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脸颊偏瘦,额骨隆起,眼睛大而明亮,炯炯有神,目光有点偏,明显流露着一种不屑。【‘年轻医师在这个小镇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遇到顶撞,虽然看出对方不同寻常,还是立即火冒三丈,大声说道:“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我是什么人你不配知道。”老人哼了一声:“我只知道任何事都有先后之分,这是住宾馆当然也有先来后到,你凭什么让我挪地方。”“凭什么?”年轻医师挺了挺胸脯,显得很自豪,手指划了一下身边的几位老人,大声说道:“最近崛起的共和堂知道吗,是楚家的产业,而这几位就是楚家家族中的元老,这位领头的五爷爷精通针灸,旁边这屋七爷爷精通药物。”年轻医师对几位老人很了解,说得信心满满,一位凭着共和堂的名头,也能把眼前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郎中挤兑走。但还没有等他把其他几个人介绍完,那位老人麻利地挥了一下手:“等等,还没有几个人在我面前自称精通药物的,我倒想见识一下精通到何等地步。”“七爷爷,让他见识一下。”年轻医师转脸看着一位老人,语气期待。那位老人却摇了摇头:“小娃儿,你过奖了,我确实算不上精通,久居山野倒是有点孤陋寡闻。”老人的态度让年轻医师感到极度意外,焦急地搓了搓手:“七爷爷,你怎么能这样说,这可是关系到你们家族的威望。”“威望算得了什么。”老人淡淡笑了笑:“人死一堆白骨。虚名何用。就像眼前的旅社,住哪都一样,何必争论。”“说得好。”对面那位老人赞赏了一句,向七爷爷竖了竖拇指。“好什么好,那是七爷爷不屑和你争辩。”年轻医师撇了撇嘴,面对那位老人嚷道:“就我的水平也超过你。”“是吗?”那位老人撇了撇嘴,语气带着讥讽:“你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我来问你,这世上被传为最神奇的药物是什么?”“最神奇的药物……”年轻医师一时语塞,神奇的药很多,最神奇的一时难以决断。那位七爷爷原本要转身离开,听到对方那位老人的话又转过身来,目光闪动,就像棋逢对手那样微微激动。年轻医师感到一阵心慌,随口说道:“最神奇的是传说中的千年灵芝。”几个人一起望着年轻医师,年轻医师有点发毛,结结巴巴接连说道:“天山雪莲,冬虫夏草,熊心豹胆……”“还狼心狗肺呢。”对面那位老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年轻医师脸红脖子粗,大声嚷道:“你说是什么,那么多药材,哪个称得上最神奇。”“不懂就别乱说话。”七爷爷瞪了年轻医师一眼:“最神奇的药材是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不,不,不可能吧。”年轻医师更加诧异,也更加结巴起来:“那岂不成了人吃人。”“这只是一种传说。”七爷爷声音拉长,看得出有说故事的习惯:“中医认为世间万物都有药性,皆可入药。那么,作为万物之一的人当然也可以入药,不过不是那种随便运用的入药,一般医生也没有这种想法,很久以前,谁也记不得哪位医生提出了长生不老药的事情,其中两味药就是人,但不是普通人,纯阴和纯阳,”“什么叫纯阴和纯阳。”年轻医师忍不住好奇,插了一句。“纯阴就是十二条经脉都是阴性。纯阳是十二条经脉都是阳性。”七爷爷晃了晃脑袋:“俗话说孤阴不生孤阳不长,纯阴纯阳终究是个迷,所以最神奇的药也就是一个传说。还有一个传说就是长生不老药,只要这种纯阴纯阳的人出现就是长生不老药出现的时候。““长生不老药。”年轻医师再次惊叫起来,比起刚才听到最神奇的药物还要惊讶百倍,长生不老如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是理想中的最高境界,“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对面那位老人不屑地白了年轻医师一眼,哼了一声:“再让你见识一下,据我所知纯阴纯阳的人已经出现。”“在哪?”这次就连楚家的七爷爷也惊讶地叫起来,研究药物的人一辈子都梦寐以求见识一下,纯阴纯阳千年难得,关键是想知道纯阴纯阳如何存活。“在哪我不清楚,但是纯阳的是一位姑娘。”那位老人语出惊人。阳在中国一直代表着男性,怎么会是女人。七爷爷脱口而出:“不可能吧,女人怎么会是纯阳。”“谁说女人不可能是纯阳。”那位老人呵呵笑起来:“那个姑娘因为身体纯阳,家里人把她送到纯阴苦寒之地,让寒气滞留,竟然硬生生改变过来。”“能改变先天体质,使用这种方法的人也不简单,出身入化,是哪个家族?”七爷爷脱口而出:“当今之世除了天医一脉就是药王一脉,天医名存实亡,那么就是药王一脉。”“绝对不是药王一脉。”那位老人摇了摇头。“你怎么肯定?”七爷爷微微有点奇怪,川藏药王比较神秘,对方的语气却非常肯定,难道和药王有什么关系?答案马上就有了,那位老人淡淡笑了笑:“我叫陈海……”“久仰。”七爷爷拱了拱手,语气忽然非常恭敬:“药王的大弟子,川藏一代有名的神医。”“神医不敢当,只是徒有虚名。”老人摆了摆手,语气很淡,听起来很谦虚,却流露着不容小视的威严。川藏药王的弟子,当然有资格住进这家宾馆的最高级地方,谁能与他相提并论,那位年轻医师眼睛瞪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张大嘴不发一言。“陈神医客气了,干我们这一行的谁不知道药王,知道药王的谁又不知道你。”七爷爷态度更加恭敬:“不知道可不可以赏光到我们那边,让我们讨教一二。”“没心情。”陈海摆了一下手,回答很干脆:“我担心瘟疫区里面的人,我是来帮的。竟然不让进。”“是谁邀请到陈大神医帮忙?”七爷爷皱了皱眉,陈海一直在川藏高原活动,最近在研究药物,闭门不出,能让他风尘仆仆千里迢迢赶来的当然不是寻常人。“是我师妹陈雨轩。”陈海也不隐瞒,陈雨轩是药王的弟子众所周知,接下来的话就不用说了,陈雨轩要他来当然是为了保和堂,也为了凌威。“不让进是为了大家好,据说瘟疫太厉害,有进无出。”年轻医师在一旁插言,态度变得有点献媚,药王的弟子当然值得巴结:“大家先住下,我想办法打听里面的情况。”“这种事靠打听有屁用,中医师治病要在实地观察才能掌握微妙的变化。”陈海说话有点粗,声音低沉:“难道你认为我是怕死吗?明天我想办法进去。”“好,明天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陪陈神医一起进。”七爷爷也不甘落后,声音提高了一点:“不解除瘟疫,我们几根老骨头就扔在里面。”“我可不想扔在这里。”陈海的态度和七爷爷迥然不同,朗声大笑起来,只有绝对的自信才能说出这种豪迈的话来。陈海的自信来自于师门,药王不是浪得虚名,论药物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和他们相比。他又听二师弟阴雨提起过,凌威是针灸的天才,而且是掌握神农尝百草的人,有他和凌威联手,就不会没有办法解决掉这次瘟疫。但是,如果陈海知道里面的真正情形就不会这样想了,凌威不仅帮不了他,还躺在病床上。几乎奄奄一息瘟疫流行传说来自中国因保存疫病首次出现记录年11月09日13:48青年参考常被“传说”为疾病源头史上三次瘟疫大流行来自中国?实习生许薇一场可怖的瘟疫降临在美丽的佛罗伦萨。这座曾经繁荣的意大利城市一下变得十室九空,人心惶惶。每天,甚至每小时,都有大批尸体运到全市的教堂去,教堂的坟地再也容纳不下,只好在周围掘一些又长又阔的深坑,把后来的尸体几百个几百个地葬下去,直到装满才用土封起来。而瘟疫还在一处处地蔓延开去……这是薄伽丘在他的代表作《十日谈》中描述的发生于14世纪的一幕。这场突然爆发的黑死病夺走了欧洲近三分之一人口,而瘟疫的来源却一直存有争议。日前,一项国际性研究一年前,顾泽宸被迫娶苏倪为妻,他交往的女朋友徐婉儿得知消息后悲痛离开,却在离开的途中出车祸去世。他恨苏倪,要不是因为她,婉儿就不会死,所以在苏氏破产的时候,他选择冷眼旁观,任由苏倪被送进精神病院自生自灭。只是他没想到,才仅仅一年时间,这女人竟然变得这么大胆,竟然主动勾引他。“老公,等你很久了。”苏倪笑了笑,从浴缸里站起来,手臂忽地就抱住了顾泽宸,送上热吻。顾泽宸始终冷漠地看着她,只是,他向来不近女色,却是被苏倪抱着的时候,该死地有了反应!眉眼一冷,他菲薄的唇已经被苏倪撬开了,醇厚的红酒从苏倪的嘴灌进了他的唇齿之间,带着致命的诱惑。推开苏倪的时候,他已经尝到了她的味道,顿时,全身热烘烘的。苏倪笑了笑,温柔如水地看着顾泽宸。这男人两年没见,越发得英俊完美了。红酒被她缓缓地淋在自己身上,蹭过去,勾住顾泽宸的脖子,两人顿时贴在一起。酒早就被她下了药,顾泽宸眼底只剩下火焰,只想要把眼前的女人狠狠地撕裂!只是,尚存的一点理智让他克制住,大掌猛地捏住苏倪的脖子,眼底猩红浮现,“苏倪,给我滚开!”“老公,你都冷落我三年了,我已经很久都没好好看过你了……”苏倪弯弯的眉眼委屈地看着男人。顾泽宸眯起眼,如此温柔小意的小女人,倒是和他记忆里张扬跋扈的苏倪不太一样!这一年,她真的改变了太多了,小心翼翼看他的样子,让他心底无端地有些心酸。苏倪的脚抬起来,忽地就勾住了男人,纤瘦的身子贴上去,手往下探……顾泽宸早就被她勾得一身火,哪里忍得住,一个转身就把苏倪推到了墙上,冷冽地捏着她的下巴,“苏倪,当初是你使诡计要嫁给我,怎么,还要我满足你?不可能!”“可是老公,我看你忍不住了呀,作为你的妻子,伺候你是我的义务!”苏倪无辜地眨了眨眼。顾泽宸看着她清秀中藏着清纯的面容,火焰烧得更旺,这女人消失了这么久,一出现就勾引他,图的是什么他清楚!但是,他不会允许苏倪上位!冷哼了声,顾泽宸掌心游移在她光滑的肌肤上,薄唇贴着她的耳朵,“既然你今晚想要,我就满足你,不过明天开始,你就不再是顾太太!”苏倪眼底的焦虑一闪而过,没想到顾泽宸此刻还能这么清醒。只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先上了再说!说不定,一次就搞定了!她眼眶湿润,脸色更加羞红了,“老公,你舍得吗?”话音刚落,她就主动地蹭上去……顾泽宸危险地眯起眼,再也控制不住……奢华的房间里,顾泽宸完事之后就离开了,苏倪疲倦地躺在床上,顾泽宸简直是一头狼,虽然是她主动的,但是被折磨的却是她。眼角有些湿润,她正打算再睡一会,手机响起,是秦越的来电。“苏总,顾泽宸派了律师过来,说是让您过去签署离婚协议。”闻言,苏倪皱了皱眉,昨晚顾泽宸的话响在耳边,他果然说到做到。凉薄地笑了笑,她吩咐道,“你跟律师说,我和顾少好得很呢,没有离婚的打算。”只是连续的一周,顾泽宸每天都派律师过来,苏倪一天不签下离婚协议,律师就天天准时来报道。还真是……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