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荔去五楼转了一圈,找到祁懿寒所在的包厢后,在门边留了点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就去了其他楼层。
她打算先把祁懿寒几个哥哥派来的人找出来。
另外一边。
当管事亲自传达唐荔的话后,白清脸上露出了荒唐的神色:“怎么可能!唐荔不可能这么对我!”唐荔说过没有他会活不下去,白清扬根本就不相信她会这么做!
但是管事态度坚决,而且还拿了今晚消费的清单给他看:“这是今晚的清单,到时候白先生必须结完账才能离开。”
白清扬看了一眼清单,终于慌了。
这两晚他本来就是在发泄唐荔那晚上不帮他的怒气,所以消费根本就没有节制,一瓶酒都是十几万,今晚他还叫了一些人过来,十几万一瓶的酒都点了五六瓶,加上其他的,才开始就已经花了上百万。
别看他平时花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但是都是唐荔派人给他准备的,他自己赚的钱总共加起来才几百万,要是今晚的消费要他来结账,他哪里舍得。
想到这里,白清扬更加慌了。
周倩也慌,不过比白清扬要镇定一点,忙说:“清扬,快给唐小姐打个电话问问啊。”
白清扬立即回神,拿出手机就给唐荔打电话。
唐荔这个时候刚好找出那几个小喽啰,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一瓶药。
拿着药在鼻端闻了闻,扫向对面蹲在墙边瑟瑟发抖的几个人,冷哼一声:“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对付祁懿寒?”
蹲在角落的几人抖得更厉害了,到现在他们还是懵的。
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行踪是怎么暴露的,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出现的,更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出手的,反正他们现在全身疼得痉挛。
“不想说?”唐荔嘴角一勾,手中的药瓶抛了抛,语调轻漫,却带着让人胆寒的杀气:“那我就把这些药给你们吃下去,让你们几个自行解决怎么样?几个男人,肯定很刺激……”
几人:“!!!”
对面的美人是恶魔吧!
这么阴损!
“我说……我说……”
这个时候谁还敢不说,不说就等着爆-菊了。
“我们已经买通了五楼的领班,到时候她会想办法把加了药的酒送进去给四爷喝。”
“东家会想办法把和四爷一起喝酒的另外两位爷引走,只要四爷喝了酒,我们再把东家早就准备好的女人送进去,最后拍下视频就可以了。”
“啧!”唐荔轻啧一声,几人又抖了抖,她看向几人,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是小白脸,直接挂了,接着问几人:“东家是谁?”
“是祁大少。”
唐荔决定直接把这些人交给祁懿寒的保镖处理,就在手机上快速编辑了一下。
在等保镖过来的时候,唐荔又接到了白清扬打来的电话。
她想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开口就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结束,以后不许再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委屈。
唐荔却受不了了,“我已婚,我的男人只能是我丈夫。”
“我不相信,我们能见一面吗?”
“没空。”
唐荔说完就挂了电话,接着就把白清扬拉进了黑名单。
这时,不远处传来快速走过来的脚步声,很快祁懿寒的几个保镖就走了过来。
他们在看见唐荔时,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觉得这位夫人没安好心。
唐荔直指蹲在那里的几个人:“这些人交给你们处理,我走了。”
说完就离开了。
保镖很快把这事报告给了祁懿寒。
祁懿寒还没开口,坐在旁边的徐世泽就啧了一声,晃动着酒杯特别不相信的说:“你家里那些人还真是不死心,手段越来越下三滥了,还有……你那位夫人会这么好心?我怎么感觉她是故意的。”
祁懿寒本来就冷冰冰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两分,他冷漠的对保镖说:“卸了他们的胳膊,直接送回老宅去,告诉他们,下一次被卸胳膊的就不是这些人了……再让这里的经理处理掉另外的人。”
“是。”
保镖离开后,才从国外回来的上官墨不解的问:“我就出去了一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懿寒根本就不想提唐荔,端起酒喝起来。
徐世泽却很有八卦的心情,就和他说了一下:“你也知道,老祁想要接管祁氏,必须娶唐家那位吧?”
“对呀,听说祁老爷子很喜欢她。”
“对,她就是仗着老爷子喜欢,嫁给老祁后简直就是为所欲为,把老祁当成提款机不说,还自私自利,老祁在老宅受气她还添一把火,还有……”
徐世泽本来想告诉他唐荔在外面养了小白脸的事情,不过见祁懿寒的表情太沉,就没把这话说出来,最后一言难尽的总结:“要不是老爷子,老祁早就和她离婚了。”
上官墨看着祁懿寒,好心提醒:“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早晚是祸害,你最好早点解决了。”
“嗯。”祁懿寒早就有了打算,并不想提唐荔,就和两人聊起了别的。
很快会所经理过来给祁懿寒赔罪,并说:“老板今天也过来了,他说他会亲自处理这事。”
“司徒瑾也来了?他不是在养病吗?”徐世泽很意外,司徒瑾和他们也很熟,但是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大家见面的时间不多。
经理解释:“老板每个月会过来查一次账,今天刚好是查账的时间。”
“好久没看见司徒瑾了,我去看看他。”
徐世泽说完站起来问另外两位:“你们去不去?”
“不去。”
徐世泽和经理走后,上官墨和祁懿寒碰了碰杯,喝了酒,上官墨问:“祁叔的病真的无法治了?”
“嗯。”
祁懿寒这两年找了国内外所有名医和民间神医,老爷子的病已经到了回天乏术的时候,谁都束手无策。
上官墨拍拍他的肩膀,知道祁懿寒只在乎他父亲,就劝道:“生死有命,你已经尽力了,看开点。”
说完继续陪他喝酒。
一阵后,他的手机响了。
上官墨接电话,祁懿寒独自喝酒。
上官墨接完电话后抱歉的对他说:“家里出了点事情,我得走了,改天再聚。”
说完端起酒杯和祁懿寒碰了碰杯,把酒杯里面的酒喝完后就走了。
包厢里面瞬间就剩下祁懿寒一个人,他把背靠在沙发上,微仰着头闭上眼睛,虽然掩去了所有神色,周身却散发出一股无能为力的疲惫。
因为是老来子,他出生的时候几个哥哥都已经成年,他们之间并没有亲情,反而因为他在商业上的天赋和父亲的偏爱,他成了他们的绊脚石,眼中钉,没少私下做一些恶心他的事情。
想到今晚的事情,他的嘴角就掀起了一抹冷酷的笑:
“父亲,这就是你要的家和万事兴。”
“我已经给了他们很多次机会,是他们不珍惜,如果你真的走了,我不会再念及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