段,逼他就范。
她们苏家,当时生意做得很大,在北城有头有脸。
不说权势滔天,但是足够让一个刚毕业的男大学生能因为他们家的一句话而路路堵死,混不下去。
所以,晏行慎几乎是半强迫的,含恨咬牙切齿的娶了她。
她永远忘不了,领证那一天,她高兴的转圈,恨不得狂奔欢呼。
而晏行慎,望着她,满眼冰冷。
可她不害怕,因为他现在不喜欢她没有关系,他们可以逐渐相处,婚姻有几十年的时间,她会做好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一切。
她相信,总有一天,晏行慎一定会爱上她,会喜欢她,会真心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
可是,事实并不像是她想的那样。
婚后,晏行慎在亲戚家人面前跟她做着以礼相待的恩爱夫妻。
但是背过身去,他厌恶她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虽然是她的丈夫,但是婚后一年,都没有碰过她一次。
她忍无可忍,终于抓住机会故意把他灌醉了,用不入流的手段逼他睡了她。
他们那时候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醒了之后,晏行慎看着床单上那一抹红,不太清醒的看着她,有惊讶有厌憎。
更多的是讽刺。
他用了很难听的话来评价她做的这件事,他说:“你就像个不甘寂寞的妓.女。”
她当时被羞辱的脸色煞白。
她那时候年轻,像个恋爱脑的傻姑娘,觉得一.夜夫妻百夜恩,也许有了这样的经历,会让晏行慎接受她。
可她还是做错了。
晏行慎更恨她,更厌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