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李静竟然慷慨解囊,出手相助,帮助主持人走出尴尬,借给她这美丽的衣服。颜佳看着自己的衣服出现在别人的身上,而且还被修改了,在这短时间之内就能做成这个样子,一时之间无语。此时此刻众人的目光都在主持人那身闪耀的礼服上面,因为这上面用手工镶嵌了很多亮片,很像是人鱼的那种鳞片,在华丽的灯光下泛出很唯美的光彩。但是殊不知这都是颜佳熬夜缝制上去的。主持人兴高采烈的说,这是她第1次穿着这种质感的衣服,感觉很是新奇,就连海洋部的那些设计师也赞不绝口,他们说这身衣服很好的体现了海洋的特色。舒美美真是很生气,她也很想冲上台前去说,这正是她的好闺蜜颜佳设计的,但是刚才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有她自己看了这口袋里的衣裳,只有她一个人作证,恐怕证据是不足的。这李静的手段未免太阴狠了一些,而且她是怎么样从颜佳手里夺过来的呢?看来可就是刚才她们二人痴迷看乐无瑕的时候动的手。“颜佳,我知道你现在难过,但是咱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你是否可以仔细的回想一下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大家的目光都在那乐无瑕身上……都怪我,我也是一个花痴,否则的话一定帮你把这套衣服看好了。”“事已至此,再自责也没有用,实在不行我就只能取原来的汉服了,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颜佳取出了手机,隔壁班的林同学就是帮她做设计助理的,他们两个人是一个设计组,现在那汉服正在他的手上,只要一个电话,他立刻就能开车过来把这东西交到她的手上。颜佳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的委屈。其实她已经热泪盈眶,连忙找到一处角落准备给林峰打这个电话,不料一直只手却忽然搭在她肩膀上,刚刚回头的瞬间嘴巴却被他捂上了,拉着她带到一处安静的角落。“乐……乐无瑕?”“是我,你认识我?”颜佳看着自己的偶像领着她,一时之间语无伦次起来,脸颊都感觉到发热:“是……不是……”“那么,到底是什么?”“我……我承认我注意您很久了,您就是我的偶像,我刚才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很想和你说话,可是这个节目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的心思,……不知道该怎么说。”颜佳像冲锋枪似的,叽里咕噜说完了之后,就非常的后悔,天哪,自己竟然在偶像面前叽里咕噜说了这么一大堆,也不知人家明白自己的心意没有,她其实是想说自己很在乎,非常的尊敬他,然而今天的节目又非常的重要,所以她顾不上跟偶像多说话,但是其实是非常尊敬的,就是想表明这个意思,可是却说成了这个样子。这个花痴的嘴真是不听自己的使唤,她生气的默默骂了自己一句。“好了,你听我说,那件衣服是你做的,可是现在却穿在了别人的身上,你很不甘心,可是却证据不足,不是吗?”“你……你怎么知道?”颜佳正庆幸自己的偶像也是自己的见证人,可是毕竟李静已经公布于众,而且她那边人多势众,就算乐无瑕替她说话,又是否能扳回这一局呢?“不是还有那条鱼尾吗?最重要的部分她也没有穿在身上。”乐无瑕忽然一只手伸到背后,像是在抓着什么。很快,一条干净利落的鱼尾裙摆,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上,就像一个高明的魔术师,忽然变出了一样宝贝似的:“你仔细看看,这是你做的吧?”颜佳双手接过来,仔细打量上面的人造鳞片,还有布艺,确实出自于自己的手,不过这条鱼尾却已经被镶了边,而且装上了松紧带,只要套在人身上,很快就能变成美人鱼的样子。“这手工确实是出自于我的手,也是我的布料,可是这已经加工成了鱼尾裙……”“这是我变的,就当送给你的见面礼好了,既然口口声声称我偶像,就算满足你粉丝的一个心愿好了,穿上它,今天自己当一次模特,登上台去跟那个女人PK。”乐无瑕说完这番话,转身就走,他冷静的背影,还有刚才热情的表现,俨然两个人似的。颜佳伫立在原地,感觉到自己受宠若惊。“这是你要帮我的意思吗?”乐无瑕停了下来,回身看着她,点点头。“下面有请设计学院的颜佳同学上场。”随着主持人温婉动听的声音,颜佳给自己打打气,从化妆间里走了出来。上身穿着淡蓝色的T恤,下身恰到好处的披着这身鱼尾,让自己的小腿落了出来,穿着蓝色的高跟鞋,这拖着的人鱼摆尾,鳞片闪闪,再衬着她的披肩头发,头上恰到好处的带着蓝色的丝带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从海洋里出来的人鱼公主。路过的几位选手,包括过来化妆的几位化妆师都惊诧颜佳的惊艳的妆容。她刚才看到自己偶像乐无瑕的那一眼,受着乐无瑕的启发,看着他脸上那星光点点,就给自己拍了一些闪粉,没想到竟然恰到好处的美。她镇定地登上了舞台,面对着台下的评委,还有那苛刻的彩排老师,面对着主持人惊诧的目光,还有李静那不屑的目光,可是她的不屑当中竟然带着一丝惊讶,眼目明显比平时更大了一些。李静旁边的戴着眼眶的年轻人,是时尚界的宠儿,刚刚入行的Kevin老师,这一位和李静交易非浅,有人盛传他是李静的第2任男朋友,但是颜佳却感觉李静也许是在利用他,似乎是李静的另外一个跳板。李静合理的利用了第1任也就是她的前男友,帮她完成了一个设计类学院的项目,而且有出国深造留学的机会,很快就把那一位甩了,接下来就跟他走在了一起,这Kevin似乎对她情有独钟,包括在刚才彩排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去帮李静捋一捋她的秀发放在她的耳后,似乎怕这发丝扎了她眼睛似的,极为观察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