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她,是顾行洲拿下第一个独立项目的庆功宴后,我带着礼物去他公寓,想给他惊喜,结果在玄关听见他和林薇说话。
“这,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亲手给你织的围巾。”林薇声音谦卑,“虽然肯定比不上沈晚宁送的贵重,但,是我熬了几个通宵的心血。”
“谢谢,心意最难得。”顾行洲说。
一股无名火窜起,我推门进去,“什么叫不如我送的贵重?你送你的,踩***什么?我送的东西是钱买的就没心意了?”
“我、我不是这意思。”看到我,她吓了一跳,慌忙解释。
顾行洲把她送出门。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关上门,笑着揉我头发。
“我不喜欢她。”
“她家挺困难的,父亲早逝,母亲多病,能考上重点大学拿到实习不容易,我妈让我多带带她。”
他说,也就几个月。
可这几个月,成了我们争执最频繁的时期。
林薇总在我和顾行洲约会时出现,不是拿着方案请教,就是请顾行洲帮她引荐客户、应付难缠的甲方。
我一冷脸,她就垂下眼,沉默不语。
旁人看了,都像我在欺负她。
连顾行洲,都觉得我小题大做。
“举手之劳,帮一把怎么了?我又不喜欢她,你总吃飞醋干嘛?”
可我就是膈应她。
她会在顾行洲生日时叫走他,说她负责的项目出了紧急状况,她搞不定。
她会因为自己搞砸了客户对接,让顾行洲去救场,而我在餐厅等到菜凉。
她会每晚缠着顾行洲帮她改PPT,甚至我站在他身后,两人都专注得没察觉。
所有人都劝我,别太计较。
她不容易,帮帮而已。
可我心里那根刺,就是拔不掉。
我吵过,冷战过,分手过。
可分开后,又整夜失眠,最后没出息地主动求和,甚至试着说服自己,再包容一点。
赵然说得对,我放不下,是真的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