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轻,轻点……我们这算不算乱伦?“
迟姗天真无邪的浅笑,在傅时迁眼底是满满的挑衅,他轻轻地舔舐着唇瓣,哑着声:
“姗姗,跟我一起沉沦。”
这低沉的声线诱人,充斥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像甜酒,令人欲醉还休。
迟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恐慌极了,她呼吸渐渐急促,在傅时迁看不见的角度,攥紧了双手。
不,这样是不对的。
她脸色煞白,克制隐忍的爱着傅时迁。
但是,她明明应该恨他才对……
天茫茫亮。
迟姗睁开眼,才发现那个难以启齿的画面,只是一场梦。
她松了口气。
这是监狱生活的第三年,也是最后一年。
“11号,有人探监。”
今天是迟姗二十岁的生辰,每年这天,傅时迁都会来看她。
迟姗透过透明玻璃,望着愈发意气风发的傅时迁,他俊美的面容透着几分浅淡笑意,望向她的眼神,却仿佛潜藏着平静海面下的杀戮嗜血。
他问:“姗姗,想不想出来?”
迟姗身穿囚服,双手被手铐拷住,狼狈到一塌糊涂,她低垂着头,不想看见傅时迁。
怕掉眼泪……
尤其早上还做了那个恬不知耻的梦,好似她对他,还残留着爱慕,有所企图。
她抿着唇,“不想。”
前两年,迟姗也这么回答。
到底是他已逝大哥的私生女,由他亲手带回傅家老宅。
迁微眯的眸子透着阴翳的锐意,“明珠她原谅你了。”
“我答应过你父亲,会好好照顾你。”
迟姗闻言,艰难地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紧盯着傅时迁,妄想从他平静的面容中,看出几分情绪,可惜没有……
她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想打醒自己,就如他说的:疼了才能长记性,知道什么人不能碰。
傅时迁望着迟姗突如其来的动作,心脏蓦地一颤,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只听她压抑着哭腔,轻声道:“傅时迁,我心脏疼。”
想到傅明珠的祈求,傅时迁难得有几分于心不忍,他拧了拧眉,克制隐忍地抿紧唇瓣。
迟姗二十岁了。
这几个月,她的状态越来越差,心脏时常疼到抽搐休克,嘴唇也愈发地泛着青紫色。
他轻叹,“今天我来接你出狱。”
时隔三年,迟姗再次呼吸到监狱外面的空气。
就连阳光也变得不一样。
她留恋地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脏的不适,淡淡道:“傅时迁,我大概快死了。”
她不想回傅家老宅,不想看到傅家任何一个人,那些人于她来说,都是刽子手。
她知道傅时迁不会无缘无故地捞她出狱,一定是她身上还有什么是傅家需要的。
这个认知很残忍,迟姗转过身,直视着傅时迁:
“说吧,傅明珠还需要什么?我的血,还是我的肉,反正我要死了,都给她。”
话音落下,傅时迁浑身一震,睨着迟姗的眸光,染了几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