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很久了,她有心脏病,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很容易犯病,只要我慢一点把药给她,5分钟之内她就没救了。”
“不行!”我尖叫一声,用力抱着他,颤抖的更加厉害。
“我不允许你做这种事情,你会变成杀人犯的!我宁可一辈子这样跟你偷偷摸摸的,我也不要你去杀人!”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就像安慰小孩子一样。
“颜颜没事的,相信我,警察查不到,她是有病例的,每个月都要去开药检查,那个医生可以作证,而且她是孤儿,她死了没有人会追究她死亡的真相。”
我僵住了,似乎心跳也停止了。
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按进了深海当中,几乎要窒息了。
我想了好几个夜晚,还是答应了他。
这一切都是富婆自找的。
她破坏了我美好的爱情,还侮辱了我,她对我精神上造成的伤害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
还有她做鸡的那些年,伤害了多少妻子?
她本来就是一个恶人。
在发生那种事情的时候心脏病发作,那是她自己身体的关系,有药没药,迟早一天她都会死吧!
是的,我们没罪。
自从答应他那天开始,我反而是一直在做噩梦,经常梦见富婆浑身是血的过来掐我脖子,我无处可躲。
她大声的叫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但我还是坚持着,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要改变。
富婆死了,我就可以立刻回到他的身边,我们会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半个月后,快要天亮的时候,我接到了他的电话。
“颜颜,她……她死了,就在一个小时前。”
他喘着粗气,语气却很平静。
我吓得捂着嘴巴,一个女人因为我们的计划而死掉了,这居然是真的。
过了好半天我才缓过神来,害怕的问他,“你现在在哪里?”
“太平间。”
我更加紧张了,“那有没有人怀疑你?”
“没有,你不要担心,没事,我很快就回到你身边了,乖。”
“你……你要小心。”
挂了电话,我再也睡不着了。
就这样,富婆死了,他理所当然的继承了富婆全部的财产。
他花了半个月时间,迅速处理完富婆的后事,转了那两家店,卖了房子,到我所在的城市找我。
我到高铁站接他,他拉着行李箱,就像一个远归的游人,他对我张开双臂微笑着说,“颜颜我回来了。”
那一刻我激动的哭成的泪人,等待这一天我等了好久好久。
他用富婆的钱买了我喜欢的郊区别墅,开了三家我喜欢的奶茶店,每天陪我到处玩耍,吃美食,还到各地去旅游。
我们拍了很多的照片,每一个镜头里我们都在肆无忌惮的大笑,真正爱一个人的表现是自然流露的,不需要装。
在这座陌生的小城里,我们过成了很多人羡慕的样子,有钱又那么相爱。
一个停电的夜晚,我们点了蜡烛,坐在阳台上看着远方聊天。
黑漆漆的郊区,凉飕飕的风,我心里突然发毛了。
我下意识抓紧他的后背。
“你怎么了颜颜?”他担忧的问道,将我紧紧环住。
我艰难的呼了口气,“你……会梦见她吗?”
我微微抬头悄悄看着他,心里害怕极了。
他眉头抽了抽,“她刚死的时候,我梦见过她两三次,后来就不会再梦见了,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我……有一点不安,毕竟是我们害死了她。”
他将我抱紧,嘴唇贴着我的头顶,柔声安慰道,“不要胡思乱想,是她咎由自取的。”
我无言以对,没敢告诉他,前几天我又梦见富婆了。
她站在我面前幽怨的看着我,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动作,但我比从前梦到她的时候更恐惧。
我悄悄在枕头下面放了把刀子,还上网买了佛像放到客厅。
新年过后的第1个月,16号是我的生日。
初春的天还很冷,一大早他就把我叫起来,开着车带我去了海边。
海风很狂,吹得我头发四散飞舞,很冷很冷,但我是开心的。
“傻瓜,你不会是带我来看海的吧,这个天气真够狂野的。”
我牵着他的手走在沙滩上,沙子软软的就像他绵绵的爱。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拉着我走。
走到一块礁石前面,他抱着我将我放到了礁石上。
然后他面对着我单膝跪了下去,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枚钻戒。
我身子一抖,差点从礁石上滑落下去。
“颜颜,请你嫁给我好不好?”他迎着海风大声的说出这句话。
我咬着嘴唇,双眼湿润了。
“我高斯琦是个没本事也很没种的男人,谢谢你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出现,并且愿意爱我,陪我走过那段灰暗的时光。”
“我知道那段时光于你而言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日子是我离开你那段时间,对不起,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我的余生来弥补对你的伤害好吗?嫁给我。”
我捂着脸,疯狂的流着泪,“傻瓜,我爱你,难道还需要你向我求婚,我才会愿意嫁给你?从遇到你的那一秒,我就已经融进了你的生命里,你甩不掉我的。”
“不,你现在要大声的告诉我,嫁给我你愿意吗?”
海风将他的声音拉得很远很远。
我将双手拢成喇叭状,对着他大声回应道,“我愿意!我爱你!”
“谢谢你嫁给我。”他拉过我的手指,一边流泪一边将钻戒给我戴上。
钻戒是我理想中的样子,他确实是最懂我的男人。
我从礁石上跳下来,我们紧紧的相拥着。
海浪拍打着礁石,海风呼啸。
这大概就是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爱情。
晚上回到家里,我们靠着坐在沙发上喝红酒,聊旅行计划。
我突然打断了他。
“傻瓜,你给我唱首歌吧,好久没有听你唱歌了。”
他愣了一下,“怎么突然想听我唱歌呢?”
我勾住他的脖子,“我想听我最喜欢的那首《简单爱》好吗?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