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局里的朋友我正好认识,这事情就算过了,不过…”
黑色的奥迪A8中,秦夭夭姣好的面颊上满是冷色,白皙修长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已经泛起点点血色。
在她身旁,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正炫耀似的说着事情的经过,还不忘回过头看了一眼此刻坐在后排的陈宣,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夭夭,陈宣好歹是个男人,可他都做了什么,他能给你什么,这样的男人压根就不配做你的老公。”
秦夭夭沉默着捏紧了方向盘,姣好的面颊上满是冷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竟然发生了她秦夭夭的男人身上,这完全就是一种耻辱。
四年前,她爷爷从外面把昏迷不醒的陈宣带到了秦家,还亲自定下了她和陈宣的婚事。
这四年里,陈宣整日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做,完全是一副混吃等死的样子,她本来就不指望陈宣什么,不过是多了一个挡箭牌罢了。
可谁知道陈宣竟然拿着她的钱在外面找不干不净的女人,还被人抓到了局子里去,这事情一旦传开,她和秦家的脸就算是丢尽了。
“江少,这次多谢你帮忙,不过这是我的家事,我会处理好的。”
秦夭夭压抑着心中的怒气,看了一眼只知道沉默的陈宣,恨声说道。
“陈宣,你想当个窝囊废,当个废物,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但以后你再敢做这样的事情,就别让我来给你擦屁股。”
“还有,我秦夭夭嫁给你,就是你的老婆,在我们没有离婚之前,请你给我最基本的尊重,不要去找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
秦夭夭没想过要陈宣帮到她什么,帮到秦家什么,只要你不给她添堵添乱,秦夭夭就当陈宣是透明的空气一样。
不过江辰可不想放过这个煽风点火的机会,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指着陈宣说道。
“你如果还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赶紧从夭夭身边离开,你不配做他的丈夫,更给不了夭夭任何东西。”
“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保证不会放过你的。”
陈宣听着二人的质问警告,只是缓缓的闭上了眼,当他再度睁开的时候,原本还有些麻木的瞳孔中骤然闪过一道亮色,口中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咆哮。
终于恢复了!
四年了,他的修为终于恢复了。
自从当年被那人种下禁制之后,他的修为就一直停留在练气境,容貌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整整一万年,哪怕他已经修行到了练气九百九十九重,但依然不能筑基。
他尝试过很多次想要冲破禁制,踏入筑基,可却都陷入昏迷之中,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枷锁束缚在他身上。
甚至在接下来的几年,他的修为还会全部散尽,然后在慢慢恢复,这其间稍有不慎,就会是神魂俱灭的下场。
断人修行,如同杀人父母。
陈宣一心想要证道成仙,羽化飞升,可是他却连筑基都难以做到,这对于他而言,是多大的痛苦。
四年前他的修为到了练气九百九十九重,在太行山布下阵法,准备再度冲破禁制,可依然是陷入昏迷,修为尽丧。
秦夭夭的爷爷无意间闯入阵中,将他背回了秦家,更是在他醒来之后让他和秦夭夭结为夫妻。
这四年里,陈宣不但没有丝毫修为,身体也因为上次昏迷而遭到了重创,只能忍气吞声的生活在秦家。
可是就在三个小时之前,他在外面吃完饭后就准备返回秦家,可突然觉得脑袋一痛就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随即警察就冲了进来,将他给抓进了警局。
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是怎么和那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去的,又这么巧的刚好被警察抓个正着。
秦夭夭此刻压根不知道陈宣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她只觉得陈宣刚刚那一声咆哮,就是在发泄着对她的怒气和怨恨。
“陈宣,你是心里不爽,还是你觉得是我秦夭夭哪里对不起你!”
“没有。”
陈宣的修为已经恢复,再不用像以前一样事事忍让,唯唯诺诺,沉声说道。
“我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
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说是被人陷害,哪怕你承认了这个事情,秦夭夭也觉得陈宣好歹有点担当。
“陈宣,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就是,证据确凿,你还说自己被人陷害的,难道是有人把你推到那个女人床上的么,你这个样子到底是不是男人,你有没有一点…”
江辰本以为这个废物打算沉默到底,可谁知道他竟然还要争辩,这种越描越黑的事情,说得清楚么。
可是还没等到他说完,一道冷冽的目光瞬间让他如坠冰窖。
“你又是谁!”
陈宣皱着眉,他可不是以前那个胆小怕事的陈宣了,更不会容忍什么阿猫阿狗在他面前指指点点。
江辰看着陈宣的样子,还差点被他给吓住了,不过一想到陈宣就是个吃干饭的废物罢了,他只需要把身份一亮出来,还不把他吓得屁滚尿流,正好让秦夭夭看清楚她的男人有多么废物,冷哼道。
“我是…”
“不管你是谁,三息之内,马上从这里滚下去。”
竟然让他滚下去?!
江辰怒极反笑,什么时候区区一个赘婿都敢这么和他说话了,还是说这个家伙觉得有秦家撑腰,就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陈宣,你还真是狗仗人势啊,若是没有秦家,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连坐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是么?!”
陈宣冷笑一声,突然一把探出,抓住江辰的脖子,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他给拎了起来,冰冷的目光仿佛要将江辰给淹没了一样。
“下次不要来惹我。”
话音落下,陈宣手腕轻轻一挑,江辰整个人就被丢出了车外。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发生得太快了,等江辰的哀嚎传来的时候,秦夭夭才反应过来,看向陈宣的目光都变了几分。
果然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原来你还有生气的时候,至少还多了一点男人该有的样子。
至于江辰,不过是一个纨绔大少罢了,何况她秦夭夭的男人,哪怕再不堪,也轮不到旁人来指点。
不过对于陈宣今天的事情,秦夭夭心中的怒气自然没有平息,冷声说道。
“你还坐着干嘛,你也给我滚下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