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我这个生日礼物,你喜欢吗?”
烛火中,楚徽音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吊带裙,将她窈窕的身材曲线展露无疑。
男人粗粝的指腹擦上她脖子上那颗鲜艳欲滴的红痣,眼中的不忿愈发浓烈,哑声道:“我很好奇,你和我结婚三年,每年都提前一天给我过生日。前年你要忙毕业论文,去年你有朋友得癌症,今年……你的理由又是什么?”
“明天我要出差。不好意思啦,阿钰。”
楚徽音仰着头露出光洁的下颌,水光盈盈的眼里满含着歉意,却又像挑衅一般,让人意动。
贺嘉聿瞬间被勾起了兴致,灼热的大掌贴上了女人身上,反客为主。
一番疯狂过后,两人都是大汗淋漓。
贺嘉聿替她理了理汗湿的碎发。
楚徽音软若无骨地靠在他怀里休息了会儿,娇声道:“阿钰,我亲手给你做了蛋糕,待会儿你一定要吃完哦。”
说话间,楚徽音的目光投落到桌上造型精美的蛋糕上,上面用奶油写着“Ayv,Happy birthday”。
嫁给贺嘉聿三年,每年他生日前一天,楚徽音都会用心置办,就连外人看了都要说一句夫妻情深。
可只有楚徽音清楚,贺嘉聿眷恋的只有她与那个人相似的皮囊罢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人在身边就好。
刀叉在蛋糕表面轻划着,切下了含有“Ayv”字体的那块蛋糕,楚徽音捧着它,含笑看向贺嘉聿,桃花眼弯了弯。
“这个拼音缩写代表了你的名字,希望我吃了它以后,可以和阿钰不分彼此的在一起。”
贺嘉聿眼皮微抬,见烛光下的女人手捧蛋糕,她穿着黑色的吊带,瓷白的手臂染着昏黄的光,更添了几分柔魅,连带着她吐出的气息都像是拨动人心的旋律。
还未歇下去的那股火,又旺盛了。
“蛋糕可以晚点吃。”
贺嘉聿拿开蛋糕,抱起楚徽音,往卧室的方向走。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声娇弱可怜的呼唤,“嘉聿哥。”
两人回头,只见杜青萝不知何时出现,脸色惨白地立在客厅里,像是受到了打击一般。
“你来做什么?”
贺嘉聿放下楚徽音,低沉的嗓音里含着被打扰的不耐。
被拨到男人身后藏起的楚徽音,探出身体,肩头和锁骨上的青紫痕迹暴露在了杜青萝的视线里。
她眼底闪过妒火,瞅了眼搁置在桌上的蛋糕,道:“嘉聿哥,楚徽音根本就不爱你,她连你的生日都记错了。”
楚徽音轻笑两声,眼底戏谑浓重,“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杜小姐未免管得太宽了。”
杜青萝面色难堪,委屈地看了眼贺嘉聿,希望他能为自己做主。
贺嘉聿却是看也不看,语气低冷,问:“你到底来干什么?”
杜青萝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嫉妒,凑近贺嘉聿撒娇,“嘉聿哥,有人抢了我的角色。
那可是姐姐好不容易给我争取到的,有秦影帝参演的大制作,我怕姐姐伤心……就只能来找你了。”
杜青萝怕贺嘉聿不同意,特意咬重了“姐姐”二字。
她姐姐杜曼罗可是贺嘉聿喜欢的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果然,话音刚落便见到男人颔首答应,“我会让特助替你解决。”
因着不是贺嘉聿亲自出面,杜青萝心里有些微不虞,但还是扬起笑脸装作惊喜的样子,“谢谢嘉聿哥。”
听到她那矫揉造作的夹子音,楚徽音不屑地嗤笑一声,“你和我老公关系这么远,居然都厚着脸皮求到这里来了,杜家是破产了吗?”
“楚徽音你!”
贺嘉聿不靠家族的力量白手起家,如今在恒城只手遮天,俊美的容颜、显赫的地位,多少人费尽心思,只求他多看一眼。
杜青萝费尽心机建立起来的关系,却因为楚徽音的一句话付诸东流。
杜青萝不断起伏的胸口,昭示着她滔天的妒火。
却因贺嘉聿在这里,不得不隐忍。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铃声响起,贺嘉聿接起电话,在听完对面的话后,脸色骤沉,对杜青萝说:“你可以走了。”
说罢,率先迈开长腿离开了客厅。
杜青萝随着贺嘉聿走到外面,看了眼未关的门,眼咕噜一转,“嘉聿哥,你先走吧,我想起有点东西忘了拿。”
楚徽音出神地坐在椅子上,身旁放着切好未动的蛋糕。
偌大的客厅里空空荡荡的,怎么看她都是被抛弃冷落的一个。
见此,杜青萝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走到楚徽音面前,炫耀般道:“楚徽音,就算是我姐姐嫁人了,但他还愿意看在姐姐的面子上给我找回场子。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楚徽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拿起叉子准备吃蛋糕。
杜青萝众星捧月惯了,哪里受得了别人的无视,抬手一掀,直接将蛋糕掀翻在地。
“吃什么蛋糕啊,嘉聿哥都不屑和你一起过生日,楚徽音,你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话音刚落,一大坨黏腻的东西迎面袭来,楚徽音竟是将地上的蛋糕捡起来全都盖在她脸上了!
随即响起的还有她冷彻骨髓的声音,“既然你喜欢抢别人的东西,那就让你吃个够好了!”
杜青萝精心打理的的秀发、精致的妆容和昂贵的裙子,上面沾了白腻的奶油,使她崩溃愤怒不已,尖叫。
“你不过是我姐姐的替身罢了!你在嘚瑟给什么劲儿?”
“替身?那也是有资格站在贺嘉聿身边的,而你,却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
楚徽音不怒反笑,看着急怒跳脚的杜青萝,像是在审视一个小丑一般。
这句话如同利剑狠狠插入了杜青萝的心脏,她不甘地攥紧了拳头,眼神越发狠毒。
楚徽音笑了下,紧接着道,“而且你姐姐已经嫁给了贺嘉聿小叔叔,只要我不离婚,贺太太的位置就是我的。”
“可怜你那点肮脏的心思,就只能像你这个人一样,丢在阴暗的角落里、烂掉!”
杜青萝浑身一震,指甲钳进肉里,握紧,尖叫,“楚徽音!”
“听得见,不用叫那么大声。”
楚徽音愉悦地抬起眉梢,指了指大门口,“杜小姐,如果不想受到更多羞辱的话,趁早滚出去。”
杜青萝怨毒地盯着楚徽音,扑上来就要抓花这狐媚子的脸!
楚徽音淡定一躲,望着她收不住势狼狈地跌倒在地,拍了拍手。
候在门外的保镖立即进来,架着杜青萝的胳膊出去了。
杜青萝不住回头,震惊地看着她。
贺家的保镖为什么会听从她的吩咐?
只是没等她想清楚,人已经被丢了出去。
为了给贺嘉聿庆生,楚徽音打发走了别墅内的佣人。
眼下,这些烂摊子只能由她一个人收拾了。
半晌,清理完地板后,楚徽音额上起了层薄汗,准备擦时,贺嘉聿的电话进来了。
男人的嗓音依旧甘冽醇厚,“蛋糕吃完了吗?”
楚徽音看了眼被她扔在垃圾桶里的蛋糕,面色如常,嗓音里却带上了明显的委屈,“没有。”
“为什么?”贺嘉聿询问。
“刚才杜青萝没走。”楚徽音没有正面回答,语气里含了几分落寞,“她说我没有资格给你过生日,阿钰,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