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佑,左天佑,我在心里默念了两遍他的名字,他的后背很温暖,让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他背着我进了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看到我们两个这幅摸样,便利店里收钱的小姑娘吓了一跳,欢迎光临的光临两个字愣是没说出口,我看她恨不得把我们轰出去。
我让妖孽男,哦不对,是左天佑,我让左天佑把放下来,可是他不肯,说我要买什么告诉他,他背我过去。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在扭扭捏捏的在这装淑女,反正从他见到我开始我就不是个淑女,我趴在他的背上像个运筹帷幄的女将军,指挥着他去这去那的。
从便利店出来,我拿着一大包东西趴在他背上,又指挥他去了药店,买了些纱布和消毒药水之类的东西。虽然我不胖,但他的胳膊上有伤,我不知道他是疼的还是累的,额头上全是汗水,顺着他好看的脸颊滴落到了我的手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伸手就帮他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做完这个举动,我四下看了看,还好这个时间路上没人,不然任谁看到了都会误会的。
我帮左天佑擦汗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脚步一顿,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他没有说话,我也就乐得装傻,如果他要是回头句肯定能看到我涨红的脸。
走到面馆的时候,我小声说了句;“等一下,我家到了。”
左天佑停下了脚步,看着面馆半天说了句差点让我吐血的话:“你家是开面馆的,那你还买那么多泡面干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多新鲜啊,你丫的脑袋是摆着好看的吗?说话这么没智商,我要是开得起面馆,还用得着去酒吧打工吗。当然这是心理的潜台词,嘴上我可不敢这么说。
我拍了拍他的肩说:“从这边绕到面馆的后面去,我可开不起面馆,我住在面馆下面的地下室。”
左天佑没有在说话,也许在为他自己刚才的白痴话语感到郁闷。
按照我的指示,左天佑背着我下了地下室,我能感觉到,从进了地下室的走廊开始,他就皱起了眉头。我可以理解,也能想到他皱眉的原因,因为我第一天来的这的时候比他的反应可大多了。
还记得那天是老板娘来带我看房间的,才刚下完了楼梯,我就闻到了铺天盖地的酸臭味,我扭头就想走,老板娘看出了我的心思,阴阳怪气的对我说:“小姑娘,我这就算不错的了,每个月才五百块,还有免费的热水,别人家热水可是要另外交钱的,而且房间也没我这的大。”
我当时心想地下室确实都这个样子,就咬了咬牙,捂着鼻子跟在老板娘的后面往里面走,刚走没几步我就知道了酸臭味的源头,因为房间里面的地方太小,那些在工地打工的外地农民工又是好几人住一个房间的,所以们根本就关不上。我那个时候一心只想着省钱,就一咬牙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半年。
左天佑在我的指挥下,七拐八拐的走在地下室昏暗的灯光,和狭窄的走廊里,地下室最大的特点就是房间多,刚来的时候我就差点找不到自己的房间。
我的房间在一条走廊的尽头,旁边几个房间住着的是一群小混混,地下室的房间都不太隔音,通过他们的几次大声争吵,我知道了他们是靠替人打仗来挣钱的,主要的经济来源是一些坏学生。
那些坏学生每天不好好学习整天净想着怎么当社会大哥,要是哪个系新来了漂亮姑娘,就免不了引发几场拼杀,最后谁赢了,姑娘就归谁,也不问问人家姑娘喜不喜欢,不知道已经摧残了多少祖国的花朵。
今天晚上他们可能又要干什么坏事,还没有睡觉,看到左天佑背着我回来,带头一个叫黑子的,吹了声口哨说:“哎呦喂,我们的大明星回来的,怪不得看不上我呢,原来是有了护花使者了。”
黑子这么一开头,他手下在的那些小弟,就在旁边跟着起哄。
我实在是没力气和他贫了,瞪了他一眼说:“你丫的,在这么跟你大姐我说话,我就报警让他们灭了你们。”
他们见我有些生气了就没有在说话,我平时总是丢三落四的,所以钥匙都是放在门最上面的缝隙里,反正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再加上有黑子他们,所以并不担心会有人进去。
说起我和黑子他们,还有一段故事,有一次他们被人出卖,我在回来的时候发现一群警察正在盘门面馆的老板娘,因为黑子这个名字是大家随口叫的外号,所以在登记记录上没有查出什么。
我那个时候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不想他们被抓,可能是因为我觉得他们也挺不容易的,而且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我就跑下去通知了他们,帮他们逃跑了,从那之后他们就说要是是有什么麻烦,他们会帮我解决,说以后就算是朋友了。
我让左天佑把我放了下来,踮着脚把钥匙拿了下来,开了门招呼进来。左天佑进来后,帮我把门关上了四下打量了一下我的房间,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打量的,就这么点东西,一眼就能看完。
我见他着拎一大包东西站在那,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就笑着对他说:“你快把东西放地上吧,坐到床上去,我帮你清洗一下伤口。”
左天佑好像没听到我说的话,还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我没管他想把拖鞋穿上后再搭理他,可是脚往鞋里这么一伸疼得我哎呀一声,龇牙咧嘴的。
我刚才跟他说话他听不见,我现在这么一哎呀,他到是听见了,把手里的呆在咣叽一声扔到了地上,两三步走了过来把我按到了床上。
我现在反倒不像在出租车上时担心他会对我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了,相比之下,我更担心的泡面是不是已经摔的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