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德扑,自然需要原始筹码。
“双方各兑换一百万筹码开局,敢不敢?”李磊笑吟吟的蛊惑道。
苏北一听,牙都酸了,身无分文的他,去哪里找一百万啊?这次,玩大了。
李磊道:“一百万对于本少来讲,不过是一天的零花钱,若你不舍得,那就趁早退出,不要干涉胡晓芸的事情。”
这话落在周围人的耳中,一阵起哄,看向苏北的目光微微鄙视,赌不起就别赌嘛!充当什么大尾巴狼?
“这有何不敢!”尽管内心已经慌得一匹,苏北还是故作镇定,他环视四周,对美女荷官说:“能先在你们这里借取一百万吗?”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看向苏北的目光已经变成了刺果果的厌恶。
“切!原来是个没钱的烂赌鬼。”
“没钱还来赌,莫不是疯了吧?他爹妈怎么没把他打死啊?”
苏北没有理会四周的流言蜚语,到这个份上,他已经回不了头了,他安静的看向那名懵逼的美女荷官,等待她的开口。
李磊不说话,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鱼儿已经落入圈套。
“借给他。”忽然,一道空灵的声音打破这里僵硬的局面。
一个十分高挑的女子在保镖的护送下挤开人群走过来,她一袭开叉的黑裙,雪白的肌肤在黑裙的衬托下显得晶莹剔透,黑发挽起,露出秀美的脖颈,柳眉凤目,整个人显得异常的妖媚动人。
说她是倾国倾城,一点都不为过,只不过,她非常冷漠,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四周的人纷纷避让,大气不敢喘,一时间安静下来,显然,女子的到来,给他们这些赌徒极大的压迫感。
“玉老板,怎么惊动您的大驾光临?”李磊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心底深处有种忌惮。
这位李家大少在苏杭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独有些人压得他不敢放肆,此女子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皇冠会所的女老板——玉玲珑,在苏杭有“黑寡妇”之称。
“你是?”苏北瞳孔微缩,仿佛遇到毒蛇一般,全身被针刺一般微微疼痛,此女子的气场实在太强了,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
玉玲珑连看都不看李家大少,凝视着苏北,檀口轻启:“我是玉玲珑,会所的持有者,你确定要借一百万?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苏北苦笑,都被逼到这份上了,不咬牙坚挺下去,他实在想不出怎么拯救胡晓芸,回答道:“确定,作为男人,有时候就要对自己狠一些,不然何以立世。”
玉玲珑眨动美眸,淡淡的说道:“若你输光了,我砍下你两条手臂,作为一百万的代价。”
苏北一僵,最终还是点点头。
“呵,有个性!”玉玲珑轻笑,对附近的荷官道:“去给这位先生拿一百万筹码,开一号桌。”
李磊诧异,用余光一直在苏北和玉玲珑之间徘徊,想确定两人之间有没有关系,因为玉玲珑的到来,尤其是一号桌,很不寻常,让他右眼皮跳动。
五分钟后,一号桌亮起了蓝光,里里外外几层,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苏北和李磊相对而坐,玉玲珑坐在荷官的位置。
两份百万筹码被投进一号桌的钱币箱里,刹那间,苏北面前的屏幕上便显示出一百万的筹码。
苏北头皮发麻,心跳加速,手指颤抖,既刺激又感到害怕,就像用手机玩德扑,手机化作一号桌,只不过这里变成了真金白银。
一百万啊,把他卖了都不值这个价。
他看过去,恰巧跟李磊的目光撞在一起。
李磊挑衅道:“小子,你会输的,输得很惨很惨,到时候,胡晓芸依然是本少的玩物,而你,就缺胳少腿了,皇冠会所的钱,不是那么好借的,从没有哪个赌徒敢开这个先例,你是第一个。”
苏北眉头一挑,深吸几口气,很快镇定下来。
玉玲珑环视一圈,说:“两位,一号桌的规则,只有一方的筹码全部输光才会结束,可有异议?”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那好,开始!”随着玉玲珑话音落下,一号桌里面的发牌机开始发牌。
唰、唰、唰——
三张公共牌面朝下,苏北面前获得了两张底牌:黑桃A和梅花8。
一个黄色的光圈显示在苏北面前,代表着率先投注,他看了一眼对面,投了一千。
“切,小气巴拉的。”李磊不屑一顾,大手一挥,加注到十万。
苏北瞳孔一缩,冷汗冒了出来,公共牌还没翻开,一时间,他举棋不定,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跟注。
这一幕落在周围人的眼里,又引起一阵窃窃私语。
玉玲珑撑着莹白的下巴,有了一丝兴趣,粉嫩的唇瓣微微翘起,安静的凝视着苏北,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却有一份不小的胆魄。
“跟注。”苏北对面前的屏幕轻轻一点,十万筹码便如天女散花一样投进了奖池。
一瞬间,三张公共牌翻开:方块K、红心8、黑桃3。
苏北轻轻舒一口气,跟底牌刚好组成一对。
李磊这位李家大少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朝苏北吹一记口哨,挤眉弄眼。
“加注,三十万。”随着李磊话音落下,“哗啦”的一声,奖池有了新变化。
苏北浑身一颤,整张脸都黑了。
“Mmp的,这不是游戏金币啊!”苏北差点骂出来,现在面临两个选择,要么弃牌,要么跟注看第四张公共牌。
苏北呼呼的喘着气,看向对面的李家大少,那是一副欠揍的表情。
“跟,三十万。”最终,苏北冷静下来,轻轻点下去,然后目光死死的盯住第四张公共牌的位置。
“唰”的一声,第四张公共牌发下,紧接着翻开:梅花Q。
怎么会这样?跟底牌组合,没有两对,也不是三条8,依然是只有一对8撑起门面。
也就是说,这第二注的三十万跟第一注的十万,可能统统会打水漂。
刹那间,苏北的脑海闪过无数的念头,整个人面如死灰,瘫在椅子上,仿佛被抽空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