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板一下一下落在兰香的身上,她原先还能咬着牙不出声,到最后也终是忍不住嚎叫,扭动着身子试图去躲板子。
鲜血很快就透过衣裳渗出来。
洛欢颜看不下去,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甩开苏逸辰掐住她脖颈的手,冲到兰香身边,替她去挡剩下的板子。
“人是我叫兰香去打的,你既要替你的琦儿出气,那就冲我来啊!”洛欢颜朝他吼,漂亮的眸子猩红一片。
本是天真烂漫的少女,那双眼睛却变了。
苏逸辰心中蓦地一疼。
“王爷,这……”
行刑的侍卫停下手中动作,犹豫地看向苏逸辰。
谁也猜不透苏逸辰究竟在想什么。
毕竟新婚那夜从来说一不二的摄政王,竟也为了王妃出尔反尔,当场砍断一名侍卫的双手。
“王妃既然自告奋勇,那就如她所愿。”苏逸辰避开她的视线,语罢拂袖而走。
夜里的雪更大了些,伴着狂风吹进来,满室的凉意。
侍卫得到命令,执行得毫不含糊。
还剩七八下板子,洛欢颜虽自幼习武,但这两天被苏逸辰要得狠了,方才一番争执已是强撑,更别提现下还要替别人挨板子。
“小姐,兰香皮糙肉厚不怕疼,您快走,别管兰香了啊!”
洛欢颜仿若未闻,目光只死死盯住苏逸辰远去的背影。
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长袍,明明融在夜色里,洛欢颜却能一眼就找到他。
就像从前她围在他身边打转时那样,她总觉得苏逸辰身上有光。
只是这抹光,如今不再属于她了啊。
眼泪终是落了下来,一滴两滴,止也止不住。
板子很重,洛欢颜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更疼些。
刑罚很快结束,侍卫带着工具离开,大抵是于心不忍,好心地替她们关上木门。
冷风这才消停些。
兰香爬到洛欢颜身边,看到她身下渗出的鲜血,说话都开始哽咽:“是兰香不好……若是当时兰香不意气用事去打巧冰,也不会害得小姐也跟着受苦。”
洛欢颜却是笑了,语气淡淡的:“兰香,你说逸辰怎么就不愿听我解释呢?”
“小姐……”
“他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教训巧冰,就像当初我险些遭人欺辱,他也不在乎我是不是被人设计陷害。”
“小姐,您若觉得委屈,我们就走吧。”兰香抹了把眼泪,“您从小都是被宠着长大的,从来都是您打别人,何曾挨过这样的打?大将军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有多心疼。”
“心疼?”洛欢颜苦笑,“我在苏逸辰身边呆了十年,他怎么就不心疼呢?”
兰香眼泪流得更汹了。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向床,兰香让洛欢颜趴到床上,正苦恼着要怎么才能在大雪天请来大夫,门又一次被打开。
苏逸辰竟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位医者模样的老人。
他也不在乎兰香看他时眼底的不可思议,径自走向床边,拿了屏风挡好。
一切就绪,苏逸辰在床沿坐下,作势要去扯洛欢颜的裤子。
“别碰我!”
从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洛欢颜就看到了苏逸辰,方才他的冷漠已是伤了她的心,身体本能的抗拒。
“你浑身上下还有哪一处是我没看过的?”苏逸辰嗤笑,说完也不顾洛欢颜的挣扎,一只手抓住洛欢颜的两只手抵在床头,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裤子。
板子打得极重,有些布料粘着皮肉,撕扯时的疼痛令洛欢颜倒吸一口凉气。
她皮肤白皙,轻轻掐上几下都会发红,此刻更是血淋淋的一片。
苏逸辰见状皱眉,语气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你这好强出头的性子,倒是一点儿没变。”
洛欢颜不愿与他争执,只是被人这么明晃晃地盯着自己的私密处,她到底有些不习惯。
“你让大夫进来替我看。”
“夜里雪大,找不到女大夫。”苏逸辰难得好脾性的解释,说完自己又笑了,“我倒忘了,你骨子里就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别的男人来欣赏你的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