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良久不接,厉南时也已经没有了耐性。将文件扔到她面前,“我的部分已经签好字。”
“房子车存款全都给你,你父亲的股份我也都转到你名下,我净身出户。”
“你回来就是因为这个?”她以为他那天就是随口一说。他宁愿净身出户也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不,我不同意。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她情绪突然激动,“你想跟她双宿双飞,除非我死。我不会让你们两个如愿,你的妻子永远都只能是我直到我死!”
“我本不想弄的那么难看。”厉南时淡淡的,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一边说一边穿衣服,“既然你这样,那我只能请律师来跟你谈。离婚官司我也不介意打,你不要脸面我就奉陪。”
他说着就往外走,陆臻臻急了,也不知道忽然哪里来的力气从床上爬起来抱住厉南时,“你又要到哪里去,你不能走!”
“放开!”厉南时冷着脸掰她的手指,争执推搡间,厉南时腹部的浴巾被扯掉。
陆臻臻呆愣了下。
厉南时,“……”他寒着脸俯身去捡浴巾。
背后一股大力袭来,就被人扑倒在床上。陆臻臻往常精致的小脸因为生病呈现一种病态的疯狂。
厉南时的脸顿时变化莫测。两人贴的近,陆臻臻的炙热的呼吸都喷洒在他胸膛上。
“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我也可以给你生。”陆臻臻翻身,目光热烈又疯狂。
厉南时脸色更难看,“下去!”
“不!你连那种女人都下去得嘴,可以让她生孩子。为什么我不行?我是你老婆,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还比她漂亮。”她一边说,便俯身低头去亲吻他。
厉南时别过脸躲过他的吻,“可是你让我觉得恶心,就算你是我妻子又如何?”
恶心?
原来她让他恶心了呀。
“厉南时,这么多年你憋在心里想说的就是这个吧。难为你跟我这个让你恶心的人生活在一起这么久。”
陆臻臻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的眼睛笑的有些自嘲。
“既然已经这么恶心了,那不妨再恶心点!”
她在他身上撩拨,厉南时推搡阻止,“放手,滚开!陆臻臻你就那么饥渴吗……”
“对!”对于他的讽刺,陆臻臻全盘收下,“我就是饥渴。我们还没离婚,厉南时你得尽夫妻义务。”
厉南时,“……”
看着女人,厉南时只觉得她真的是个疯子。
两人在床上较劲,推搡压制,床上的被子早就不知道被踢到哪里。
什么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保姆在楼上听得心惊胆战,也不敢上去打扰。
心里想着:先生应该不会伤害夫人的吧?不然昨晚也不会回来了。
一夜激战,终究是厉南时妥协……
结束之后,两人躺在床上皆是大汗淋漓,只听得到彼此的喘气声。
厉南时从床上起来穿衣服,陆臻臻也没有再说话。
她听到他离开关门的声音,房间又归于平静。
忽然之间,她的那些情绪汹涌而出,眼泪默默地往外流。悄无声息的。
她怎么就把生活过成这个样子了呢?
门再次打开,陆臻臻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厉南时站在她床前,手里拿着杯水。“起来,把药吃了!”
陆臻臻坐起来看着他手中的药丸,抬眸直视他的眼睛,“我不吃。”
避孕药。每次事后厉南时都会盯着她吃,从来没有落下过。她以前只是觉得他或许还没有准备好要个孩子。
这次之后,她明白,他不过是不想要她生的孩子。
“陆臻臻,你是个聪明女人。不想以后受苦难堪就吃下。”
陆臻臻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孔雀,“我……不!”
厉南时冷眼看着她,弯腰将水放在桌子上。陆臻臻以为他放弃刚松了口气,猛然就见他转过身快速捏着她的下颚,将药丸塞进她嘴里,直到确定她咽下才松开手……
厉南时擦了擦手,“记得把协议签了。”
陆臻臻颤抖着肩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抓起身边的枕头砸过去,“厉南时,你混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过就是仗着我爱你。”
枕头在他背后滑落,他头也没回,依旧凉薄,“这么委屈,那就不要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