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传来的痛意让她忍不住地倒抽了口气,身体一阵乏力,瘫软地像是一块豆腐似得,软绵绵的,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意识渐渐恢复,身体里莫名地冒出来一股燥热,像是有什么东西压抑着。
该死!明明是绿灯,为什么会有车子突然冲出来?!
想到她看见的最后的一个画面,她忍不住地咒骂了一句,勉强地抬起手摸了摸额头,流了不少血,不过已经结痂了。
她没被送去医院?带着疑惑睁开眼睛,入目一片漆黑,眨了眨眼,怎么就到晚上了?
摸着手下的泥土,她脑子里一闪,这是被“抛尸荒野”了?
扶着旁边的树干站了起来,看见枯褐色的树皮上沾着的鲜红,她愣了愣,不由地抚上了额头的伤口,好像有些不对劲。
眼中闪过一丝诡异,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不是熟悉的T恤和牛仔裤,而是一件古代女人的裙子,不等她细细打量,身体里那股感觉又涌了上来,瞬间明白了过来。
该死!
她这是穿越了,还是穿越到了一个因为被下了药而撞树自杀的古代女人身上。
“二小姐?”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她有种奇怪的感觉,那个男人是在喊她,但是她又有点不安,直觉告诉她要避开这个男人。
男人的声音很小,像是怕惊动了别人。
别说是在古代,就是在现代一个女人要是被发现和一个男人狼狈地混在一起,也会被指指点点,考虑到现在的情况,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她身体里的药给解决了再说。
回头看了看,她走进了林子深处,身上浅绿色的裙子早就变得狼狈不堪,头发散作一团,把她额头的伤口遮住了。
男人还在后面继续喊着,似乎看到了树干上的血迹,一声惊呼传来,她加快了些步伐,很快就把男人的声音甩在了脑后。
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距离,直到她眼前一亮,闪过一片波光,透过墙上的什锦窗,月光下的湖面像是披了一层银纱,波光粼粼。
心里一喜,她走到前面的拱门前,却发现被锁住了。
她已经忍到了极点,根本没有力气从墙上爬出去。
一道轻微的呻吟声传了过来,她扫了周围一圈,迅速撤回到了树林子里。
等她掩饰好自己,对面漆黑的走廊下面一个黑色的暗影走了出来,走下台阶的时候他的步伐有些轻微的踉跄。
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绵软无力地靠在树干上,虞茗看见黑影走进了房间里,从那高大的身形来看似乎是个男人。
唇被咬的出了血印,下药的人应该是下了狠心了,如果不把药解了,她绝对会死在这里。
看眼廊下的房间,虞茗咬了咬牙,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比起清白,她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命,穿越到这种人身上也不是她自愿的,不过是一层膜,她有什么好在乎的。
虞茗站在门口听了听,屋里安静得很,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人没有发现她,绕过一张四扇的屏风,她看见黑衣人正盘腿坐在床上,那样子像古装剧里打坐练功的人。
他肯定不是在练功,而是在疗伤,虞茗肯定地想着,气血一阵翻涌,身体像是要炸裂了一样,她实在忍不下去了,那股冲动战胜了她最后的一丝理智,什么都不顾地扑向了床上的男人。
打坐中的男人知道有人进来,但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他正在疗伤,不能随便分神,否则容易走火入魔。
等着进来的人走到了他面前,他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向着他扑了过来,一头长发披在脸上看不清样貌。
而她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他大吃一惊,也气愤至极。
虞茗的脑子已经根本不能思考这个男人是不是很危险了,药效完全控制了她。
男人深邃的眸子里压抑着怒火,盯着胡作非为的女人,现在是他不能动,不然这个女人早就已经是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了。
第一次,男人尝到了身体不受掌控的感觉,体内涌动的异样导致他气血逆行,嘴里喷出一口鲜血,除了面巾上挡住的,剩下的全部溅在了虞茗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