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氏!”刘振帆呆住了,眼神里有一丝惊恐。
东海只是南州的一个小城市。
夏氏则是整个南州都非常出名的企业。
他们家和夏氏相比,简直就是蚂蚁见大象!
等刘振帆抬眼看清西装男子身后站着的青年,身子一软险些摊到在地上。
“京...京哥,您怎么来了!”
“夏少爷?您亲自来了!”女经理也是挂起笑容迎上前去。
梨园能有今天,靠的就是眼前这个青年。
夏少爷却是未曾理会这二人,慌慌张张的绕开人群,擦拭着额头的冷汗,脸颊堆满笑容。
“您...您就是陈先生吧?”
其实他根本不认识陈飞。
只不过刚刚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那个永远端着架子,受所有人尊崇的父亲,竟然紧张到说话都颤抖了。
“东海来了位天大的人物!”
听到父亲这句话的一刻。
夏京知道了这位陈先生是何等存在。
那绝对是需要他仰望的人!
“不错!”陈飞的脸色并不好看。
夏京没敢有半分不悦,陪着笑脸不停的鞠躬致歉。
至于梨园的一片狼藉,他只字不提。
刘振帆和女经理两人彻底看傻了!
夏少爷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对这个小子这幅态度?
刚刚还企图用身份压制陈飞的刘振帆,已经连话都不敢说了。
即便如此,陈飞的脸色自始至终未有变化。
夏京紧皱着眉头,手都哆嗦了。
今天不哄好了这位爷,他父亲可不会原谅他。
想到这里,夏京投向刘振帆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
“我记得去年你们家一个楼盘开发项目出了点事故吧!”
这话一出来,刘振帆的脸顿时没了血色,苍白一片,惊声大呼:“夏少爷,你不是说永远不提这件事了嘛!”
“我是可以不提,但是受害人的家属至今还以泪洗面,我的良心不安啊!”
夏京说这句话时握紧了拳头,心里非常的为难,因为他知道这样很不地道。
“当初那件事你也是受了益的,怎么能出卖我呢!”刘振帆原本红肿的脸颊彻底没有了表情。
这件事非同小可,是要吃牢狱之灾的。
就因为他得罪了眼前这小子,夏京这是要跟他彻底闹掰了吗?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跟我们公司的法务说吧!”夏京向身后的人摆了摆手。
几个壮汉把刘振帆架到空中,直接带走。
静谧的夜空里,回响着刘振帆撕心裂肺的不甘。
他再也没有了刚刚的高傲。
就连刘家的几个保镖也是相看一眼,吓得直打哆嗦,没有一个敢跟陈飞对视的。
生怕惹祸上身。
女经理的心同样悬了起来。
“去花姐那报道吧!以后东海没有梨园了,也不需要你这个经理!”
果然!
夏京开口了。
花姐这个名字东海知道的人不多。
不过女经理显然是清楚的。
她的脸和刘振帆一样没了血色,嘴唇苍白,脸颊上的肉都在颤抖。
扑通~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女经理直接跪到了夏京脚下,一把抱住夏京的腿,厉声哀求。
“夏少爷,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去了花姐那,我的一生就毁了,我还是个黄花闺女,今年等着回去结婚呢!”
夏京可不会去同情她。
眼神里的冷漠与刚刚这群人对待陈飞时如出一辙。
甚至还一脚踹开了女经理,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着。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今天晚上得罪了陈先生,你知道让我受了多大的难吗?我父亲差点因此骂死我!”
“这...”女经理的眼泪早已落下,夏京的话给了她很大的提示,让她知道谁才是正主。
一声哀嚎,女经理再次爬起来扑到了陈飞脚下。
“陈大哥!都是刘振帆那个混蛋逼我的,我不敢不听他的话啊!”
陈飞目光暗淡,对这嘈杂的闹剧已有不耐。
扶起女经理后,冷冷的看了夏京一眼:“你父亲把我的身份告诉你了?”
那目光就像是刀光剑冢,锐利无比。
夏京心抖胆颤,忙低下头颅。
“没...没有!”
“那就好!今日之事代我向他道声谢!”
留下这句,陈飞挥袖离去。
只待走到正门,他步伐一顿,也不回头,开口声音清冷:“放过这姑娘!”
“是...是!”夏京瞳孔放大。
大人物不愧是大人物。
这份气势,恐怕他父亲在场也得像他一样低下头。
这一刻夏京的内心是热血的。
东海来了这样一个人物,恐怕是要变天了。
可何尝不是他的机会呢?
开车离开后。
一路上漫无目的开回了郊县老家。
都市虽大,却没有他一处落脚之地。
陈飞的心绪有些低落。
今天可以看得出乔雅的态度,对他还是无法接受的。
不过陈飞并不着急,无论如何那也是他孩子母亲,如果有可能,他还是希望能跟乔雅组建一个家庭。
这个诉求他不会放弃。
“把乔雅的住址发给我!”
当天夜里,陈飞给老部下发了一道命令。
很快乔雅的详细住址包括生活的人员构成全都发到了陈飞手机上。
是西苑一个老别墅区。
平时她都是跟父母以及团子住在一起。
不过这房子不是她的,而是乔家公司的财产。
所以说一家人也是寄人篱下。
次日清晨。
陈飞起了个大早来到了乔雅别墅门前。
叮咚~
门铃响起。
开门的是一个带着珍珠项链的贵妇。
“您好,我找乔雅!”
贵妇皱着眉头打量了陈飞一番,有些不耐烦:“你是哪位?”
“您是乔雅的母亲吧?”陈飞尽力的收敛自己久经沙场而沾染上的一身煞气。
“对啊!”
贵妇点了点头,第一次见到陈飞,并不相识。
片刻的沉默,陈飞深吸了一口气:“我是团子的父亲!”
贵妇的表情骤然一紧,缓缓长大了嘴巴,就像是见鬼一样的吃惊,指着陈飞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几分钟过后。
陈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将七年前那天夜里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贵妇眼神瞪得浑圆,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旁。
“所以你之前是乔家的一个小工?”
“对!”陈飞点了点头,这是事实,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啪~
贵妇将玻璃杯狠狠的砸在地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飞的鼻子破口大骂。
“那你回来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死?害的全东海没有用一个人敢娶我女儿,你拿什么弥补她?你这混蛋!”
说到气头。
贵妇甚至抄起巴掌向陈飞的脸上抡去。
就在这时。
空中一道黑影闪过。
一阵冷风划向贵妇脖颈,带着刀刃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