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韵恐惧地大叫:“电话!快给她电话!”
很快,听到动静的警员们赶过来了。
不过见容槿抠着宁韵的脖子,似乎想跟她同归于尽,警员们也不敢贸然进去。
他们只好按照容槿所说拨通了电话。
很快电话被接通了,“喂?”
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容槿眼眶都湿润了,她死死勒着宁韵的脖子,吞了口血唾沫费力道,“我是容槿……来云,城,警,局……”
只要能让她去医院看看奶奶,那个男人哪怕要她的命,她也给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宁韵迟迟不见人来。
容槿的手死死箍在她的脖子上,宁韵手脚酸麻,脖子更是疼痛无比,她觉得容槿在撒谎。
她跟容槿朋友几年,容槿身边的朋友她一清二楚,家境好的都被她收买了。
根本找不到能帮忙的人!
正想怂恿警员进去制服容槿,可下一秒,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匆匆过来拘留室。
容槿看到男人后,眼里升腾几丝希翼,哀求道,“保释我……求你,我要去医院……”
男人脸色凝重的点点头,很快转身离开。
不到一分钟,不仅男人回来了,竟然还带来了警局局长!
甚至在男人扶容槿出去时,局长还客气的问,“徐先生,需不需要我让人送你们?”
“不必了。”
宁韵眼睁睁看着男人带容槿离开,要被震惊傻了,“局长,容槿可是涉嫌杀人,你怎么能放了?”
“没有实质证据,我们就没法再把人关这。”局长不耐地说,“你没事就赶紧走!”
宁韵气的不行,却不得不离开。
她知道京市副局长跟宋时关系不错,也因为这样,她才很容易安排人进来整治容槿。
没想到容槿找到靠山,还真喊了人来警局保释她!
一辆神秘的黑色迈巴赫正停在警局外。
男人叫徐盛,正是奶奶手术那天陪傅宵权一起去医院的司机,他替容槿打开车门,“容小姐。”
那个神秘男人一如既往地坐在后车座,单手支颌,双腿微微叠起,露出单张俊美沉寂的侧脸,只坐在那就让人无法靠近。
容槿紧张地攥紧手,“你,你可不可以送我去医院。”
傅宵权淡淡扫她一眼,“上车。”
到医院后,容槿跌跌撞撞跑进奶奶病房,刚好撞到照顾奶奶的护士。
对方满脸不忍,“容小姐,你节哀……”
容槿看到护士身后,一张白布把病床上的人从头到尾的盖住。
刹那间,她浑身血液冻住,只觉得要窒息了。
“奶,奶奶?”她挪着僵硬的腿,一步步走到病床前,抬起的手在发抖,“对不起……我这么久才来……我是槿儿……”
她吃力的从喉间吐出字,呼唤着奶奶,可没有人应答。
掀开白布,看到奶奶苍白冷冰的那张脸,容槿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她凄厉地尖叫起来,大哭不已。
“奶奶……”
就因为奶奶,她才能撑到现在,可现在,她唯一的亲人也死了。
她好恨啊!
如果她能早点看清真相,如果她能不那么冲动,她就不会被宋时设计送进监狱,奶奶也不会死了。
容槿抱着奶奶的尸体从白天到黑夜,哭到流不出泪。
奶奶下葬那天,京市的天黑沉沉的,下着小雨。
她精神恍惚的看着工人们将一捧捧盖在奶奶的骨灰盒上。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她还站在奶奶墓碑前,雨将她淋了个透。
从今以后,她再没有亲人了。
奶奶葬礼过后,容槿跟着傅宵权回到了燕园,她将自己锁在房间,整整三天,门口的饭一直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