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初悲痛地躺在栏椅上,阳光洒在她姣好的面庞上,她眼神呆滞地看着蓝天,想不到令她生不如死的不只有那个陌生的男子,还有莫景南,甚至她的好妹妹!
她心里的痛谁能体会?
栏椅下又新添了两个空易拉罐子,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浑身酒味的她,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现在亭子里没有别人,只她一个,是不是可以放肆地痛哭一回呢?
泪水刚要涌出时,胃酸突然又泛上来,她哭着起身趴在栏杆上,耷拉着脑袋痛快淋漓地呕吐。
吐了不久,终于吐完。
背后伸过来一只手,手拿着一张纸帕朝她伸过来。
虽然不是湿巾,但她还是接过纸帕胡乱地擦干净满脸的泪水与嘴角残留的酸水。
想不到顾浅浅说的半小时这么短。
因为要多么狼狈就有多么狼狈,所以她刻意地避开那人的视线,背对着他说了声“谢谢啊”。
递纸巾的男人从头到尾地打量着她,突然发出嘿嘿的猥琐笑声:“你就是等着和我约会的小姐吧?果然太清纯了。是第一次坐台?”
什么?
她猛地回头看向男人,见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忙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你说的小姐在饭店的地下酒吧,我只是这里的普通员工。”
“尖嘴猴腮”却对她一见钟情:“那我换你吧。你和我约会,做我的女朋友,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说完涎着口水要抱她,这是找小三包二乃的节奏吗?
如初一个激灵,躲开他的色爪。
“你想找小姐去地下酒吧,我们饭店刚从温城打包来一批小姐。包您满意。”如初拉下脸气呼呼地瞪着这个男人。
今年她是不是犯太岁了,接二连三地倒霉?
“尖嘴猴腮”好言相劝:“小新,你故意逗我吧。不是你说在这里约会,现在不承认了?”
不管如初怎么解释,男子看中了她,就故意咬定她是之前从金顿地下酒吧花钱预约的小新。
“尖嘴猴腮”再接再励,继续往上扑,一把抓住了要逃脱的宁如初的手腕,撅着嘴朝她的脸靠近:“小新小新我爱你。你长得太纯了!”
“臭流-氓!我说了不是小新!”如初火冒三丈,这男人让她想起了昨晚占她便宜的陌生男子。她腾出另一只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打得她自己的手都立马感觉到火辣辣的。
如初勇猛地跺了他一脚,继续替天行道:“臭男人!你跑来包二乃对得起你老婆?对得起你孩子吗?”
她气疯了,所有的怒气与怨气都发泄在这个老-色-鬼身上。
“尖嘴猴腮”刚才的色预被她的反抗很快地掐灭。
现在怒火中烧,抓着宁如初的大手,更加用力地拖拽着她,还学着电视剧里霸道总裁的口吻:“我要定你了!”
如初的力量敌不过眼前的色-男。
她被他又拉又扯,拽得踉跄地跌跪在地,放软声音:“我真不是小新。你这样的行为触犯fa律!”
“fa律是用来对付穷人的!只要你乖乖跟着我,我保你一辈子花不完的钱!”男人摸了摸刚才挨了一巴掌的脸,舌头舔了舔隐隐作痛的口腔。
看着他的身子又压下来,如初挣扎着朝旁边避开,身子整个地跌坐倒,两手撑地,不断地后退。
男人精虫上脑的样子实在可怕。
她慌乱地看向左右,伺机逃跑,忽发觉背后一个人影走过来罩住了她。
没等她回头看,身子摇晃着被人拎起撞在背后人宽大的怀抱里。
鼻息间是男人身上散发的清新草木香水味。
陌生中带着熟悉,好像在哪儿闻过。
男人身材高大,成了她后背的依靠,而他的到来,也立刻将亭子里的光线硬生生地压暗了许多。
如初没有看清背后男人的长相,却发觉“尖嘴猴腮”打了一个哆嗦,意识到潜伏的危险,表情僵硬地朝亭子的出口灰溜溜地逃走。
直觉告诉她,背后的男人是个更加不好招惹的对手。
她下意识地扭过头看向救她的男人。
眼神晃了晃,以为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