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庄严,在我们县城里的“极速网咖”做主管。
我们老板娘叫颜白雪,是个特别有钱又特别漂亮的女人,就是太高冷,对我们这些员工从未露过笑脸。有同事说她是省里边某个大佬的情人,所以才不乐意搭理我们。但那天夜里,她却对我展露别样的热情。
那是雨夜,九点多,老板娘突然打电话让我陪她去省城出趟差。
我知道她只是想让我做司机,因为以前我给她开过两次车,还算平稳,而且我这人又不多嘴。
老板娘的车里有着淡淡香味,不是香水,更像是她的体香,总能让我浮想联翩。
她穿得性感,开叉的黑色包臀裙,露出两条大白腿,我寻思着,她难道是去见她那个传说中的情人?
到了省城的奥克斯广场,星巴克咖啡,我才发现,她见的是个女人。
这也是个漂亮女人,虽然不如我们老板娘,但也绝对是走在大街上能够让人频频回头那个级别的。老板娘显然和这漂亮女人是闺蜜。两人笑着拥抱,很是熟络,随后,老板娘用平淡的语气介绍我,说我是她手下的主管。
漂亮女人叫柳研,她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了我几眼,随即冲着我微笑,显得平易近人。
她们闺蜜两相会,我显然是多余的。我很识相的另外找了个座位,自己点了壶咖啡慢酌。
她们聊些什么我不知道,只听得她们窃窃私语,偶尔还会响起几声压抑的低笑。
就这么,到深夜两点多,老板娘才站起身,叫上我离开。
柳研嘱咐我说让我开车小心点,夜里虽然车少,但不要开得太快。
我当时还心想老板娘的这个闺蜜为人真不错,温柔大方,不像我们老板娘那么冷冰冰的,却不曾想,这世上有句话叫做最毒妇人心,也就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们上车后不久,老板娘就有些不对劲,说她头晕,让我找个就近的酒店歇息算了,不回县城。
她是老板,我自然唯命是从,当即也没多想,就把车开到了附近的万达文华酒店。
老板娘开了两间房,都在8楼,她住8882,我住8889。
折腾到半夜,我也有些累了,到房间里洗完澡后没多久就睡着了过去。
大概是到三点左右,老板娘却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
我挺纳闷的,开门看到老板娘,就问她:“老板娘,有什么事吗?”
她站在门外,衣襟拉得有些开,头发有些凌乱,媚眼迷离的,看得我有些目眩神迷,也有些疑惑。
随即,她微微咬着牙,竟然问我说:“庄严……你、你喜欢我吗?”
在这刻,她的眼神中闪过挣扎,有我看不懂的意味。
我懵逼得很,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说我们老板娘铁树开花,突然就变成现代版潘金莲了?
至于她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她这么漂亮,我当然喜欢,但是,也仅仅只是喜欢她的身体而已,我可不喜欢她冷冰冰的性格。
我张着嘴:“我……”
话才出口,老板娘却已经迫不及待,迈开纠缠紧绕的双腿,猛地走上前,紧紧抱住了我的脖子。
随即她送上香吻,热辣而冲动。
今晚的老板娘简直太不对劲了,就像是磕了药似的,但是,这种情况下,我怎么也不会舍得推开她。
干就干呗!反正又不会要人命。
我不记得当晚折腾到什么时候,反正我龙精虎猛,弄得我们老板娘几度昏厥。
后来我是被电话吵醒的,天还没亮,但应该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个时刻了。
电话竟然是老板娘的那个闺蜜柳研打来的,她说她有些事情想要我帮忙,问我有没有时间。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会有我的电话,又为什么要找我帮忙,但她是老板娘的闺蜜,又为人很好,我也不好直接拒绝她。
我问她帮什么忙。
她说:“我的车爆胎了,你能不能来帮我换换?我还在星巴克这里。”
我说:“好!”
其实我有些不想去,毕竟被窝里暖和得很,而且还有完美如女神般的颜白雪在我旁边酣睡,但是星巴克又不远,我要是连这点忙都不帮她,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我轻轻从被窝里爬出来,没叫醒老板娘,穿上衣服就离开了酒店。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才刚踏出酒店几步外,就被几个壮汉给揪住,然后强行塞到了路旁的车里。
我问他们是谁,他们谁都不说话,还用胶带粘住了我的嘴。
他们的手法都熟练得很,很专业,像是道上专门干这种“黑活”的人。
我满肚子的疑惑,想问他们为什么抓我,是不是弄错人了,但是根本说不出话,都急死人了。
车子发动后,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只知道后来车子停下来,这几个壮汉把我给拉下车的时候,我们到了河边上。
眼前是滚滚河水,这些壮汉没打算让我做明白鬼,直接就把我给扔到河里边去了。
我仍记得那时河水那冷冰冰的滋味,就像是有万千水鬼在纠缠我的身体。我的五官全部都被汹涌的河水侵蚀着,我无法呼吸,憋得发颤,脸似乎要炸掉。
我张开嘴,却灌进来满嘴的浑浊带着腥味的河水。
我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根本无法挣扎。
我不记得我坚持了多久才失去意识,但我想,我兴许会是这世上死得最为不明不白的人了。
当然,后来我自然没死。
我被个老头救了,一个古怪的老头,我醒来的时候,在他的船上,是那种很小的小木船。
我开始以为他应该是打鱼的渔夫,但老头不是。他是个特别神秘的老头,总是穿着白色的唐装,看起来很有仙风道骨的意味。见我醒来,他就对我说:“惹上麻烦了?要不要跟我躲两年?”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反正就答应这老头了。
其后两年,我真老老实实跟在这老头身边端茶递水,我们的脚步几乎踏遍了祖国的每寸土地。随着对老头的了解越多,我越发觉得他神秘,只是他除去告诉我他姓“朱”外,其余的什么都不告诉我。
老头好像什么都懂,跟着他的时间里,我见到很多风土人情,也从他那学到很多东西。
两年眨眼过去,两年后,当我和老头再度踏上我们县城的土地时,他突然牛逼轰轰的对我说:“小子,我们此段缘分已尽,你自行去吧!”
这臭老头,整整两年时间,他连我的名字都没问过,总是叫我小子。
不过,我还是挺舍不得他的,跟着他的这两年,我真的成长很多。我说:“老头,我以后上哪找你?”
他装足了派头,眼睛瞧向远方天际,说:“有缘自会相见的,去吧……”
然后,我就这么被臭老头给赶走了。
看着他悠哉悠哉的穿梭在人群中离开,仿佛融入人群,却又仿佛与人群始终淡淡隔绝的样子,我当时油然萌生出一种错觉,跟着老头游历的这两年就像是梦境似的,颇为悠远,不甚清晰。
两年了,也不知道爸妈和颜白雪怎么样了,爸妈肯定很担心我吧,只是颜白雪……
我不是傻子,两年过去,我能察觉出当年的事情不对劲。那些壮汉摆明就是冲着我去的,以他们的专业程度,是不可能会认错人的。也就是说,当初压根就是有人想要弄死我。
那天晚上颜白雪突然那么不对劲,主动送上床,柳研又莫名其妙打我电话,这事会和她两没关系么?
我最终决定,还是先去找到颜白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