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加班，有三倍工资。瑞云这样说着拒绝了去母亲那里过年，和父亲之间他们只有双方的电话而已。

瑞云从楼里走出来，这个冬天的早晨，小区清冷空寂。她走出小区，小区外的商铺几乎都关门了，早餐店的门上贴着过年回家，只有连锁超市开着门，瑞云进去买了包子和豆浆，售货员把早餐递给她时，她才从这些食物上感觉到一股暖意。

马路道上的车也很少，成都有大量来务工的外地人，此时他们都已经像潮水一样退回自己的家乡，剩下了大片空荡荡楼房。瑞云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在空荡的街上向地铁站走去，像一只蚂蚁在荒凉的石滩上爬行。

平时人头攒动的地铁站，空旷无比，只有进站口守着有两个安检人员，瑞云下到地铁站台，长长的地铁站台只有她和几个陌生人疏远地分散着，他们孤独的身影淡淡地印在地铁站台边的防护玻璃里。

地铁进站了，防护玻璃的另一边，空空的车厢，带着模糊的灯光滑行着，瑞云玻璃里身影像在水波里一样起伏着，然后随着车一起停了下来。

车厢里几乎没有人，在地铁行进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从车头延伸到车尾的头顶吊环和光滑反光的金属车座整齐划一的随着车厢转弯和摇晃。

地铁站出口就在公司楼下，瑞云出了地铁站，她看到天边有一丝黄色的光从撕裂的云中透出来，今天这么冷，居然的太阳，这就是冷太阳吧。瑞云想着进了办公大楼。

新年快乐。第一个向她问好的是门口的保安，新年快乐。瑞云也笑着回复了。这栋办公楼外表玲珑剔透，物业热情殷勤。这是微薄工资下，为数不多的体面了。

楼里的公司大多放假了，瑞云独自走进平时拥挤的电梯。上楼，从电梯里出来，瑞云走到公司的玻璃门口，玻璃门后的办公区空荡阴暗又冷清。

瑞云在门边按下了一排开关，办公区的全亮了，瑞云又去墙边拉起遮光帘，随着帘子升起，玻璃墙可以俯瞰整个园区，此时黄色的晨光已经铺满了空荡荡的办公园区。

瑞云用茶壶打了水，放桌边煮着。电水壶发出轻轻的响声，瑞云的电脑屏幕亮了。

瑞云打开网页，网页上飞出一串烟花在眼前炸开了，瑞云点开了几个网站都充满了新年欢快气氛，然后停留在了一个视频网站，网站上满是跳动着的新年节目，满屏的欢声笑语。

瑞云点开自己在追的剧，然后从抽屉里拿出饼干薯片等零食堆在桌前，等到漫长的广告结束，听见水开了，趁着放片头的时间，去冲了一包咖啡，回来戴上耳机，捧着咖啡坐在电脑前看起来。

咖啡的苦味裹着零食的咸与甜慢慢在瑞云嘴里化开。等一集结束瑞云才发现手里的咖啡没喝几口，已经冷了。瑞云准备起身去换成温水，转身却吓了一跳，咖啡溅出来落在手上。

吓到瑞云的是，身旁突然多出的一个人，是凌龙，凌龙先开口笑了两声:嘿嘿，吓到了

你怎么在，瑞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