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居高临下的话，我笑了。

然后让人把那女人吊在飞机上，绕着全城游了一圈。

他似乎忘了，赌王这个位置，有一半是我的。

我能帮他成神，也能让他变鬼。

……

顾寒川回家时，我正在客厅修剪花艺。

数十个人把大厅挤得满满当当。

那阵势不像回家，倒像准备打群架。

"苏晚心，你这次真的过分了。"

"你把雅雅扒光了吊起来游街——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你知不知道她才二十一岁，还是个小姑娘！"

我握剪刀的手一抖，养了好些年的花艺毁了。

把剪刀丢在桌上，拿起手帕慢慢擦手。

"我看她喜欢看烟花，就让她亲自体验一下烟花在天空的感觉。"

"你气什么？"

顾寒川一脚踢翻桌子，贵重的花艺瞬间粉身碎骨。

"苏晚心，雅雅跟你不一样。别把你那些脏手段用在她身上。"

我心脏突然疼了一下。

他说那女人跟我不一样。她怎么能跟我一样？

从十六年前初见到现在，我陪着他从泥泞走到今天。

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为了他手上沾满鲜血。

我本来纤细柔软的手，现在有了刀枪磨出的茧子。

我为他变成这样，现在他却为了别的女人说我脏。

我嘲讽地勾勾嘴角。

"我请她看烟花，你就这么紧张？"

"上次我为你跟人拼命，你好像没这么激动。"

顾寒川看着我，眼里全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