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左慈被马超给气跑了,临走,马超唱着曲儿相送,那意思是说你别在来烦我了,我对你那一套理论不感兴趣,这天下的兴亡,朝代的更替,到了最后苦的还是老百姓,争的什么名,夺的什么利啊,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左慈是什么人啊,他可是当时成就最高的神汉,心说小样儿的,我要是治不了你我就不是左大仙儿!气冲冲地从马超的院子里出来,眼珠儿一转又有了主意了,外面那个家丁马毛还在那里候着他呢,一见左慈出来了,上前施礼,说道:“哎哟!仙长您老出来了,咱们走吧,您的住处我家老爷都让人安排好了!”左慈点点头,跟着马毛走了。
当夜无话,转过天来,天刚亮左慈就爬起来了,他心里有事儿啊,一宿没睡着觉,用现在的钟点儿来说,也就早上刚五点多钟,天刚蒙蒙亮,左慈和公鸡一块儿出来了,他们两个走了个对头,大眼瞪小眼儿,公鸡一看,哟,今儿你出来喊起儿来了,那好吧,我回去了,公鸡转身回去了,左慈扯着脖子喊道:“天——亮——了!起——床——喽!”功夫不大,老马家一家子家奴院公婆子老妈儿全都跑出来了,没一会儿,马成也出来了,打着哈欠说道:“哎呀仙长,往常每天都是公鸡起来喊早儿,今儿怎么劳您大驾了?”左慈说道:“别废话啊,刚紧让人准备饭,左右晚上一宿翻来覆去净在床上翻身了,没怎么睡觉,我现在饿了!”
马成赶紧让人准备饭去,他们家还没有这么早吃过饭呢,在汉朝那个年月儿,马家一天就吃两顿饭,我国秦汉以前基本是一日早晚两餐制,第一顿称为朝食,在太阳行至东南方时吃。第二顿称铺食,在申时用现在的钟点儿来说,下午四点左右进餐。对于进餐时间,古人讲“食不时不食”。意思是不是吃饭的点儿不能吃饭,饿了每么办啊,饿着!
在不应进餐的时间用餐,将认为是一种越礼的行业或特别的犒赏。比如说楚汉相争的时候,项羽听说了刘邦欲称王关中,这下着了急了,怒而下令:“且日享士卒!”让士卒们吃回中午饭!借此犒劳将士,激发士气。那时候的人好糊弄,给顿饱饭就找不着北了,哪像现在啊,干活给日元都不行,全都得给英磅,最次也得是美刀!
到了汉朝后期开始才普遍实行一日三餐制。由于各地生产季节的差异,有些地区以两餐制和三餐制交互使用,在主副食搭配上也有不同。如游牧民族常以各种肉类为主食,辅之以奶制品和米面,平原地区的农耕居户往往以大米、白面为主食、辅以蔬菜和少量的鱼肉。马家是大户人家,规矩也大,自然是守着老礼儿了,所以一天吃两顿饭,这左慈来了,也学着项羽,多安排一顿饭来犒劳左慈。
左慈一连喝了十八碗,这才把筷子放下,那时候,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左慈吃饱了打了个饱嗝,说道:“行了行了,都别吃了,商量点儿事儿吧!”马成心说你还真拉的下脸来了,你吃饱了我们全家都不饿了?心里头想着,赶紧招呼人把东西都端下去,茶水摆上,马成就问了:“啊,不知仙长有什么赐教啊?”
把胸脯一拔,一脸神汉状,左慈说道:“实话对你们说了吧,我到西凉来的目地,就是要找寻我的徒弟,在汉熹平四年,山人夜观天相,发现上天赐给我一个徒弟,如果我不能在这个徒弟五岁之前找到他,那么上天就会把我的这个弟子收回去,但是,如果他要是跟了我,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封侯拜相那是不在话下!昨天晚上我一夜没睡,认真的算了算,我的这个徒弟应该就是你家的小公子马超了。”
这一说,马家全都慌了神儿了,马腾一听就傻了,急着问道:“哎呀仙长,您说的这都是真的吗?”左慈把脸一拉,说道:“当然是真的了,难道我这么大的神仙还会说谎吗?你想想你儿子是什么时候生的啊?”马腾说道:“我们家马超是汉熹平四年二月初二生的。”左慈一拍大腿,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没错儿了,我夜观天像的时候也是二月初二!哎呀,现在这孩子也老大不小的了,要是再不拜我为师的话,他的性命堪忧啊!”
让他这么一说,马腾就慌了,马成稳了稳心神,说道:“仙长啊,我们老马家千顷地里就这么一颗独苗儿,可不能让他跟着您出了家呀!”左慈把手一摆:“埃!你这个事儿就说错了,我并没有让他出家,只是收他为徒,”心说要不是俺家里穷取不上媳妇我至于当老光棍吗!我根你说这个干吗!
这下马成放心了,说道:“哎呀,我家马超能拜仙长为师那是他的造化呀,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挑良臣择吉日就让他拜师吧!”左慈还是个急脾气,掐着手指头一算:“子丑寅卯,今天正好!就今天吧!”马腾一听,说道:“对对对,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今天吧,赶快让人准备!”底下人就忙活开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排摆香案,供上天地君亲师的牌位,马成说道:“马毛呢,快去把你家少爷请来,就说我有大事找他!”马毛领命下去了,时间不大,马超带着阿弥陀佛四童子就来了,先给马成和马腾见礼:“见过父亲,见过伯父!不知道二位大人叫我来有何训教?”马腾说道:“儿啊,适方才左仙长说了,你和他有师徒的缘分,如果你不拜他为师,大祸不远哪!来来来,快快拜见你的师傅!从今往后你要跟着左仙长好好学习!”
马超抬头一看,左慈笑*地坐在那里看着他,马超心说你怎么没走啊,啊!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啊,你这何苦呢,他这是跟和磨上了!好吧,我让你知难而退!当时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老规矩,想要做我的师傅不难,先要回答我几个位题,如果答出来了,我二话不说,拜他为师,如若不然,休怪我不听从您的吩咐!”
马腾一听也对,就点头答应了,左慈也是一脸的无所谓,心说你再聪明也是个孩子,能问出什么花活来,马超清咳了一声,说道:“我就先问两个简单的吧!请问仙长,我大汉百川东到海,这水为什么要向东流呢?”马成哥两儿听了愣了一下,心说对啊,中原所有的大河水都向东流,为什么都向东流呢?他们也想知道知道。
左慈微然一笑,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头就加了一百二十万分的小心了,心说这个小金豆子不好对付啊!这个幸好我还真知道,当时把脑袋一晃,说道:“我当问什么呢,原来就问个水为什么要往东流啊,想我左慈熟读天书,知天文懂地理,明阴阳晓八卦,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马超说道:“你能不能先说点儿有用的再吹啊!”左慈老脸一红,说道:“啊,水往东流,那是因为我大汉的疆土西高东低,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所以水就顺势而下,往东流去。”
马超一听,心说不错啊,还真没难住他,看来这个老头子不是那些死读书的人,肚子里有货,又问道:“都说这天圆地方,不知道这天到底是不是圆的,这地到底是不是方的呢?”左慈还是那套:“我当问什么呢,原来就问个天是不是圆的,地是不是方的啊!想我左慈熟读天书,知天文懂地理,明阴阳晓八卦,前知五百看后知五百载……”马超说道:“行了行了行了,你就不会换个词儿了,你还是先说正事儿吧!”
左慈说道:“这个天到底是不是圆的我不知道,不过我想这地肯定不是方的!”马超一愣,问道:“为什么啊?”左慈说道:“想当年我到过青州,见过大海,那大海,那真是天高水蓝啊,那个海……那什么,那个我发现啊,这个船行远了,先是船身看不见了,最后才是桅杆,船回来的时候是先看见桅杆,后看见船身,所以我想,大概这地是圆的!”这话说完了马成哥俩儿立马八点儿二十了,心说这家伙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这地要是圆的我们早掉下去了!再看马超,就见他点了点头,对左慈说的话表示接受了。
两个问题都没难住左慈,马超心里头对左慈也是敬佩有加,在一千八百年前能知道这么多事情那绝对称的上是博学了,眼珠儿一转,心说我这个问题你要是能答出来我就服了你了!想到这里马超微然一笑说说:“我问最后一个问题,您是博学之人,我想知道这个世上究竟是先有的蛋呢,还是先有的鸡呀?”听完马超的问题,马成哥俩儿全愣住了,合计了半天,越想脑袋越大,眼巴巴地看着左慈,左慈哈哈大笑,说道:“想要知道先有的蛋还是先有的鸡,不用问我,我给你找个明白的!”
说着叫过一个家丁来吩咐了几句,家丁转身出去了,功夫不大,就听外面噔噔噔噔脚步声响,家丁转头回来了,马超回头一看,心说坏了,我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