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慕晚倾一睁眸,便看到那张妖孽的脸。
夜御辰正在熟睡,他薄唇轻抿,双眸紧闭,卷翘的睫毛微微颤着,安静的模样,更是像极了一个让人想要采撷的妖孽。
“御辰……”
慕晚倾伸手,缓缓抚上他的脸颊。
真好,重生后,她又重新见到他了。
只是,现在的她,依旧不敢回到他身边。
“御辰,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了。”慕晚倾依依不舍地轻啄了一下夜御辰的唇瓣。
随即,她便撑起身躯来,跳下了床。
她的衣服已经没有了,于是穿上夜御辰的衬衫,她便逃之夭夭。
临走前,她留下一张字条,“夜御辰,请你务必小心司祭!”
听到一声“喀嚓”的响动,男人终于意识到慕晚倾真的已经离开房间,弃他而去。
夜御辰慵懒地睁开双眸,唇角轻扯,眸底却是不经意闪过一道微光。
她刚刚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有趣。”夜御辰眉梢轻轻上挑。
凤眸一瞥,他便注意到了慕晚倾留在床边的一张字条。
大掌摸过,他眸光深眯。
她竟提醒他,小心司祭?
“小佑佑,给我送套衣服过来。”夜御辰单臂撑头,拨了一通电话。
恣意地将手机扔到一边,稍许粗粝的指腹摸着慕晚倾那秀气的字迹……
大掌,蓦然攥住了纸条。
……
酒吧。
酒,似罂粟一般绽放,辛辣地滑入喉间,伴随着律动的音乐,搅动着心神,刺激着胃壁,醉意迷离。
“有消息了么?”
夜御辰唇角噙着一抹妖冶至极的笑容,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
“司祭最近的确有过交易记录,是这种药。”温予哲优雅疏离地抿了一口酒。
“哦?看来是真的。”夜御辰性感的红唇扬起一抹弧度,狭长的风眸幽深如狼。
这个女人……倒真的有点意思。
在她身上,似乎隐藏了许多秘密,像致命的罂粟般,勾着他想要去挖掘。
“司祭这个人,的确很危险。”温予哲抬眸望着夜御辰,有几番深意。
夜御辰颔首,“帝晟集团的继承权,只有为妻子守住忠贞的男人,才有资格拥有,司祭应该是想利用这点,毁了我。”
夜家,向来教育子女忠贞。
不忠不贞,绝对是毫无疑问的大忌!
若昨晚跟他发生关系的女人,是被早已安排好的夜店小姐,他尚且难有挽回的余地。
但若是她……
倒是可以娶了,那便不算不忠不贞。
“监控录像,拿到手了么?”温予哲不由提醒一句,以免酿成大错。
夜御辰唇角的弧度却是更大,“摄像头已经被人毁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因此,哪怕是司祭,也拿不到证据!
“毁了?”温予哲眉宇轻皱,似也没有想到,竟有人暗中帮助夜御辰,而且动作竟然比他还要快。
可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做的呢?
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