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说?”游霓眯着眼睛看着吴良新,突然问道,“吴公子,我落水那天……”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吴良新突然强硬打断了,“霓儿,知道你大难不死,我真的是太开心了。否则我后半辈子肯定会在痛苦中死去,这会让我以为你的不幸是我造成的。还好你没事,所以我这次提出跟姑妈过来,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安然无恙。”
看她?是想看她怎么没死成吧?
游霓却完全没有被影响,等他说完,她继续问道,“我落水那天,好像看见你了。”
吴良新脸色一变,可是他比陈冬梅沉稳多了,或者说有心机多了,如果不是游霓已经开始怀疑他,这才死死盯着他的脸,一般人根本不会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你看错了,我那天没来过。”吴良新语气有轻微急促。
“哦?”游霓似笑非笑地看着吴良新,把后者看的不敢与之对视。
她确实没看见他,像诈陈冬梅一样,诈他而已。
吴良新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游霓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傻气,多了几分咄咄逼人。
她单单发出一声质疑的“哦”的语气,都让人感觉心里毛毛的。
她何时变得这般强势,谁给她的胆子?
吴良新转而一想,突然勾唇嗤笑,“怪不得你变了,是觉得有那位有权有势的严爷给你撑腰了吧?没想到你也是两面三刀的人,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是这种人。”
“倒打一耙的功夫,我很佩服你。不过吴良新,我只说一句话。”游霓说道。
“你要说什么?”吴良新已经绷不住了,装不下去那种温柔的样子了。
“我要说的是,人在做天在看。”游霓阴恻恻地笑着。
“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既然你已经是严爷的人了,生辰贴我也不要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辈子不要再见了。”吴良新内心慌乱,她不会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吧?
不过就算知道那又怎样,她能奈他如何?
吴良新想到这里,略感心安。
“说话注意点,我跟那个严爷没关系。”游霓纳闷,怎么所有人都觉得她跟严爷板上钉钉了一样?
消息传的这么快,住在镇上的吴家都知道了,果然是巴掌大的地方啊。
还是说,有人故意传播这个消息?
游霓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她望着吴良新的眼神犀利无比,是他!
她从昏迷醒过来后,一直在反复回忆原主的记忆,她落水的疑点很多,所以才罗列了几个嫌疑人,故意试探他们。
之前一直没想到原因,此时突然明白了!
有人要她死,死不成也不能好过!
太恶毒了!
“别装了,你二伯已经把你卖给了严爷,谁不知道这件事情?”吴良新讥讽道。
“哦?你这消息怪灵通的啊,才一个早上的时间,你们从镇上的家里出发时,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吧?还是说,你提前就知道了?”游霓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用言语试探。
吴良新终于露出马脚,冷哼一声,“懒得跟你废话,姑妈,我们走!”
梅二姑朝游霓呸了一声,“你啊,也就只能当别人的小妾!严爷能看上你,就是你最大的福分了!你要是不跟他,这辈子嫁不出去!家里穷成这样,你们姐妹不做小妾只能老死在家里,你兄弟没钱娶媳妇,也要打一辈子光棍!我保证十里八村的媒婆没人跟你家说媒,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