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微弱的气息散发出去,所有人开始辨别他是否吃了丹药。
“没有,”欣天脸上一变,这怎么可能,他安排的下人亲眼看见洛辰吃了下去,可是吃了丹药,怎么会没有气味呢?即使消除也得几天之后吧。
“啊,我居然没有再辰儿身上感觉到丹药气息,这怎么回事?昨天明明看着他吃的啊,真是邪了。”欣雷先是惊讶,后是疑惑不解。
众人也都收了功,有的人相信洛辰没有吃血清丹,而是欣天父子诬陷。而有的人还是困惑,如果没有吃血清丹,那么十万金币哪去了?
“怎么样?我说我没吃血清丹,你们还不信,这回信了吧。”洛辰风轻云淡的说道,其实他心里也很忐忑,如同那玄星步伐一样,这《龟息诀》他也是第一次修炼,在《帝辰诀》中找了半天才找了一部隐藏气息的功法。
这《龟息诀》修炼到最高之处,不但能隐藏气息,还能改变气息,刻模别人,即所谓龙龟伏息,神行百变。
“既然我儿没有吃血清丹,那么这质问就结束了吧,十万金币不是被我挪走了,说不定被盗了,或者给那别有用心的人私吞了。”欣雷大意禀然的说道。
众人看那洛辰气宇轩昂悠然自若,哪像撒谎之人?而欣雷又态度从容.潇洒文雅,说不出的气定神闲。一时之间疑惑起来,窃窃私语,相互讨论。
欣天额头青筋暴起,这对父子狼狈为奸,配合的天衣无缝,要不是亲眼所见,恐怕真被迷惑。他大怒道;“不要得意忘形,万一要是吃了散味的丹药去除气息呢?或者修炼什么邪功把气味隐藏起来了,我们大伙看不见。”
“那你给我找一颗丹药,或者给我一部功法,把我身上的气味去除?”欣雷反驳道。
“你,”欣天哑口无言,自己的话把自己憋死了,他还没见过什么丹药和功法能够去除丹味,隐藏气息的。
“哼,隐藏了气息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家族财产亏空,被有些人私自挪用,却不知廉耻的倒打一耙,真是让人可笑,不见棺材不掉泪,把账房先生交出来审问一下不就知道了?欣灵卫冷笑道,他对洛辰可谓是恨之入骨,本来两人没有交集,现在却是仇锋相对了。
“说的也对啊,家族账房先生皆是清高平凡之人,品德兼备,并且还都是老祖亲自所选之人,信誉颇高。”欣家的一个掌柜站出来道。
“嗯,也是,家族那些账房先生还是信得过的,他们都身世清白,老实可靠,把他们叫来问问也可以啊。”这人附和道,他也很同意,闻气味不能查出是否吃了血清丹。
欣雷的心砰的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账房先生这关怎么过?当初他取十万金币可是哼哧半天,连哄带骗才弄走十万金币,并且告诉他们两天之后填上。
弄走这十万金币后,欣雷立马写信向他的好友李牧阳求救,筹借十万金币。不知出了什么岔子,两天后,这李牧阳还没派人送钱过来,尽管小心翼翼,可还是露出蛛丝马迹,被一直想争当家主之位的欣天发现,于是召集家族众人,状告欣雷挪用家族钱财买血清丹,
一切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确有此事,欣雷焦急的心都快碎了,不过他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镇静的坐在椅子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么就把账房先生叫来询问一下吧。”洛辰这回可是破罐子破摔了,走一步是一步了。
“好,既然你们双方都这么说了,那么就把账房先生叫来问问吧?到时候我会非常不客气的,可别怪我不留情面。”欣奎背靠在椅子上,眯着眼说道,
“是,任凭祖宗处罚,”欣灵卫拱手道,“把五个账房先生叫来”
门口的锦衣侍从飞快而去。
不一会,五个老者鱼贯而入的来到议事大厅,先是恭拜了一下欣奎,而后垂手负立在一旁,神态泰然自若,不卑不亢。
欣雷如履薄冰的坐在椅子上,心想完了完了,要是再等两天多好,这五个家伙都不是善茬,其中还有两个和自己不和,在挪用十万金币时差点闹翻。
但是当欣雷斜着眼看洛辰时,却发现洛辰对他微笑,露出一个放心的眼神,难道他........。欣雷充满了期待,这小子被雷劈了之后越来越精了,修为长进不说,也变得口齿伶俐了。
洛辰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一副稳如磐石的样子。既然你们说我倒打一耙,那我就倒打一耙给你看看。
“暗冥幽火”在他的眼中跳跃,他缓步的来到五个账房先生身边,拱手道;“各位大叔,大伯,有人诬告我义父挪用十万金币买血清丹,请你们一定要实话实说,证明我们的清白。”
他眼中精光爆射,暗冥幽火无声无息的渗人这五人的脑袋里,这五人一刹那的失神,神魂已被洛辰控制住。他们是凡人,神魂没有修士强大,很容易被控制。
见他们被控制住之后,洛辰高兴的要跳起来,“暗冥幽火”乃至阴之火,吞噬万物魂魄,当然也可控制别人的神魂,为己所用。真是苍天眷顾,“暗冥幽火”,“玄星步伐”,《龟息诀》都是第一次用,没想到却都成功了,洛辰压制住兴奋,用意念控制他们的神魂之后,回到原来站的地方。
这货干什么?你不说他们也会实话实说的,毕竟账房先生还是信得过的。所有人都这么想着,却不知道他们已受某人的控制,非此彼身了。
“五位先生,你们都是洁身自好之人。家族之人取用钱财数目过于庞大,必须经过你们五人的同意才可拨钱。而今十万金币不翼而飞,欣天说是被欣雷挪用,给他的义子洛辰买血清丹。而欣雷不承认,称这是诬告,并没有挪用十万金币。这十万金币哪去了,我想你们应该清楚吧,到底是谁挪用了?”欣奎开口道。
“请先生们一定实话实说,让某些人丑恶的嘴脸大白于天下。不用担心某人事后报复,大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们一定要详细的叙述一遍。”吃瘪的欣天发话了,此刻他的心情很爽,肚子里的浊气终于发泄了。
五人之中的栗魅堀发话了,道;“老朽感谢欣家的培养,在我等落魄之时收留我。忠心耿耿为欣家做事三十年,账目分细,无一纰漏。然而三天前,二老爷欣天突然到账房,说是家族有急用,需要十万金币。让我们提取给他,十万金币可不是小数目,我们肯定要查一下。但二老爷却不让我们去,拿刀威胁我们,我们誓死不从,他又派人捉住我们的妻儿。如若不同意,就杀了我们的妻儿,万般无奈,只得答应。请老祖宗给我们做主,让欣天二老爷放了我们的妻儿,我们甘愿接受欣家的家法。”说完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泪纵横,哭得声人泪下。
欣天傻了眼,长大了嘴巴,这也太扯了吧。他快步的来到栗魅堀,一手举起了他,怒声道;“你胡说,你居然诬陷我,我什么时候做这事了。”
栗魅堀被勒的喘不过气来,脸色通红。
“放开他,”欣奎传来一声轻喝。
欣天无奈的收了手,他把眼光看向其余四人,其中有两人被他隐秘的收买。他求助的望向欣炜,张志两人,道;“两位先生,请你们说实话,我是清白的,我怎么可能威迫你们的妻儿,一定是欣雷威胁了你们对不对?一定是欣雷挪用十万金币对不对?”
欣炜道;“二老爷,你到了此时还不承认吗?还在诬陷别人吗?我的妻子和母亲到现在还没回来,你让我怎么给你说好话、”
“是啊,”张志也站出来道;“你在议事大厅召集众人,请老祖宗出面,让我们诬告家主挪用金币,让老祖宗惩罚家主欣雷,去除家主之位。”
他的话刚说完,剩下的二人异口同声道;“我二人皆可证明,栗魅堀,欣炜,张志,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