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陈馥这演技和表脸速度,饶是谢可可也自叹不如。
宫春听完陈馥的话眯眯眼,而后轻敛眉眼望向谢可可说,“可可,你来说。”
谢可可已经收起眼里情绪波动,看见沈青橘推开陈馥拿起下人给的毛毯,随手披在陈馥的身上,短发滴着水渍落进脖颈一言不发。
明明他早就在二楼目睹了这一切缘由的。
谢可可双眼沉沉的,“哦?我倒是不知道,辱骂我的身世是一种庆祝方式。”
“陈馥你说了什么?”
谢可可的身世一向是沈家不能谈论的话题,宫春自小就想给谢可可一个健康的生活环境氛围,小时候有孩子用这件事来调侃谢可可都被她严厉批评,并且再也不允许来到沈家做客。
如今,陈馥显然是犯了宫春的禁忌。
“奶奶,我没有。”
陈馥狡辩,只是声音因为落水的原因多少有些沙哑,也就显得心虚了许多。
“你有没有待管家去查过监控自会知道。”
宫春虽然已经年迈,但是脑子却清醒,她护着谢可可的心思大家可瞧得一清二楚。
谢可可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而陈馥除去狼狈的湿透身躯不说,脸上还有那么一个大巴掌印。
怎么看怎么说,被欺负的人都显而易见是陈馥。但是宫春依然理智清醒的叫管家去调查监控,即使多年未见,也摆明了对谢可可百分之百的信任,势必要将证据摆到台面还谢可可一个清白。
陈树看着此时心慌到发抖的陈馥心里了然。
“今日打扰了青橘和可可的回门,怎么说都是馥儿的不是,馥儿从小被我惯坏了,有些话口无遮拦,我替馥儿向可可赔不是。”
陈馥见陈树这般不打自招的举动大呼一声,“爸!”
“你闭嘴!”陈树眼神狠厉地冲着陈馥说。
谢可可勾了勾唇,“您怎么说也是长辈,我这气也出了,就不和她计较了,但再有…...”
宫春不待谢可可说完,抢过话,“再有下次,你们就不用再进我沈家大门。”
全场就噤声了,宫春对谢可可的维护大家心里已然有数。
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大家都散了。宫春陪着谢可可坐在沙发上询问她近些年的情况,仿佛刚才那件事情没有发生似的。
沈青橘回房将湿漉漉的西装换下,走到她们的身边。白衬衫黑西裤,将他翩翩贵公子的模样衬托得淋漓尽致,万年不变的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奶奶,我和可可先回去了。”
“好好,今日可可受了委屈,你回去再替我好好安慰可可。”
“您放心,早点休息,照顾好身体。”
两人向宫春告辞,离开的时候沈青橘全程手臂扣在谢可可的腰上,将她搂在身侧,谢可可也非常配合,两人就亲亲密密在宫春的视线中离开。
直到走远沈青橘才松开谢可可,到车库的时候谢可可说,“小少爷送我到小区外面就好我叫了车,今晚得去惑水看场子。”
沈青橘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怎么,订婚也不给自己放假?”
谢可可与他四目相对,笑眯眯地说,“回家两个人也是干瞪眼,还不如去看场子你说是不是?”
就像刚才的情况不也是干瞪着眼没帮她说一句话?
哪知沈青橘来了一句,“也成,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