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小离慌张地问道。

“把你送警局。”赵疏郎吓唬道。

小离一把抓住赵疏郎的手，梨花带雨地哽咽道：“狼先生……不对……狼叔叔……求您念在我年龄小，高抬贵手，放过我一回吧！”

“你就是叫我爹也没用。”赵疏郎不耐烦地说道，手里的听筒已经传出声音：“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小离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住赵疏郎的裤子，边哭边哀求：“您放过我吧！我下次绝对不敢了，我也是被逼无奈，狼先生，求求您了……”

“喂，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电话里再次传来同样的问话。

“那个……20楼2033的灯泡坏了，找师傅上来修一下！”赵疏郎看着泣不成声的小离，终究还是软了心。

小离爬起来，眼睛通红，鼻子一抽一抽的，赵疏郎递过来一包纸巾，淡淡地说道：“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下次最好不要让我碰到你！”

小离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办公室，面试大厅那些姑娘看着哭着离开的女孩，一片议论。

“她……怎么了？”

“不会是……被潜规则了吧！”

“就她那样……老板的品味也太渣了吧！”

“我不去了……你们慢慢排……”

“……”

秦泰和来到面试大厅，听到外面一片议论，兴致盎然地走进赵疏郎的办公室。

赵疏郎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简历表，抬起头看到秦泰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咦哟！我们的赵总怎么这么好兴致，今天倒是头一回亲自上阵。”秦泰和说话的时候，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发出尖细的声音。

“你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多八卦心？”赵疏郎抬起头，将一堆简历扔到他怀里，接着说道：“把这些存到档案库。”

“这不是人事的事情吗？”秦泰和不满地看着他。

“想让你做点人事，不行吗？”

“你……”秦泰和用手指了指他，心有不甘地说道：“你欺负我也就算了……人家小姑娘招你惹你了……那哭得叫一个我见犹怜啊！也只有你这样的冷血动物才会无动于衷……”

赵疏郎的脑海里浮现出小离稚嫩的面庞，糊了满脸的眼泪，死命揪着自己裤腿的双手，突然有些心烦，迈步走出了办公室。

…………

正午的太阳绝对是后妈的心，地面都被烤炙得能烧开水了。路上偶尔走过来几个妙龄少女，拿着一把遮阳伞，踩着细高跟从小离面前匆匆走过——似乎是为了证实小离的毫无存在感。

小离脚不离地拖着她的帆布鞋，一个矿泉水瓶从她的脚下来了个转体720度，她拾起地上的瓶子，想着揣回去卖点钱，虽然回去还是要挨骂的，好歹让干妈给她打个折。

她拿着瓶子，坐在了花坛的边沿，用手扇着风，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嘴里滚，咸咸的，喉咙更干了，摸了摸裤兜，只得忍着渴咽了口口水。

一个提着破麻袋，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奶奶从小离身边经过，转过头，笑微微地，小离也朝着老奶奶笑——有一种存在感爆棚的兴奋。

就这样相视笑了一会儿，小离感觉不对劲，老人家一直站在原地不走了，她捏着瓶子，发出清脆的塑料声。老奶奶直勾勾地盯着小离的瓶子，虎视眈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