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
“啪!”
宾客都目睹了这一过程,只见那气势凌厉的红衣女子伸出手,重重地落在了旁边的女子脸上!
“这一巴掌,是教你国事为大;我一心为国,你却想要害我,与叛贼有何区别?”
孟澈和一群人在旁边听得真切——这幕词柔明显是做错了事,露出了马脚!
大家还没回过神,那面容精致的女子又落下一掌!
“啪!”
“这一巴掌,是因你不知礼义廉耻,区区一个侧室,竟然穿了红色,你目的何在?”
幕词柔的脸肿成了猪头,发髻也已经松散了。一袭红裙,衬得她像极了索命的女鬼!
孟澈再也忍不住众人的窃窃私语,见秦烟的巴掌似乎还没完,赶紧对着幕词柔吼道:“滚下去!”
幕词柔听到这句话,不敢相信地抬起头。
孟澈一双愤怒的双眼瞪了过来,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秦烟拿起锦帕,不断擦拭着手心,眼中有毫不掩饰的厌恶。
“王爷,”秦烟拦住了孟澈,云淡风轻道:“怎么能就这样让妹妹下去呢?”
幕词柔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声道:“秦烟,你还要怎样!”
秦烟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的气势十分凌厉,让幕词柔有些气弱。
上辈子那些破事,不是她不敢管,而是她懒得管!
“妹妹,”秦烟忽然大发慈悲的拉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妹妹可是怀了身孕,按日子算,应该三个月了吧。”
她字正腔圆,句句铿锵有力,众人不由得全都向幕词柔的小腹看去!
幕词柔闻言一愣,忽然捂住腹部,瞪了秦烟一眼:“你...你想怎样?”
秦烟漫不经心道:“三月前,你我二人共同嫁到王爷府,”她捻起幕词柔的一缕发丝:“月初那日,是我和王爷的洞房之日,而那之后,圣上指派王爷去边关巡视,去了整整一月有余....”
孟澈一直在听着,脸色骤然一变。
秦烟一切都是知道的!
孟澈对她的厌恶根深蒂固,洞房那晚二人是和衣而眠。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
“幕词柔。”秦烟忽然一口气叫出了她的名字:“你可知罪?”
幕词柔此时已经止不住的颤抖,她看着孟澈:“王爷,王爷!你别听信她的胡言,孩子是你的!”
孟澈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沉如锅底。
按照秦烟所推理的,这孩子确实来路不明!孟澈如此看重脸面的人,今日却被她冠上了奇耻大辱,实在是荒谬!
可无论幕词柔如何解释,孟澈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了。此时大堂之上安静如斯,众宾客眼中的神情各异。
“带下去浸猪笼。”
秦烟轻轻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相信,孟澈经历了如此耻辱,往后定会让这幕词柔生不如死!
“不要,不要!秦烟,你这个贱女人不得好死!”
几个布衣下人将几近疯癫的幕词柔拖了下去,她的挣扎和吼叫撕心裂肺。
这时秦烟转过身,站在了孟澈身旁,缓缓道:“王爷,恶人自有恶人磨...”
果然,在孟澈的眼中看到了些许的畏惧。
恶人,可多着呢。
宴会被打了一个这么大的岔子当然无法继续进行了。孟澈迅速宣布到此宴会结束。
据说孟澈被这么一激灵,在府中接连大病了一场。
不久后,秦烟便带着齐国的使团,踏上了前往玉国的路。
玉国一直对齐国虎视眈眈,随时都想发兵打仗。
这一次她真正的获得了自由,她对孟澈的仇,总有一天会报!这一世,她一定要为自己而活!
只见秦烟坐在马车之中,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前世是她娘给她的,娘亲说这块玉佩和她的身世有关,想要让她拿去玉国认亲。
可是前世的她,一心只爱孟澈,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身世......这一次,她一定要查清真相!
经过了数日的奔波,秦烟一列车马终于走到了两国交界处。
此时已是傍晚,秦烟下令使团再此地驻扎。
玉国边疆的军队见他们是齐国的使团,便还算友好的让出了地方,供他们居住。
秦烟正在营帐间散步,顿时觉得到浑身燥热,她眼神一凝,立马想到了玉国人给她热的酒——那酒被人下了药!
她想赶紧赶回营帐中,却见齐国使团的那些营帐都起了阵阵硝烟!
隐约之中,她听见不远处的窃窃私语声:
“这次齐国使团来了肯定没安好心,这一把火全烧了吧!”
“可是...我们还没向将军禀告!”
“傻小子,禀告什么?那使团的领队女子长得那般貌美,我早就下好了药,等着她给爷爽爽呢!”
可恶!
秦烟闻言握紧了拳头,浑身的无力感让她没有办法支撑住身体。眼看着就快被浑身的燥热湮没了意识,她只好走进一间完全陌生的营帐之中!
在营帐里坐着的封楚寒正在饮茶,就发现门口处跌跌撞撞走进了一个纤细的身影,他上前扶住她,却发现她已经昏迷了。
这女子浑身滚烫,眼神迷离,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这不是齐国使团的秦烟吗?
封楚寒将她放在了床上,半晌,门口就有侍卫来报。
“将军,齐国的使团的营帐不知为何着了火,目前无一生还。”
封楚寒淡漠的眸子顿了顿:“无一生还?”
他看着床上无助颤抖着的秦烟,朝着门口道:“知道了。”
封楚寒不想去管床上的女子,可是看她露在外面的白嫩肌肤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一股邪火径直冲向小腹。
他走到桌旁,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甘甜的茶水下了肚,封楚寒才发现这茶水有些不对劲!
他不喜甜味,茶水一般都是苦涩的,为何今日的如此甜腻?
良久,床上的秦烟被硬生生热醒!浑身的燥热似乎已经无处抒发,让她难耐的扭了扭身子。
这时,她看着床边的封楚寒,他眉眼深深的皱了起来,似乎和她同样的痛苦般。
“玉国将军?”她声音有些低哑:“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