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能逃脱莫凡的魔爪。
管家说我睡了两天两夜。
醒来时,莫凡不在,大厅门口满了保镖。
我那么望着天花板,不想起来,更不想继续。
直到秦钰出现在我的门前。
“疼吗?”她扫过我的额前,清冷的说着。
没有莫凡的时候,秦钰很冷,那种冷给人一种孤寂和阴森。
我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也懒得配合。
抬眸看向她,开门见山,“我想要离开,还要一个工作,和一个容身之处。你能帮我吗?”
她笑了笑,“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从来省事。明天8点,你出现在街心公园。我带你离开。”
“谢谢。”
秦钰没有多言,转身离开了,在拐角的位置放了一个盒子。
盒子里是一把枪。
她想要我离开,我想要离开,就那么简单。
我没有必要去怀疑和推敲,因为也没有别的选择。
第一次,我拉开了我那个房间里的柜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服饰。
我挑了一件酒红色的长裙,将长发利落地收在肩后,等着莫凡。
他总是守时,一般晚上十点准时到家。
我生硬地挤出了一抹笑,朝他走近,“莫总,今天是我生日,你能带我庆生吗?”
话音一落,他冷冷地看向我,眼神一针见血。
莫凡薄唇动了动,又合上,改口,“好。”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
但人生从来就像一场赌局。
他带着我去了一个格外高档的酒店,电视里写的一样。
整个场子,只有我和他,音乐,烛光,红酒,蛋糕……
除了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生日快乐。”他替我插上了蜡烛,冷冰冰的低语。
我一口气吃了桌上所有的菜,肚皮都炸裂一般的疼,仍傻傻的笑着。
我和莫凡在一起的那些天,唯独那天是那么的快乐。
我满脸的奶油,大概脸上,鼻子上,都是吧。
他伸手擦了擦我的脸,“不用急。”
我怔住了,眼角的泪,划了出来。
一切到了结束的时候,我想他一样,面无表情地对上他的视线。
“放我走,可以吗,莫总?”
我的声音很冷,没有说完,他便起身了。
“不行。”
我摸出了兜里的枪,阴冷地抵在了他的脖颈上,“我给过你机会,你不放我。我只能自己逃。”
从头至尾,他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放我走。”我重复了一遍,扣动了手枪。
里面却没有子弹,秦钰给了我一把没有子弹的枪。
这一切的一切,像一个巨大的局,而只有我一个人看不清形势。
我用尽全力,拿着枪,向莫凡砸去。
莫凡反手扳过我的手腕,毫不费力地夺了我手中的枪,将我拦腰抱在怀中,提着我波澜不惊地往外走。
“莫凡,这是你逼我的!”我发狂一般地摸起牛排刀,向着他的后颈刺去。
他一个闪躲,刀锋沿着他的衣领向下划去。
“我说过,弱者服从!”莫凡捏过我的下颚,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重新将我搂紧。
我望过他眼里的从容,像一只反扑的猫,绝望地伸手向他的背后抓去,“我恨你!”
“砰!”
他干脆脱了外套甩在地上,露出古铜色,条理分明的文理。
我的脸被强行按在他的躯体上,只是余光扫见他腹部的玉骨状的疤痕。
我的心猛地一颤。
那个疤痕太过熟悉,甚至比他身上那股味道还要熟悉。
可是我记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莫凡,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谁?”我双眸滚烫,嘶吼着。
一种被人掌控,看不清过去,摸不清未来的无力感深深将我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