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何烨然转身绝然离去。
只要她一直有目的,就永远不会离开……
何烨然狠狠闭了闭眼睛……
看着男人脚步已临近卧室门,金凌雪如同疯了般朝男人奔去,紧紧拽住他的手臂,声音带着浓浓的祈求,泪水滂沱而入,“烨然,我们结婚两年了,求你给我个孩子吧?”
只要有孩子,她一定能留下他。
金凌雪的话音刚落地,何烨然离开的步伐骤然停顿,噗通……房间门口的花瓶被男人一脚踹得粉碎。
旋即,英气逼人的脸突地靠近,冷入骨髓的声音逼出薄唇,“凭你……也配?一个靠下药上位的女人,永远也别想有孩子。”那声音除了冷,还有恨,浓浓的恨意……
两年前,她为了那个人,就想怀上他的孩子,两年来一直执着于这件事情,在她心底,是不是只有那个人?
金凌雪笑了一下,她知道何烨然恨她,两年前何氏集团一百周年纪念日上,八卦的记者将他和赤裸的她堵在酒店门口。
他被迫娶她。
那场没有新郎的豪华婚礼,她面带幸福的笑意,迎着所有人咒骂的目光独自挺下来,“我是何烨然的妻子。”
只要能嫁给他,哪怕被他误会她心机也好,被整个乐城的人暗婊.子也好,她都愿意一并承担。
可……他却说,她这一生不配拥有他的孩子?
“烨然,你不是想跟凌雨在一起吗?你们从小青梅竹马,你爱她,恨不得将全世界送给她。”说这些话时,金凌雪的心脏在滴血,抓在男人手臂上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一点点被她拽出青筋,为了拥有他的骨血……
她狠狠闭了闭眼睛,轻声开口,“我成全你们,烨然,只要你今夜陪我,就算是为我们的婚姻划上一个完满的句号,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满足。哪怕不要财产,哪怕放弃奶奶送给我的股份,哪怕……再也不见你……”
有人说,你越是爱一个人时,越要舍得放手,欲擒故纵,有可能获得胜利。
她这般卑微地放弃他,他该多么欣喜。
他终于可以与他心爱之人携手白头,没有她这个碍眼的拖油瓶……
“砰!”金凌雪话音刚落,身体便如同飘飞的落叶般,被男人狠狠扔了出去,重重跌倒在地上,背后撞到锋利的花瓶碎片,疼得撕心裂肺。
还没来得及挪动位子,她的下颌被男人修长的手指一把扣住,何烨然那双如同雨夜中被洗涤的狼眼越发狠戾,“金家已将你卖给何家,你有何人权?离婚?你有哪点资格配提?想要我睡你,好,只要你承受得住……同时,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是如何騒浪得让人倒尽胃口……”
连个地方都没换,金凌雪的背部就这么被压在花瓶碎片上,男人浓重的身躯将她狠狠禁锢,鲜血从她脊背处丝丝缕缕漫延而出。
疼痛的感觉侵入心肺,痛苦到几欲让她昏倒。
可为了孩子……她将一切忍受……
没有任何前戏地挤入……她疼得蹙了一下眉,很快发出最魅惑的呻吟声……叫到最后,声音已是变了色……
一个小时后,压在身上的男人……终于,他将她想要的东西留在她的体内。
金凌雪长吁一口气,媚眼如丝地望着趴在身上的男人,一声又一声深情地唤着男人的名字:“烨然,烨然,烨然……”
“如你意了?”完事后,何烨然狠狠将身下女人的身体一把推开,面上是无尽的嘲弄和厌恶,“干瘪的身子,连婊.子都不如!”
这半个月来,她虽然没好好吃饭,身体消瘦了不少,但该有肉的地方一丁点都不少,只是,与金凌雨丰腴的身体相比……
虽然是双胞胎,但她与金凌雨不但身材相差很大,连长相也不是同一款,金凌雨身材丰腴,但脸蛋清纯,上学时就是很多男生心目中的白月光。
包括何烨然……
而她小时候因为营养不良,骨瘦如柴,别说追求的男生,就是爱上个人,也不敢说出口。
“烨然,你去哪?”金凌雪仰躺在地上,不顾身上的伤痕,脆弱地问着。
“如你所愿。”他冷嗤一声,“见凌雨。”
不,要见也不是今天,金凌雪疯了般嘶吼,“何烨然,今夜你属于我……你哪里都不准去?你难道没发现我身上……”
明明已经剥光了她所有的衣服,半个月前身上印下的浅浅乌痕仍旧可见,可他连却视而不见。
明明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那萦绕在鼻间的气息从未消散,可他却如同闻所未闻。
现在,他和她刚刚共赴云雨,他在她身上的颤抖和粗喘,声声在耳,他却瞬间翻脸无情地告诉她,他要去见另外一个女人。
“砰!”回应她的是,卧室门再一次传来关门声,男人毫不留情地离开。
心脏刚刚沉落,男人去而复返。
金凌雪心下一喜,男人朝她一步步走来,金凌雪的心脏快提到嗓子眼,他……他后悔了,要过来检查她的伤口吗?
男人的手朝她伸来,金凌雪哑着嗓音,控制不住体内的雀悦,“烨……”
“这份资料,比你金凌雪重要一万倍。”他的手从她身下抽出一叠文件,“敢泄露半个字……”
威胁的话不言而喻,金凌雪所有欣喜的话卡在咽喉。
她什么时候关注过文件?她从始至终关注的人,只有他!
他对她这个枕边人不相信,而金凌雨却在他的公司担任重要职位,接触一切商业机密。
仰躺在地上的金凌雪忽然仰天长笑。
八年了,八年的暗恋,她依旧输给那个女人。
郁积在心口的痛无处发泄。
良久后,久得金凌雪都忘记了时间。
颤抖着手给好闺蜜萧天蓝拨出电话,“蓝蓝,睡了吗?”
“凌雪,还没睡。你声音怎么有气无力?是不是你婆婆又在催你生孩子?别管她,这能不能生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决定,你……”
萧天蓝与金凌雪是多年的好闺蜜,俩人关系好得可以穿同一条裤叉,听着闺蜜一句又一句的柔声劝抚以及对她婆家的讨伐,金凌雪的心情稍微平复。
“蓝蓝,麻烦帮我拿一下睡衣。”电话另一端忽然传来男人磁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