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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2小樊哙

爵二代
爵二代

丁山仔细的打量三条狗的连接处,发现那不是尾巴,而是尾巴下面的什么东西,红红白白的带着血丝,说道:”狗打窝不是一公一母两条狗的事么,怎么有两条公狗一条母狗?“

周围的人哄笑着吵闹着,丁山依然入神的打量那东西。

忽然一个人推了丁山一下,说道:“汉人傻子,你拽拽看,拽拽那几把头子看看,拽出来一个,就剩下一公一母了。“

这人是本地最大生药铺子的老板,姓牛名万草,家资富有,是县尊远亲,很有身份,但是生性滑稽好玩笑。

丁山这下回过神了,呆呆的问道:“几、几把?尾巴吗,什么头子?不是狗鞭么?我再傻也懂这个吧。“

“对,狗鞭,是狗鞭。原来傻子也懂这是狗鞭啊。”牛万草说完见丁山跃跃欲试的样子,欢快的大笑起来,周围的人又大笑起来。

“为什么要我拽‘狗鞭’?不是公狗趴窝后才能下小狗么!是要我拽掉狗头吗?我和林清打猎时候倒是练就了一个绝活-活撕狗头。”丁山见大家如此的冲自己胡闹,心里也无奈。既然要装傻子,就必须预料到会被人讥笑和鄙视,可是心里还是有落差的。

根本没什么好笑的,可是大家又哄笑了其来,尤其那个牛万草带头起哄。这人是本地大豪,女儿是丁山父亲的小妾,自视甚高,而且莫名其妙的将丁山视做威胁。

县尊家的小鹿向来特立独行,别人根本难以靠近,可现在和其他两条狗拉上尾巴后,这么多人围着看热闹它也不吼不叫。丁山不由的又轻声的嘟噜着:“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即使是装傻,丁山也依然有许多不懂的东西。而难以理解的东西向来是令人恐惧的,这让丁山心里无助而惊慌,这比小孩们和街上的这些混蛋欺负自己更让人无法忍受,因此丁山想做些什么来打破这无助和惊慌,哪怕打倒这些吵闹的人,或杀死这三条狗。

幸好刚才好像有人要自己拽狗鞭!

县尊家的老狗小鹿和丁山熟识,丁山摸它头,它就用长长的黏黏的舌头舔丁山的手。“真是怪,小鹿怎么变得这么好相处了?这么多人看你热闹你也不烦。”

小鹿屁股后面黏着的是一条小黑狗,特别瘦小,和丁山不熟,见他摸过来,就避开头,龇着牙露出凶相。

“我会拽狗头。”丁山冲大伙说道,“和管家打猎时候,我从来都是用手剥皮,从来不用刀子,所以我就练出来了。”

丁山双手搭在小黑狗的脖子,噗嗤一声,小黑狗的头就被拽下来了。就像摘一个青苹果一样简单。也只有轻轻的声音。

这下周围的人惊呆了,一下静了下来。

丁山仿佛找到了感觉,双手搭上了县丞家的小花狗,噗嗤一声,小花狗的头就被拽下来了。

看到周围的人震惊的好像不能动了,丁山心里有些得意,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解释道:“看着很神奇,其实没有那么神奇的,我其实是有诀窍的,再加上经常练习。”

丁山又说:”我用指甲在狗脖子毛毛下面的皮肤上掐出一道破口,然后在破口着力,撕开脖子;最后拧一下狗头,将气管血管等等拧成一点,然后猛地一拽。虽然其中好几个步骤,只要练得熟练了,就能这么轻松这么快。“

小鹿仿佛发觉有些不对劲,屁股后面拖着两条没有头的狗,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用无辜的眼神看了大家一眼,继续伸出舌头喘气。

丁山摸着小鹿的后脖子又说:“前面都是撕毛坯,力气使在一点,最后才是拽。最重要的诀窍是前面的掐一下,将狗皮掐出缺口。没有这个缺口,狗皮是很结实拽不断的。“

丁山说了一大通,周围的人呆若木鸡,一个字也没能够听进去。

“我再来一遍。”丁山端着白陶碗的左手也搭在了小鹿脖子上。

小鹿不知道自己即将送命,正伸长脖子舔自己尾巴下面的狗鞭处。噗呲一声,舌头还在舔着鼻子,头已经掉到了地上,快的要命。

右手甩开狗头,左手拨开狗身,丁山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下好了。“

那狗脖子上气管,一张一翕的,像大哭的小孩嘴巴一样,惨白惨白的,一张一缩一张一缩,忽然喷出鲜血来,喷的一仗来远。

小花和小黑狗掉了头后,鲜血抵着街面喷,没喷到人。但是丁山提拉着小鹿的身体摆了半圈,因此围成一圈的吓呆了不能动弹的人们,被喷的满身的的狗血。那牛万草最惨,正张着嘴巴喘粗气,满脸满嘴的被喷了狗血。

小鹿可是体型超级的大啊,足有一百来斤,后面还连着两条小狗,被丁山提着身体转了一圈。这可见丁山的天生蛮力可不是吹出来的。

那小鹿的狗头被拽掉后,却龇牙咧嘴的凶横起来,仿佛要咬人。丁山被吓了一跳,随手一扔,朝着牛万草直飞过去。瘪叽,咬住了牛万草肩膀,死死的不松口。

“妈呀!鬼啊,死狗头还会咬人啊!“牛万草一声惨叫,晕了过去,屎尿直流。

牛万草刚才闹得最凶,现在确实最惨的。

整个街道的气场变了,原来大家是高高在上的嘲笑丁山,现在全部呆如木鸡,嚣张的气焰消失不见。所以丁山忽然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心里无端的轻松了起来,很舒服很愉快,就好像饿的要命时候喝了一碗香喷喷的小米粥,非常得劲;而这些刚刚还高高在上的嘲笑自己人,现在入蝼蚁一般渺小。

有些道理并不是聪明人就比傻子懂得多,反而是傻子更容易理解,况且丁山是装傻。就像几条狗吃食,最强壮的永远第一个吃饭,别的狗在一旁按照强壮程度排队。这是因为比傻子更傻的狗子,更能领会强壮和压制的意味。

丁山觉得,这一刻,自己压制了全场。

丁山扶起牛万草,就见他脖子后面的肥肉啊,好大一块,不由的就伸手摸了摸。谁知道牛万草这时候悠悠的醒了,刚开始感觉自己脖子后面有人在摸,定睛一看,这人正是拽断了三个狗头的丁山,而这时候摸上了自己脖子

瞬间如同晴天霹雳,牛万草身体立即绷紧的像根木头,惧怕直冲头脑,身体里剩余的最后一点镇静彻底消散,不由自主的“啊”的惨叫一声。

本来,大家神经卡在这里不能动弹,忽然间,牛万草的凄厉惨叫给了大家一个发泄的渠道,逼得大家后门一松,喉头一紧,上吐下泻拉了稀。整个街道忽然间恶臭熏天。

除此之外,周围好多人直接被吓得瘫倒在地。更多的人是“呕哇,呕哇“的大吐特吐起来。

有几个心眼转的快的,倒地以后就醒过来了,可是因为裤子里面屎尿,没脸立即爬起来,心底迅速的琢磨着赶紧爬起来是否丢人。看大家似乎都差不多,就有人拿草绳扎起了裤脚,往街边人少的地方上挪。

墙头上看呆的那领头小孩,头脑一昏,噗通,摔下了墙头。

其实,从腿被狗头咬住的牛万草的惨叫,到东倒西歪恶臭盈街,只过去了三个呼吸的时间。

在这三个呼吸的时间后,丁山体会到了从被鄙视的人下人,到压制全场的人上人的转变;而这个压制全场的感觉真好,给自己快感和成就感。

“散开,散开.”乱糟糟的人群堵住了街道,引来了一队衙役驱赶。班头见了是侯任县令家的长子,立即喊停队伍,向后面的轿子里汇报。

本地人都喜欢骑马或坐车,侯任县令倒是喜欢学中原人那样坐轿子。果然,侯任县令从轿子里踱步出来,简单的问了问后,惊奇的感叹:“你能徒手撕掉狗头!嗯,果然虎父无犬子,即使我的傻儿子,也是勇士。跟我回家吧,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做个典史吧。来人,把牛万草也救起来。”

典史不入品阶不算官员,却是佐史中地位最高的,负责一县的缉捕、监狱,手下也有几个人,还可以带兵。这样,丁山当街手撕三狗,显示了威猛,还得了一个带兵佐史的职位,

就有班头见赶得上往后面请去,副班头只能选择救起了牛万草,还有眼里头活络的押住了摔在地上的胖小孩,动作慢一点又想出人头地的就地维护起来街道秩序,得过且过的衙役们跟着队伍继续前进。

轿子后面的一辆马车里有人向丁山招手,他就登上了马车。

看着被簇拥着远去的队伍,县丞家的女儿撒千刀自言自语道:“丁家的子息不旺,可是个个聪明漂亮,只有这老三,长得一表人才,却是个傻子啊,可也是一身蛮力。注定这一门鑫旺是拦不住的。”

边上是算卦的瞎子,跟撒千刀搭话:“那是,侯任县尊啊,一方土皇帝的儿子能差了!他家都以汉人遗民自居,即使境况最差的时候也能笼络一批百姓,如今终于上位了,御风化龙啊。我看这小子真有汉人大将樊哙的样子,简直是前世托生,当得了‘小樊哙’的称号。”

此后,丁山‘小樊哙’的称号流传开来。

可惜同为左南三虎之一的前县尊家的小鹿,被丁山当街撤掉了头颅。而那小鹿,也不枉那左南三虎的名号,头掉了后还要了本地大豪牛万草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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