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震惊了,尤其是夏思雅,一双眼快瞪出来了。
“表哥,她……”
夏思雅话没说完,封厉寒眉眼一凌,锐利的眸光刀子一般打过去。
她脸色瞬白,整个人僵住了。
南栀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味道,脸颊不自觉发烫。
手掌推了推他的胸膛,他立刻松开。
她抬头看他,他已然恢复清隽俊朗。唇角勾起的那抹弧度,像八倍狙击一般正中她的心尖。
南栀只觉得一股热冲上脸廓。
“不用破费,陶艺也不是我打碎的。”她喃喃出声,匆忙错开视线。
封厉寒将她这幅羞涩尽收眼底,眸中深邃更浓郁。
久久没敢出声的服务生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是夏小姐打碎了花杀大师的作品,我刚才正在进行现场记录,视频就在手机里……”
他将手机摆在大众面前,画面正好就是夏思雅脱手松开了陶艺。
夏思雅彻底慌了,“我……我!”
她下意识奔向封厉寒想再解释解释,沈风立刻拦住。
她只能踮起脚尖,喊道:“表哥!”
封厉寒仍旧凝着南栀粉红的脸颊。
“想怎么处理她?”他嗓音混醇,唇齿间的热气散在她的鼻翼。
南栀脑门在冒汗,连连退了两步,拉开极大的距离。
她还没说话,夏思雅已经沉不住气了。
“土……不,南栀,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
她只是封家十八线外的远房亲戚,没有封家的豪阔家产,三千万赔偿同等倾家荡产!
南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一切按流程走。”
夏思雅瞳孔猛缩,大脑一片空白下直接瘫坐在地。
南栀低声对封厉寒道:“她身上有一张封夫人给的金钻卡,收不收回看你。”
夏思雅赔不起,必定要动封家的钱,多少提醒他一下。
封厉寒眉眼一沉,已然猜到母亲和夏思雅之间的交易了。
母亲出钱,夏思雅出力,合伙排挤南栀。
“我先走了。”她一转身。
他们的家事她不想掺和。
“我送你。”封厉寒回应。
南栀背对着摆手,“不用,多谢。”
他薄唇抿了下,见她走远,并没再说什么。
视线一转,漆黑的眸子藏着冷冽的寒霜。
“沈风,卡收回。”
“是,封爷。”
封厉寒一袭笔挺西装,脸颊还泛着病态的白皙,但丝毫挡不住他强大的气场。
他的嗓音不再温润,鬼魅般的阴沉可怖。
“不准再打封家名号,再有下次——”
他居高临下俯瞰着夏思雅,唇边溢起一抹嗜血的凉薄。
“后果自负。”
夏思雅全身在抖,半坐也在半跪。
“我错了,表……封爷!”
两行热泪滚滚不止,封厉寒再没多留一秒。
离开会展后,馆长还给他打了电话,花杀大师的陶艺品不打算出售了,以后有缘再交易。
封厉寒没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同时,南栀已经上车了。
胳膊支在车窗,望着车外的车水马龙。
那个陶艺品确实不值三千万,封厉寒人不错,她不想坑他的钱。
下次有机会,她再捏一个送他。
这时,电话来了,摁下接听键。
“什么事?”南栀道。
“老板,北郊马场最近生意不错,要不要扩建?”
说话的是北郊马场的明面负责人,她这个暗处老板才有最终决定权。
马场现在已有规模数万里,她当初一时兴起投资了马行,半年了算是小有收获。
想来,这么久她都没亲自去过她的马场,也不知道她的专属坐骑在那里还好不……
“我先去审查一下,一会给你信。”
“好的,老大!”
她喜欢骑马,风和速度让她感受生命的鲜活。
简单巡视马驹健康状态,又观摩了整个草原,一切不错。通知秦九扩建后,她牵出她的宝马“疾风”。
疾风一袭雪白毛发,唯独头顶和尾巴有两层银灰色。
她顺着马驹的脑门,刚要上乘。小侍踱步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两句。
南栀一愣,“封厉寒来了?”
“是的,老板。”
她指尖捏着下巴,近期,不少商业巨鳄喜欢在她的马场谈合作。
现在居然连封厉寒都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