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女子也太弱了点......”
瞧了眼被竹篾划破的白皙柔荑,李朝歌无奈一叹。
上一世她满手厚茧,哪会这么轻易受伤?
纵使她武功盖世,这具身体却是从未练过武,实力难以发挥。
“武馆的家主竟然不会武功,你不受欺负谁受欺负?罢了,弱是弱了点。打嘛,倒也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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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灯火通明。
一丫鬟打着灯笼匆匆路过无人的游廊,身后忽地起风,她正想回头,后脖颈便被人掐住!
灯笼掉在地上。
“别叫!我问你,李存信和李长源在哪里?”
脖子的力道加重,丫鬟吓得浑身发抖,哭着道:“应、应该,在、在祠堂后房休息......呃!”
手起手落,丫鬟被打晕在地。
......
祠堂大门敞着,只有寥寥几人在来回忙碌,等着迎接即将到来的族门长辈,商量改易家主一事。
没人发现一道黑影奔向后房。
后房内,几盏油灯勉强将房间照亮。
李存信盯着面色晦暗的李长源,讥笑道:“行了,这儿也没人了,收起你的假慈悲罢!”
李长源叹了声:“她终归是我唯一的女儿。”
“下药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是你女儿?”李存信嗤了声,“一会儿祠堂上,你在族里长辈前好好说话。只要成功让我当上李家家主,你想续弦就续弦,想生几个女儿就生几个女儿!”
下刻,他又变了脸色:“对了,你确定那东西能翻到吧?我帮你把人弄死了,要是找不到东西,等下我当不上家主,我可跟你没完!”
李长源勉强从悲伤中走出来,安慰了几句:“不是已经让人去搜了吗?你放心,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一定能找到!就算找不到,那大家都找不到,这李家总不能一直没有家主......”
咻——
突然有东西破空而来!
李存信警觉,偏头躲过。
长枪狠狠扎进柱中!
身侧的李长源也中招倒地,腿上扎着只蝴蝶镖,鲜血汩汩。
这都是他们李家院子里的兵器!
“什么人......唔!”
扭头间,有麻袋兜头罩下!
袋里的煤炭灰扑面裹身,呛得人直咳嗽。
手肘和膝盖的穴道被人点住,僵直着身子摔倒在地时,李存信心中大骇!
来人到底是谁?
他的武功不低,竟被偷袭到毫无还手的机会!
且此人所用皆是李家常物,像是对李家很熟悉!
“你到底是什么人?”
“索命的厉鬼!”
李朝歌一脚踹在他脑袋上,双手叉腰喘了喘,脑子里尽是这厮的种种恶行。
为了得到家主之位,面上一副好叔叔的模样,背地里又是唆使族人刁难原主,又是做假账谋吞家产......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此等诡计多端的小人,死不足惜!
但就这样杀了,实在便宜了他!
美目一凌,李朝歌秀手一握长枪,借着巧劲儿翻腕拔下,照着麻袋里的李存信一通打。
力气不够就挑不抗揍的地方打,直打得他鬼哭狼嚎。
李朝歌怒骂:“就你这玩意儿还想当家主?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
声音如此熟悉,可闷棍雨点般落在身上,李存信根本无暇细想。
李长源手无缚鸡之力,早已被吓得惊魂难定,更是不会思考。
趁着黑衣人还未顾及自己,他偷偷地就要往门口爬。
眼看着要到门口,一棍子正好敲在他的腰骨,骨裂之声传遍四肢百骸。
“虎毒尚不食子,你恬为人父!”
李朝歌啐骂一句,奋力扬起长枪。
倏声落下之时,一道人影破门而入,一脚踢退她的长枪。
她一个趔趄连退数步,勉强站稳。
“什么人!胆敢偷闯李家,伤我李家人!”
李朝歌定睛一看。
来者原是李存信的儿子,李青平,李家昌盛武馆里一等一的高手。
李朝歌握着长枪的手顿了下。
原主记忆里,这李青平外出半个月了,根本不在淮陵。
怎么突然回来了?
只见李青平眼神狠辣,厉声道:“来人!把李家给我围起来,决不能让这个刺客给跑了!”
他身后,一众家丁手持火棒长枪,喝声赶来。
李朝歌心下一凛:这下完蛋了!别是跑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