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洛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昂贵的高定,水蛇一样的依附在陆逸尘身上。
“尘哥哥,你跟她废话什么?赶紧让她从这滚出去。”
乔知忧斜眸看向陆逸尘,他阴冷的眼神也正看向她。
四目交接,除了恨意,再无其他。
真够恶心的了。
乔知忧面无表情的看着腻歪在一起的狗男女,空空的胃里翻着酸水。
她无心跟他们纠缠下去,拉着行李箱就往外走去。
这样的漠视,惹得陆逸尘不悦,他用力拉住乔知忧的胳膊。
“乔氏不出一个月就会被我彻底拆分重组,到时候,乔山的死期也就到了,你现在应该跪下来求我!”
感受到陆逸尘逐渐逼近的气息,乔知忧猛地扬手,卯足了力道甩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吓得何子洛一阵惊呼,用力的推开乔知忧:“你疯了吗?你怎么敢打尘哥哥!”
“尘哥哥你疼不疼啊,我去给你冰敷一下。”何子洛查看着陆逸尘的脸,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怎么不敢?”乔知忧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向外走。
陆逸尘推掉黏在他身上的女人,对着乔知忧的背影低吼:“乔知忧,我会让你尝到后果的!”
好,我等着......
乔知忧仰头,强忍住屈辱的泪水,奈何正值雨季,天空被乌云遮着,见不到一点晴亮。
一滴雨水悄然无息的落在她的脸上,随着泪水一同滑落。
紧接着,大雨倾盆。
很快就把她淋了个半湿。
叮叮。
乔知忧接起电话。
“乔小姐您好,乔山先生的住院费欠费了,请您两天之内缴清手术费和住院费,一共二百万。”
这世间从来就没有无妄之灾,有的都是精心算计之后,设计好的陷阱。
她前脚出来,陆逸尘后脚就停了乔山的住院费。
连日下雨,地面上积了一层水,行李箱被阻力碍着,越发沉重。
乔知忧吃力的拖着,最后绝望的停下了脚步,仰头在雨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辆车子驶来,飞驰的轮胎溅起的积水,尽数冲到了乔知忧的身上。
汽车后座,男人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乔知忧被水冲了一个踉跄,也不躲闪,像是丢了魂。
任由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站在雨里一动不动。
他捏着文件的手暗自收紧了一瞬,冷声开口:“倒回去。”
眼见着车子倒了回来,停到自己身边,乔知忧木讷的转过脑袋。
车窗按下一个缝隙,露出陆言淮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眉眼睨下:“上车。”
陆言淮?
乔知忧来不及思考,连忙钻进了车里。
“二叔......”
看到救命稻草,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眼下的她,薄衫被雨淋了个透彻,肌肤被雨冲过,挂着水珠,白得更为通透。
美人在骨,乔知忧就是这样的极品,哪怕狼狈不堪,也依旧透着诱惑。
陆言淮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你已经被陆逸尘甩了,叫二叔是不是不太合适?”
乔知忧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小声的开口改了称呼:“陆先生,我想求您…”
不等她说完,陆言淮就冷声打断:“我说过,你的交易我不感兴趣。”
“不,你感。”
话落,她附身而上,冰冷的唇瓣贴上了男人的炙热。
上车时,她敏锐的察觉到了陆言淮的眼神在她身上游弋。
唇齿交融间,男人的呼吸也越发局促。
乔知忧的动作并不熟练,那冰冷的手在摸索进陆言淮的衬衫时,激了他一个寒颤。
陆言淮睁开眼,瞥见她眼角的朱红。
也正是这一抹朱红,彻底引燃了陆言淮强压下的那股欲.火。
下一秒,他反客为主,拽下身上清瘦的女人,欺身而上,贪婪的摄取着她唇齿间甘苦的味道。
很快就成了这段关系的主导者。
乔知忧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温热的大手探进自己的腰间。
他的吻,炙热而浓烈,从她的唇一路向下,直到锁骨处,才骤然停下。
乔知忧被雨淋过,身上的薄衫粘腻褶皱。
而此时,身下的女人已经彻底沦陷,睁开了迷.离的眼睛,茫然的看着按下暂停键的男人。
绯红的脸颊,媚眼如丝......
他冷漠扫过,在她眼角处的红痣停留了少许,冷声发话:“去滨海公寓。”
乔知忧攥紧下摆,长吁一口气:她赌赢了。
陆言淮是个正常男人,且对她这副娇好的皮囊很感兴趣。
她对着车窗理了下鬓角,苦笑了一下,乔家鼎盛的时候,她是人人艳羡的女神。
乔家败了,她就成了可以窥视染指的玩物......
车窗反射出陆言淮的身影。
他专注的看着手里的文件,下颌线下的喉结随着呼吸有规律的浮动。
平静的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或许,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淡若静水、捉摸不透。
不多时,车子停在海滨一处豪华公寓楼前。
陆言淮放下文件,绕过车位把发呆的乔知忧从车上拉了下来。
一路无言,直到他打开门禁,把神游的乔知忧推进房门才悠悠开口:“洗干净点,我嫌脏......”
乔知忧没有说话,乖巧的进入了浴室。
镜子里,昨夜的吻痕依稀可见,她的那张脸惨淡如纸,但那双狐狸般的眼睛依旧明艳动人。
她默默的叹了口气,手脚麻利的洗了个澡,裹上了浴巾。
陆言淮正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见她出来掐灭手里的烟头。
明明是坐着的,那凭空出来的气场还是让乔知忧心生怯意。
片刻,她挪动了脚步,主动褪掉了身上唯一的遮盖......
就在两人即将攻破最后一层城池的时候,陆言淮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南星。
瞥见备注的名字后,乔知忧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果不其然,男人闷哼一身,松开了怀里正娇嗔的女人,柔着声音接起了电话:“喂,南星。”
江城皆知,陆言淮不近女色,是因为那颗心留给了最亮的星。
等她好整以暇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拿着外套摔门而去。
只留下一个长腿细腰,宽肩窄颈的背影。
就在她即将要成功的瞬间,属于他的白月光出现了。
乔知忧眼神空洞,盯着星型吊顶足足十分钟后,才从地毯上爬起来。
天不时地不利,如何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