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寿随口那么一说的时候,在那无尽之地之中的一处······阴暗的矿洞之中,一个人影正在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凿子,在凿着什么,边凿边嘀咕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唉”刚叹完气,接着似乎感应到什么,停下手中的动作,而后猛地张开嘴:“啊啊啊,阿嚏”,打完喷嚏之后,嘀咕道:“这下舒服多了,今天似乎又是我的忌日了,看来是那帮孩子在怀念我了,他奶奶的,这什么鬼地方,老夫都挖了数百年的矿了,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吴慕仙,嘀咕什么呢,还不赶紧挖”这时身后一声厉喝传来,只见那人身着一身黑色服饰,此服饰最为显眼的地方则是胸前一个大大的血红色的鬼字,腰间一条黑色腰带,腰间悬挂着一个黑色腰牌,身材壮硕,只是其暴露在空气中的脸部皮肤则是惨白色,不止如此,毫无血色的双手,黝黑又有些尖尖的指甲,手里握着一把通体乌黑的铁索。
那个叫做吴慕仙的人转过身,这才见到其正脸,只见其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看不出本来面貌,一身破破烂烂的衣物,漏了很多的洞,枯瘦的身材,转过身道:“鬼差大人,这就挖,这就挖”眼神却是看向外面昏暗的天空,眼中无限的渴望,转过头,眼中无限的怨念。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个阿嚏,把人吓坏了,谁能想到一个阿嚏也会穿界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淡黄色长裙少女一声“呀,老祖宗诈尸了”,众人齐齐向着那高大的墓地看去,却是毫无声息,白发男子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但却没有发作,只是周身无形的波动浮现,扩散而出,笼罩住墓地,无声无息的渗透进墓地,进入了墓地之下的庞大墓室群。
无形的神识汇聚化为一个虚影般的白发男子,还是那身熟悉的衣袍,不知道还以为分身呢,接着这虚影白发男子毫不犹豫,身形一闪,直接冲向吴家老祖的主墓室,也就是吴家老祖放置肉身的地方,神识所化的虚影走在宛若迷宫的墓室群之中,一路毫无阻碍的冲到主墓室,路过的所有墓室都有统一的特点就是全部都是由黑色宛若玉石般的东西构造而成。
但是主墓室则就不同了,是由白色的石头构造而成,不止如此,主墓室四周的空间似乎有些不稳定,四周阵阵空间波纹闪现,而主墓室有似乎存在于另一个空间一般,很是奇特。
但是就在到了主墓室之外的时候,由神识汇聚的白发男子虚影,却是止住脚步,似乎有些忌惮,又似乎不愿打扰自家老祖的沉眠,毕竟擅自查探自家老祖的墓地很不敬。
白发男子虚影一脸肃然的看着眼前的主墓室,犹豫了一秒,对着墓室微微躬身,在外界的白发男子周身猛地爆发出更为强烈的无形波动,周围的四人有些凝重的看向白发男子,很想知道到底放生了什么?只见在地底主墓室外的白发男子虚影忽然凝实,似乎变得跟真人彻底一般无二。
接着,身形一动,化为无形的流光激射向那主墓室的大门,一头扎进那无形的空间波纹之中,“波”的一声,似乎是水滴滴落下,滴落在水面之上。
无形的波动闪现,白发男子的身影重塑,看着眼前宛若破碎的镜面的世界,数百个主墓室出现在每一个镜面之中,白发男子看着四周的数百道的镜面,眼神之中神色极为凝重,还未等他反应,无形的空间波动闪现,接着白发男子眼神一闪,似乎早有准备,身子猛地炸开,瞬息间分化出数百道流光激射向所有的镜面世界之中,
无数的水滴声响起,只见每个镜面世界之中都出现了一个光点,同时所有的镜像世界开始崩塌,无形的力量扩散,只见数百个镜面世界,瞬间出现裂纹,而后“啪”的一声脆响,化为点点星芒,彻底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出现过。
但是在那空间之中还有一丝亮光,准确的说是一个小光点,接着那些完全破碎的镜面世界,开始整合重组,出现了一个白色石门,而那个小光点也在那一瞬间化为白发男子的身影,只是这身影很是虚幻,接着那身影走向白色石门,伸出手掌,按在白色石门之上,石门被缓缓打开,白发男子的虚影缓缓走进,定睛一看,只见主墓室之中四周摆放着很多的器物,都是一些极为普通的法器,至少对于白发男子来说是这样,在主墓室最中心部位一个白色高台上面一个通体透明不知名材料打造的棺材,里面一个一头白发,面容威严肃穆的老者紧闭双眼静静的躺在里面,很是安详。
白发男子看到这一幕,眼神一动,第一件事反倒是对着透明棺椁之中的老者跪下,双手撑地,低头恭声道:“吴家第三十六代子孙吴铭生拜见老祖”,但是透明棺椁之中无人应答。
白发男子等了一会,发现这棺椁之中没有丝毫的异动,缓缓抬头,眼中精芒闪烁,缓缓起身,一个闪身冲上了高台之上,离棺椁不过数步之远,看着近在咫尺的棺椁之内的威严老者,恭敬的道:“得罪了,老祖”说着无形的神识笼罩棺椁。
无形的神识才靠近进入棺椁,缓缓的靠近那威严老者,就在神识触碰到威严老者的瞬间,一股庞大的气势自那威严老者身上猛地爆发而出,白发男子大惊失色,还未有任何的动作,由神识构成的虚影身体就被狠狠的击飞,撞击在四周的白色墙面之上,接着无形的空间波动瞬间被触发,瞬息间那白发男子虚影就被卷入无形的空间之中,无数的空间乱流卷席,顷刻间,只听一声惨叫,而后空间乱流恢复平静,主墓室的白色石门“轰”的一声,彻底密封。
而此刻在这大墓之外宛若木偶一般静静站立的白发男子,忽然张嘴,“噗”猛地吐了口鲜血,把站立的几人吓了一跳,忙的围拢过去,那儒雅中年人和那微胖中年人忙的去搀扶白发男子,白发男子一摆手,两人手伸到半空,而后缓缓收了回去,眼神很担心的看着白发男子。
最后还是一旁的那淡黄色长群少女率先开口,问道:“祖父,是不是老祖宗诈尸了?”说着眼中尽是好奇之色,此话一出儒雅中年人的脸顿时一黑,低声喝道:“妍儿,瞎说什么”,而那白发男子本来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一丝血迹再次浮现,被气得内伤再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白发男子深吸一口气,把逆血咽下去,眼中无奈之色一闪,作为很古板,很尊重长辈的白发男子对于自己这个孙女却是无可奈何,打骂呢舍不得,惩罚呢,轻了,无关痛痒,重了他自己不忍心,自然而然对自己这个孙女无可奈何。
索性白发男子就当没听见,随手碰了一下戴在手上宛若白玉般的戒指,接着那白玉般的戒指戒面上乳白色微光一闪,凭空出现了一个贴着黄纸符密封着的玉瓶,白发男子念头一动,只见那瓶口的黄纸符无风自动,自行揭开,而后自里面飞出一粒乳白丹药,直接飞入其嘴中,白发男子咽下,而后地面微风拂过,灰尘随之吹走,当即盘膝坐下,打坐调息。
这一下,几人也就无法开口询问在那大墓之中到底出了什么事,而在场出了白发男子以外,自然是数两名中年人实力最强,但是由白发男子前车之鉴,两人又岂敢贸然自行查探老祖大墓,毕竟两人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与自己父亲比较起来,自己两人就是手无寸铁的稚童罢了。
反倒是那名叫“妍儿”的淡黄色长裙少女,一点都不害怕自家老祖宗“诈尸”,反倒是很是好奇的看着自家老祖宗的大墓,眼神之中尽是跃跃欲试之色,其周身隐有奇异的波动闪现,这时一声“妍儿,别胡闹,你一个纳元期的小修士还能和祖父相比不成”,说话的正是她身侧的英俊青年,此刻那英俊青年眼中隐隐有责怪之意,那名叫“妍儿”的淡黄色长裙少女在英俊青年叫她的时候,周身的奇特波动就消失不见了,低着头吐了吐舌头,完全不在意,看向大墓的眼神依旧很是好奇,只是周身的奇特波动没有再次浮现。
此刻我们的主角白寿,正在苦哈哈的拎着一桶水上山,完全不知道他随口一说闹了多大动静,此刻白寿小脸微红,丝丝汗渍出现在额头,一瘸一拐的爬着山路,眼中尽是怨念,边走边嘀咕到:“一群王八蛋,都不会把山路修修的嘛,合着这山路你们这群龟儿子都不用走的呗,”说着,脚一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当即双目瞪得滚圆,倒吸一口凉气,小脸涨红,“嘶,真他奶奶的晦气,小爷的腿啊”。
就在白寿痛叫的时候,“哐当”一声,又是一声尖叫:“我的水”,白寿看着眼前这倒了的木桶,忙的手忙脚乱的把木桶扶起,定睛一看,只见木桶之中仅剩那么一点水,看着木桶中仅剩的水白寿眼中尽是悲愤之色,于此,眼神悲愤的望着山上,接着狠狠对着地面吐了口唾沫,恨恨的道:“黄扒皮,你给小爷等着”说完一脸悲愤的提着水桶向山下走去,这回小心了,不敢走快了,当然他就算是想走快也走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