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五年前,你让我打掉孩子,就是因为和她有了孩子是不是?”
她怔怔的看着他,澄澈的眸子里毫无波澜。
“阿宁。”
“闭嘴!”她突然激动起来,泪水决堤,“傅经年,你是人吗?你明知道自己有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凭什么我的孩子没了,你和她的孩子却能活着?为什么为什么!”
她直起身子,一拳又一拳的打在男人的胸膛上,她哭的声嘶力竭,整个身子都在狠狠地颤抖着。
“那你呢?那你五年前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离开我?洛安宁,你知不知道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猛然抓住她的双手,傅经年低吼起来,他抓住她双手的力道加重,似乎要掐碎她的骨骼一般。
“呵。”他的话让她冷笑起来,“傅经年,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吧?我的孩子没了,你居然还想我留在你身边?”
“阿宁,你想要孩子是不是?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我们再生一个。”
话音刚落,傅经年已经一个翻身,将洛安宁瘦削的身子压在身下,他低头,封住她嘤嘤哭泣的双唇。
“傅经年,你松手——放开——唔——”
被他压在身下,洛安宁拼命挣扎,她死死咬住双唇,不让傅经年深入,但是傅经年却像是在惩罚她一般,低头啃咬她的双唇,啃咬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疼到浑身颤栗,洛安宁低声尖叫。
“放开我!别碰我,傅经年,你别碰我!你恶不恶心,你已经有老婆了,你这样我都觉得恶心!”
“阿宁,我们重新要一个孩子,我发誓,我会好好对她。”
不理会洛安宁的谩骂和挣扎,傅经年将她不断反抗的双手禁锢在耳后,随即大手一挥,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傅经年!你再碰我一次,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
她凄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傅经年的身子顿了顿。低头看了看身下满是泪水的脸庞,傅经年没有停止接下来的动作。
他低头,吻上她的眉眼,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阿宁,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完,他解开她身上的最后一丝束缚,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入。
彻骨的疼痛袭来,洛安宁弓着身子,泪水不断滑落眼角,渐渐地,她也开始停止挣扎。
一双毫无焦距的眸子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任凭男人在自己的身上驰骋,也再无丝毫的反应。
她不记得那个晚上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傅经年已经不见了。佣人说他去见楚柔了,并且吩咐佣人,替洛安宁准备早餐。
她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连走路都觉得困难。
洗漱的时候看见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她甚至都开始怀疑,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
“我要出去一趟。”
她和傅坤约好今天十点谈离婚的事情,时间已经到了,她刚准备出门,却被人拦住。
“洛小姐,少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你不能出去。”
佣人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脸庞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你告诉他,我是去离婚的。”
“什么?”
佣人似乎听错了,本想再问一遍,但是看着女人一副死人一般的模样,便立刻低头给傅经年打了一个电话。
“好,我明白了。”佣人挂断电话,立即站到一旁,“少爷说了,您可以去,但是要准时回来,不然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洛安宁抬脚,没有看佣人一眼便转身离开。
民政局
她刚下出租车,便看见站在不远处走来走去一脸焦急的傅坤。
站在原地片刻,洛安宁抬脚,忍住身上的痛意一步步朝前走去。
“安宁!”
看见洛安宁出现,傅坤显然比较激动,立刻迎了上去。
他抬手,想扶住洛安宁的胳膊,却被洛安宁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
看着自己横在空中略微有些尴尬的双手,傅坤将手插进自己的裤兜,“安宁,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这么差。”
没有理会他迟到的殷勤,洛安宁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大厅。
取了号之后,她平静的坐在椅子上,清冷的脸庞看起来却是如此令人心疼。
“安宁,那天的事情,我一直都想跟你解释,你原谅我行吗?我——”
“傅坤。”他在耳畔解释到一半,她突然转头,打断他的解释,“我们之间,就这么算了吧。我不怪你,毕竟我也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可是安宁,我——”
“18号!”
“到我们了。”
清丽的脸庞不带一丝表情,洛安宁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证件带着,走到处理离婚的柜台上。
离婚也好,离婚之后,她就真的一身轻松了。
“安宁,我送你回去吧。”
出了民政局之后,洛安宁想要打车,却怎么也打不到车。她站在那里的模样,瘦削的令人心疼。
傅坤走上前去,想送洛安宁一程,却被她拒绝。
“傅坤,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你不用再对我献殷勤。”
“好吧。”自己的心思被洛安宁看了出来,傅坤尴尬的站在原地片刻,还是准备转身离开。
“谢谢你,安宁。”
“傅坤,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洛安宁低声开口问道:“一年前,你为什么要娶我?”
“因为我妈不让我和乔乔在一起。”男人停下身子,却没有勇气转身,“我想娶了个别的女人,就会让她不再对付乔乔。”
“好,我明白了。”
乔乔,应该就是那天被她捉奸时他护在怀里的女人。
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洛安宁收回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弯腰上了出租车。
这一年来,她一直都在利用傅坤忘记傅经年,傅坤也利用她掩人耳目。
原来他们,一直都是各取所需。
上了出租车,洛安宁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回到傅经年的别墅。她很了解傅经年,如果她不回去,那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也许就会受到伤害,所以她必须回去。
从出租车上下车,洛安宁双腿刚落地,便看见了一辆黑色加长林肯轿车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两抹亮丽的身影,洛安宁乌黑的眸子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指蓦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