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序宸?你不好好在边疆守着,没有传召,私自入京,这可是死罪。”容瑾语气凉薄,并不打算解释。
“容世子,说话要有证据,你深夜闯我闺房,传出去,我如何嫁人?”云芙暖发现了,沈序宸就是她的救命稻草,重新变得可怜兮兮的:“容世子,我守宫砂尚在,你这是要我沉塘,毁我清白不成?我与容世子有何冲突,容世子要这样侮辱我。”
“容瑾,让丁霄把剑拿开。”沈序宸叹了一口气。
“沈序宸,你不知道这个女人的面孔是什么样的,”容瑾冷冷的扫了一眼云芙暖,眉眼是遮掩不住的讨厌,他看向沈序宸:“你可不要轻信了这女人的话,你没来的时候,她可不是这幅嘴脸。”
沈序宸依旧皱着眉头,关切的看着云芙暖:“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就是,你让丁霄移开剑,莫要伤到她。”
“你是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容瑾心里憋着气,忍下来没有说出口,这样没有男性尊严的话,特别是在沈序宸面前,他那里说得出来。
“你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她,我一定要护着。”沈序宸上前,挪开丁霄的剑。
云芙暖泪奔,还好还好,两年前的好感度没有白刷。
容瑾现在没有理会云芙暖,反而看着沈序宸:“你真要护着这个女人?”
“容瑾,你太莽撞了,”沈序宸不赞同容瑾今夜的做法,眉眼也有几分不悦,“不管事实如何,容瑾,这样有损身份。”
说着,沈序宸目光移在云芙暖的身上:“你在寺庙的时候,可有彻夜不归?”
“并无,我性子绵软,最怕黑夜,沈大哥,你知道的。”云芙暖可怜兮兮的看向沈序宸,面色微白,显然被容瑾吓的不清。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云小姐。”容瑾声音慢慢压了下去。
云芙暖蹩起眉头,这容瑾也太烦人了,低声道:“容世子,信与不信在你,可我的答案就是这样,从未一夜未归。”
“呵,”容瑾微微抬起下巴,分明是坐在轮椅上,云芙暖也不敢轻视容瑾半分,声音冷厉起来:“沈序宸,你说我查错了人,你见我何时冤枉过一个人。”
云芙暖心里咯噔一下。
正当云芙暖想到沈序宸身后的时候,丁霄拽住了云芙暖的手,容瑾哼了一声:“女人的手段,最是不是信的,沈序宸,你可不要被她给骗了。”
云芙暖挣扎起来,袖口刻意漏出来手臂,上面的守宫砂红艳艳的,沈序宸瞳孔微微一缩:“容瑾,她尚是完璧之身,你真的查错了。”
顺着沈序宸的视线,容瑾看过去,看到了云芙暖手臂上的守宫砂,“丁霄,松开她。”
丁霄闻言松开手。
“既然如此,那也不能洗清楚她的嫌疑。”容瑾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云芙暖抬起另一只手,活动活动手腕,找跑到了沈序宸的身后,听容瑾这么说,更是不赞同起来:“容世子,你说这话,可谓是诛心,我虽是性子绵软,也容不得别人欺负,”她离沈序宸又近了几分,声音低柔起来:“就算是我要毁人清白,我也要挑一个身子健全的,能自己行走无需我照顾的。”
“叮当——”
容瑾内力暴动起来,花瓶震碎裂开,狠声道:“丁霄!”
沈序宸挡在云芙暖身前。
“沈序宸!”
“容瑾,她不过是一弱女子,你也已知晓她是完璧,与其同她计较,倒不如赶紧查出来人是谁。”沈序宸皱着眉头。
容瑾深呼吸一口气,被云芙暖方才的话气的不轻,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内力:“沈序宸,这女人心机太重,言辞浪荡......”
“容瑾!”沈序宸止住容瑾继续说下去的话。
“好,你他日若是被这女子算计,可别怪我不念兄弟情义。”容瑾看出来了,沈序宸这是势必要保着云芙暖,真是没有看出来,一个小小庶女,居然可以让沈序宸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云芙暖现在心里已经将容瑾千刀万剐了,睡了就睡了他又不吃亏,没有让容瑾负责,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微微勾起嘴角:“就不送容世子了。”
丁霄推着容瑾离开,沈序宸看了云芙暖一眼,叹了口气:“以后多避着他一些,我本就是为了回来看看你,明夜便离开京城了。”
“放心吧,只是这次不能为你送行了。”云芙暖有些遗憾。
“无事,等年关时,我会回京的。”沈序宸伸手揉了揉云芙暖的头,本能的亲近动作。
云芙暖后退一步:“沈大哥,我已经唉成年了。”
“倒是我忘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云芙暖目送沈序宸离开。
看了看屋子里的狼藉,再看到旁边昏迷的飞雪,云芙暖认命的收拾起来房间,不然明日飞雪起来,就解释不清了。
太阳缓缓升起,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房间里,云芙暖微微眯了眯眼睛,别过脸。
“小姐你醒了,小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眼睛还肿了。”飞雪听见房间里的动静,端着脸盆进来,看到了云芙暖脸色煞白。
“有这么夸张?”云芙暖自然是不信,飞雪去梳妆台将镜子拿来,看到镜子自己憔悴的脸,云芙暖心里又将容瑾骂了一遍,说好的清清君子,温润如玉,和传闻里的完全不一样啊。
真是够了,云芙暖叹了一口气,有些忧愁。
“云芙暖。”
一声宛若黄鹂的声音传入耳中,来人一双柳叶眉,面似桃花,双眸含水,粉色束腰长裙荷花边,倒映了那句映日荷花别样红。
云芙暖同飞雪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能预见接下来回发生什么。
“你昨天是不是又对太子殿下说我的坏话了!”云烟箐怨恨的看着云芙暖,到底是谁帮助了这个女人,明明按照计划,云芙暖回来就该被沉塘的,居然没有中药?可是她分明亲眼看见云芙暖把那药吃下去的,除非,云烟箐眼睛缓缓眯起来,那个守宫砂,是假的!
这样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