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心中恼怒,觉得聂蔓舒在戏耍他,想他大名鼎鼎的大师,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吓到了!
“这位姑娘,我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何苦一来这里就咄咄逼人。”韩啸气得早已胸膛翻江倒,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形象,神色却冷了许多。
“你空口白话进来就这般侮辱人,我这里不欢迎你,还请你赶快离开。”韩啸蹭的站起手指门外,聂蔓舒反道笑了起来。
“十几年前,聂家姑娘因为所谓的风水大师,胡乱掰扯的几句胡言乱语,就被家人狠心的送出去!”
聂蔓舒语气轻慢如同闲话家常,可说出来的话,却让韩啸神色一愣。
脑中片刻画面闪过,望着眼前聂蔓舒那冷若冰霜的眸子,心底骤然一停。
“韩啸,我来告知你一声,这事没完!”聂蔓舒撇一眼韩啸,漫不经心般却对韩啸来说,如同泰山压顶。
让他整个人呼吸骤停,胸口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直到聂蔓舒离开后,韩啸才发现不知何时,他额头上多了些冷汗,背脊如今还都有着阵阵凉意。
“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回过神来韩啸更加生气,抓起桌上的罗盘,重重摔在了地上,都还不能解气。
抬脚用力的踢着桌子,反而脚痛的嗷嗷直叫,心中却是记住了聂蔓舒。
......
聂蔓舒调查一番,才知道在韩啸那见到的妇人,便是黄家的太太。
黄家早年财运旺盛,发了点小财,如今在桃城也算是站稳了脚跟,可没想到最近却出了事。
家里接二连三的死人,都很离奇,这才找上了那韩啸。
“不好意思,让你在这里久等了。”聂蔓舒站着打量着黄家的风水格局,身后声音伴随着脚步声。
“黄太太,实在是冒昧,突然到访。”聂蔓舒转头嘴角勾着些许微笑,从手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符箓。
“那天偶然见到黄太太,看你面相就是有福之人。”话语间把符箓送了出去“这是符箓,可保平安。”
“聂小姐,这......”黄太太神色略有迟疑,迟迟未曾接过那符箓。
“实不相瞒,其实那天遇到黄太太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有蹊跷。”聂蔓舒懒得套近乎,直奔正题,她自有办法让黄太太相信。
“你家这风水极好,可不像是有灾的地方。”聂蔓舒一番话下去,顿时引起黄太太的疑虑。
聂蔓舒直言自己就曾因韩啸胡言乱语,而深受其害,不愿更多的人遭受迫害。
“我家之前的确出了几条人命,这才找上了那大师,难不成这事儿真有蹊跷?”黄太太蹙着眉头一听顿时急了,她对这事儿也颇为相信。
不然又怎会找到那韩啸,来化解家中之事。
“是否真有蹊跷,一看便知。”聂蔓舒打量屋中之时,并未发生任何问题。
那脖子上的银项链,也是未曾有动静,聂蔓舒也很疑惑。
不过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那韩啸绝非好人,一看就不是什么道法高深的大师,就只会糊弄人罢了。
“近日来,家中可有什么地方动过?”聂蔓舒已走出客厅,门外便是花园,这个季节花香四溢实属难得。
“只有外面的那些瓦墙,是几个月前之事。”黄太太思索片刻,如实相告。
望着聂蔓舒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更加相信聂蔓舒。
言语间聂蔓舒已来到墙边,看着那些青砖瓦墙,聂蔓舒冷清眼眶中眸子一闪。
“黄太太,你看这些,原本青色的瓦砖,这片却是漆黑无比。”聂蔓舒伸手去触碰,那黑压压一片,粘稠无比不知是何东西。
让人看着头皮发麻,有些阴森恐怖,所幸是白天要好上许多。
“这!”黄太太顿时哑口无言,很是恼怒生气,手攥着衣袖面色气的有些发白。
“这是有人故意为之,为的就是破坏家中风水,此处偏僻,不易察觉。”聂蔓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看来她还真猜对了!
剩下的话,聂蔓舒就算不说,黄太太也知道怎么回事儿。
家中出事没多久,那韩啸就出现,帮她们家解决问题,没有鬼就怪了。
“聂小姐,今日之事很是感谢,不然我都还被蒙在鼓里。”黄太太倒也稳得住场面,这时已缓和许多,面色和善了些。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法子化解这?”黄太太言语之间带着敬重,对聂蔓舒她是无比听信。
“倒也不难,在这里祭祀三日,直接把这墙推了重建便可。”聂蔓舒望着墙面有些出神,韩啸就等着吧!
她会把韩啸的面目揭穿,让他得到应得的惩罚,这样的会三脚猫本事的人,不配受人敬重!
黄太太立马让人去办,对聂蔓舒感激涕零,心中却是记住了韩啸。
......
这天聂蔓舒正在家中拿毛笔画符箓,无比认真之时,一通电话响起。
聂蔓舒心中波澜不惊,对于听信外人三言两语,把自家女儿送出门的爸妈,她并无感情。
“有事?”聂蔓舒声音冷清,动作缓慢平和放下毛笔,这才通了电话。
“蔓舒啊!琦儿出院了,你爸的意思是,你跟小淮结婚后都还没回来过。”
“就想让你带着小淮回家里吃了饭。”王淑芬笑声传来,想来心情自是极好的。
聂蔓舒想也不想开口便要拒绝,谁知王淑芬再次开口“因着琦儿的事,我们一直都在医院帮忙。”
“按理说这结了婚之后也要回娘家的,如今就一起算了吧!可一定记得要来啊!”王淑芬好言好语邀请,聂蔓舒话语还未说出口,卡在喉咙眼儿里。
那边电话已然挂断,根本没有给聂蔓舒开口的机会。
手机丢在一旁,聂蔓舒深吸一口气,微眯着眼神揉着太阳穴。
“这是咋了?”聂译不知何时回来,已然坐到对面,眼神炯炯有神,盯着聂蔓舒。
“要回聂家一趟,爸......”聂蔓舒话未说完,聂译就开始嚷嚷“那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