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殇觉得自己被利用了,但是没有证据。
白茉音吩咐完,立刻跟着夜九殇脚后跟离开。
白茉音的闺房被夜九殇名正言顺的霸占了,不过她也不太想得起自己闺房的模样。
毕竟傻嘛!
并且白府收拾出来的最好的客房,床铺又大被子又暖,白茉音睡得相当舒适,在床上滚来滚去不说,还开心的放声高歌:
“天天吃天天睡,天天呆着天天累,炕上坐床上躺,眼睛无光脑袋直响……”
高亢的男音传遍白府,每个人的脑袋都被唱得嗡嗡直响。
殇王是不是打仗把脑子打傻了?
夜九殇住的闺房就在白茉音客房过去没几间,他听见白茉音把自己清冽富有磁性的嗓音毁得如此彻底,只觉得生无可恋。
他觉得白茉音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他气得拉起被子蒙住头,又薄又短的被子盖住了脑袋就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腿,在冬天里凉嗖嗖的。
人躺在床上,翻个身就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床头,还扔着一只陈旧的满是茶渍的茶壶。
刚才夜九殇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里边的茶水是冰冷的。
半晌。
夜九殇挫败的把被子掀开,双目无神瞪着天花板,“该死的!这女人在白府过的什么日子?”
白茉音一直唱了半个时辰,这才把自己唱入梦乡。
这边的夜九殇也听得精疲力尽,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本以为就这样能顺利度过一天,然而白茉音睡前唱歌口渴,灌了太多水,睡梦中被憋住了。
她在梦里像无头苍蝇一样找厕所,找得火急火燎,不但膀胱憋的要爆炸,甚至把心脏憋痛了。
“嘶!”白茉音从梦里痛里,这才发觉,自己原来那具躯体,是时候该用夜九殇的第二缕心头血来滋养了。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了起来,决定先去解决生理大事,再去解决生命大事。
她立刻冲去角落的恭桶,解下裤头,脱了一半,立刻又拉了上来,“我去!我现在是男的?”
“怎么解决?在线等,挺急的。”
白茉音在屋子里团团转了半天,最后拉开客房门,守在外边打盹的小厮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王爷?”
白茉音:“赶紧给本王拿一只女眷用的恭桶来!”
小厮问号脸,“王爷?女眷?”
“快!”白茉音绷着腮帮子低吼,她快憋不住了!
“是!”
二十秒后。
白茉音看了一眼女式恭桶,咬牙,深呼吸,闭上眼睛,褪下裤头。
指尖颤抖,尽力不去触碰到关键部位。
可是现实就是不能如意,她就那么不小心碰到了!
白茉音咻得瞪了瞪眼睛,“好,好大……一条蛇……”
憋大的。
啥也不说了,慌慌张张的放完水,像做贼一般穿好裤子。
心口的疼痛一浪高过一浪。
她那半吊子上古巫术——同心蛊发作中。
中了同心蛊的两个人,一方心脏缺了滋养,另一方也会跟着疼痛。
白茉音从窗户跳了出去,借着月色,摸进了自己的闺房。
大气不敢出一声,偷偷摸到了夜九殇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