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衣服丢在我身上,布料少的可怜。
「穿上!」
他阴厉的将我壁咚在墙角,逼良为娼。
「穿不了。」
「装什么清纯,当初不就是我爸发现你跟别的男人鬼混,你们才把他打死的吗!」
「不是!」
「那你怎么解释,当年你脖子上的吻痕!」
当年事发,他赶回来时,我们在医院相见。
他决绝的推开了我。
他看到了我脖子上的红痕,却没有关注到我破烂的衣衫。
啪!
我憋足所有委屈,用力打在顾清风的脸上。
啪!
他毫不犹豫还了我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
「别以为我还会念旧情,我对你所有的爱,这些年早都消磨殆尽了!」
我苦笑着舔了舔嘴角渗出的鲜血,转身走人。
「你再走一步,我就将你爸的骨灰喂狗!我记得他最怕狗,若被狗吃掉,变成狗屎……」
我头疼欲裂,无暇顾及他说了什么。
还未走出房门,杜冰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曾是巷子里的大哥哥,当年他在医院见我可怜,收留了我。
他也是顾清风口中的野男人。
「徐莱,你这周的药,怎么都没吃?」
「不需要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
脑额叶肿瘤,医生说不治疗,最多三年,便会失去所有记忆。
如果恶化,活不过半年。
失忆和死对于我来说,都是对肮脏生命的解脱。
如今,世界上已没有我留恋的人,药也该停了。
「你多走了一步,惩罚已经开始了。」
顾清风站在窗台,示意我往下看。
我快速跑到窗台,爸爸的骨灰盒被他们当成了狗盆,正要往里边倒狗食。
「不要!」
情急之下,我从楼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