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小楼一旁转了几圈,也毫无异常。
“所以是在吓唬我吗?”
她闷闷的嘀咕了一句,然后顺着小道往回走。
“呜呜呜!”
突然,一道女人的哭声传了过来,蓝慕颜正要转身,却定定的给止住了。
那哭声愈演愈烈,沧桑夹杂着悲愤,再也停不下来。
蓝慕颜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但她并没有畏惧,而是走上小楼的门前,用力的叩击。
“是谁在里面?你是谁?”
“呜呜呜,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女人开始求救,话语重复一遍又一遍,蓝慕颜在门外点了点头。
“好。”
蓝慕颜毫无犹豫,她只想帮人。
可这门上并没有锁子,只是一个需要指纹的高科技系统。
她不管,听到里边的哭声,那样惨绝人寰,她决定奋力一搏。
蓝慕颜用身子狠狠的撞门,但仍无济于事。
“你在干什么?”
冷冽如冰一般的声音传了过来,像利剑一样,瞬间能把蓝慕颜刺伤。
还不等她反应,戚泽殇就迈开步伐一个伸长手臂,直接把蓝慕颜拉进了怀里,他脸上的表情如同地狱鬼使,将给蓝慕颜判处死刑。
而她的脸色早就吓得铁清,她怎么也想不到戚泽殇会出现。
“不是说过么?不准靠近这里,你想死?”
“不...”
蓝慕颜摇头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戚泽殇眸子里闪过的嗜血。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你再靠近,我就打断你的腿,砍掉你的手,挖了你的眼睛。”
“你!”
蓝慕颜恐惧的抬头,和男人幽暗如深潭的眸子刚好对视。
“这里有人在哭。”
她回头指了指小楼的门,可仔细一听,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一切变得诡异的安静。
“闭嘴!”
戚泽殇打断她,又松开了她的手臂,上边被碰的肌肤已经猩红一片。
“滚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男人施令,蓝慕颜不再争辩,她飞速的从这里离开,也并未注意到身后的景象。
戚泽殇把食指按在指纹识别器上,小楼的门轻轻打开。
他走了进去...
蓝慕颜这边,刚回到大厅就看到管家一副战战巍巍的样子。
她明白自己惹祸了,一定连累到管家了。
蓝慕颜感到很抱歉却无能为力。
她朝着管家鞠了一躬就上楼了,直到傍晚时分,房间里才传来那道沉稳又令人畏惧的脚步声。
戚泽殇靠近了床边,一只手探入被子下的身子,女人被他的动作惊醒。
“唔!”
蓝慕颜轻皱眉头,承受着那人传递给自己的力道。
“别装了,睁开眼睛。”
戚泽殇命令。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靠近那里?”
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下一盏床头灯,光线很弱,呼应了戚泽殇半明半暗的脸。
看不清表情,听他声音也很冷清。
“那里有人在哭,她说她想出来。”
蓝慕颜诚实的回答,紧缩的眉头稍微放松了一些。
“哦?”
戚泽殇拉长了尾音,突然转成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
“是真的,那个人哭的很伤心,我能感受到她的难过,她很委屈,她...”
“闭嘴!”
戚泽殇抽出了被子里的手,他的脸上被一种莫名的阴暗给笼罩住了。
片刻沉默,他又开口。
“你幻听了,那里什么都没有,知道吗?”
他弯下了腰,冰冷的气息喷薄到蓝慕颜的脸上,却变得有些炙热。
看着不停发抖的女人,终是勾着唇角露出一股猖獗的笑。
“还是你故意这么做,想引起我的注意,然后让我好好惩罚你一顿?”
“我才没有...”
“没有?”
戚泽殇提了提声音,似乎有些怒意。
不等蓝慕颜反应,她身上的被子就被戚泽殇一个手掌的拉开,蓝慕颜一惊,想要护住自己身体的时候,却也来不及了。
戚泽殇很是惩罚的将吻铺盖下来,蓝慕颜根本受不了他几近疯狂的蹂躏,原本雪白的肌肤上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红。
而戚泽殇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毫不怜惜的动作让她快要昏阙。
“唔。”
一阵羞耻的声音自蓝慕颜嘴角传出,她输了。
既然这是自己的命,那她干脆不去反抗了。
戚泽殇从鼻翼里冷哼一气,看着越发僵硬的女人,也停止了所有动作。
“亲你跟亲条死鱼一样。”
话闭,起身。
他的衣服没有脱完,只是稍显凌乱,衬衣的扣子解到了胸口的第三颗。
蓝慕颜看着眼前男人优雅的把衣服穿好,然后冰冷的扫了自己一眼才离开房间,她的心才落地。
算是逃过一劫吧。
她也从床上起来,不同于戚泽殇,她的衣服早就褪到了膝盖,现在只好披着一条毯子往浴室走去。
和戚泽殇的相处时间不算长,但蓝慕颜已经得出了那个男人回家的规律。
如果大晚上他从房间离开,那么要到第二天中午他才会出现。
于是她放好洗澡水,把身子泡在浴缸里面消消神。
这些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太压抑了,而这栋房子,这里出现的人,都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如果不是为了父亲的病,她会想方设法从这里离开。
一想到刚才那栋小楼里女人凄惨的哀求声,她竟然觉得那是自己以后的下场。
那个女人,一定和戚泽殇有关,却被软禁在那里,终身不得天日。
蓝慕颜瑟瑟的抖了抖,把自己卖给这个男人到底是对是错?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用热水拍着肌肤,之前那条巨蟒留在她身上的印记已经完全消散了,皮肤上除了戚泽殇留下的痕迹,倒没有其他受损的地方,反而散发着白里透红的光泽。
好一会儿,她才从浴缸里站了起来,重新披了条浴巾。
蓝慕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几天她瘦了好多。
原本圆圆的脸现在也凸显了曲线。
只是,她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那里竟然多了一条倒三角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