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警察带走?”黄建白惊诧,头“轰——”的一声响,他上高中,在省城读书,寄宿在表姨家,黄建白的表姨叫赵雪柳,比起黄建白辈分高,不过只比黄建白大6岁,4年前来到省城,扎根邮币卡市场,经营邮票、钱币、电话卡业务,虽然人在商场,可是,黄建白知道,自己的表姨本分,实在没法把自己的表姨和犯法的事情关联在一起,急切,他质疑,说:“怎么会?”
高康盛是老员工,跟随赵雪柳多年,平时,赵雪柳对于高康盛尊敬,一提到高康盛,总是尊称一声“叔”,给他的待遇相比于其他人的也要高出一些,对于赵雪柳让警察带走,高康盛一样心急,却又和黄建白一样一头雾水,摸不清头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当务之急,对于他,对于黄建白来说,却又并非搞清楚赵雪柳为什么让警察带走,高康盛说:“黄建白,你赶紧来公司吧,一塌糊涂,已经乱套了。”
黄建白明白,自己的表姨让警察带走,对于她的公司意味着什么,再说,在省城,除去他,表姨没其他人的任何的亲人,现在,他不顶上去,谁能顶上去,对于他来说,现在顶上去,到表姨的公司稳定局势,是义不容辞的,说:“好吧,我马上到。”
顾不得上课,黄建白请假,急匆匆地来到邮币卡市场,黄建白的表姨能干,肯干,不到四年,已经把公司打造成邮币卡市场数一数二的大户,摊位位于一层,占去一半的面积,走进总经理室,高康盛连同七八个员工已经等候,黄建白还没等站稳,高康盛已经站起身,问他说:“你看怎么办?”
黄建白发懵,他知道怎么办,怎么可能啊,不过,现在,他不能慌乱,他一慌乱,别人怎么办,来到桌边,他坐下,可是,他没做过生意,没经过事情,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对于他不适用,他强迫自己镇定,可是,一言不发,却压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李腾达比起高康盛年虽小,27、8岁,进公司2年,资历比不上高康盛,不过,说到能力,两人的位置只能掉转过来,高康盛远不如李腾达,李腾达知道黄建白几斤几两,知道黄建白镇定,不过是装出来的,是虚张声势,他过来,面对黄建白坐下,关键时刻,他挺身而出,抓机会,不介意为自己积累资本,拉兄弟一把,协助黄建白稳定局势,平和的,一如既往,把黄建白当成赵雪柳一样,向他汇报自己的负责的电话卡的业务,黄建白什么都不懂,不过,幸好,他需要做的只是表态。
“你说的对。”
“好吧,就这样。”
虽说,只是装模作样,可是,他说话,毕竟是拍板,让公司的业务可以继续下去,大家长吁一口气,人心总算安定下来,当然,对于李腾达,黄建白自然高看一眼,不自觉的把他当成自己的依靠,一转身,大家陆陆续续的出去,黄建白扭过头,注视窗外,不知道明天将要发生什么,会要怎么样,而且,表姨境况怎么样,是不是吃亏,难免让他不担忧。
李腾达没走,其他人出去,他关上门,走近黄建白,和之前一样,面对他坐下,黄建白一怔,问李腾达,说:“什么事情?”
李腾达关切赵雪柳似的,说:“她出事,总要打听一下,到底出的什么事情。”
黄建白一下子反应过来——是啊,表姨出事,到底出的什么事情,首要的,他当然应该搞明白,可是,问题是,他不过是一个高中生,什么都不懂,什么人都不认识,他急切,说:“怎么打听,去找谁?”
李腾达早已想好,依旧平和,说:“要不,去酒吧街,找一找张韵艳?”
张韵艳,是谁,黄建白不知道,不过,在商界,在官场,她是谁,没人不知道,来到酒吧街,李腾达轻车熟路,带领黄建白来到百计思量酒吧,张韵艳漂亮,不到三十,穿连衣裙,不算长,露出美腿,依旧十分的撩人,走近张韵艳,李腾达毕恭毕敬,和张韵艳打招呼,不过,张韵艳压根没兴趣搭理李腾达,手托酒杯,只是漫不经心的摇荡,李腾达知道,张韵艳不只是自视高,而且,能量大,在省城混的,混出来的,没人不得捧她,高看她一眼,相对于张韵艳,李腾达什么都不是,李腾达有自知之明,不打算浪费时间、口舌,直接搬出赵雪柳和黄建白,一拉黄建白,介绍给张韵艳,说:“他是赵雪柳的表侄,我们公司的业务,现在,由他来接管。”
张韵艳看一眼黄建白,不相信,质疑说:“他?”
李腾达忙说:“是。”一抬胳膊,碰一下黄建白,黄建白明白李腾达什么意思,再说,表姨的公司,如果,不是由他来接管,关于公司的事情,张韵艳干嘛跟他谈,连忙的搭话,说:“是的。”
张韵艳冷笑一下,她混社会多少年,怎么可能是容易糊弄的,依旧不相信,扭过头,撂下黄建白和李腾达,压根没兴趣搭理他们,和他们多说。
李腾达看一眼黄建白,不由的为难,找张韵艳谈事情,可是,张韵艳压根不搭理他们,可让他和黄建白怎么办。
黄建白接触社会不多,不过,得益于表姨娇宠,没少给黄建白零花钱,他认识不少狐朋狗友,凑到一起,除去玩乐,就是吃喝,并且,喜欢搞创新,研究出不少稀奇古怪的吃饭,他侧头,看一眼,试探着,询问说:“你喝的是伏特加。”
张韵艳依旧没理会黄建白,不过,事实摆着,她喝的不是伏特加又是什么呢?黄建白一招手,让服务生送来冰块,拿过餐刀,戳、戳、戳、戳、戳,李腾达奇怪,不知道黄建白打算干什么,不过,黄建白没病,戳、戳、戳、戳、戳,他知道,肯定存在原由,和瞎折腾没关系,却也没多问。
黄建白停手,对张韵艳,说:“可不可以酒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