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的头等舱,KINGSIZE的大床上,年轻的女孩正沉睡着。
体内的热气不断地冲撞着少女的青嫩的神经。
好难受,好难受。
夕清浅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梦境中,在梦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醒来,可是任凭她怎么挣扎就是醒不过来,脑袋昏昏沉沉的。
周围似乎有人在说放,可是耳膜却在嗡嗡的铮鸣,完全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
“爵爷,看样子是被人下药了。”一个满脸皱纹身穿白大褂的女大夫站在一个身量极高的男人身边,神态恭敬,“要不要先解毒?”
灯光下男人的背影华贵而优雅,说出的话却及冷漠无情,“不必,先验身。”
“是。”女大夫走到床前,手里冰冷的仪器贴着少女的肌肤一点点扫过。
男人烦躁地蹙了蹙眉,该死的,看来单身太久也不是好事。
正当他准备先行离开时,大夫收了仪器,神态恭敬,苍老的面容难掩激动之情,“回爵爷,骨骼线闭合良好,骨骺线没有开启,仍是童身。爵爷,加上血样报告,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顿了顿,问,“需要先解毒吗?”
男人没有答话,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床前,那强悍冰冷的气势,瞬间将周围的气息都压低了下来,少女那躁动的身子仿佛在寻找冰凉的源泉竟然扭动着娇俏的身子向床边靠近。
男子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出去。”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是,爵爷。”老大夫躬身退下,轻轻将门关上。
夕清浅迷迷糊糊中见眼前好像有个人,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她奋力晃脑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想要看清楚男人的模样。可是眼前一道黑影袭来,她娇小的身躯,瞬间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看着怀里女人俏丽的睡颜,男人皱了皱眉,飞快下床。
头等舱的长廊两旁站满了黑衣人,最前头的黑衣人面前带扔着一个捆绑结实的肥胖男子。
舱门一打开,所有黑衣人都垂下了头。领头的黑衣人走到男人面前,指着地上的人道,“爵爷,抓到一个企图进舱的。”
男人看了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摄影机,睨了眼身后的舱门,看也不看地上的男人,语气冷得能淬出冰来,“扔到海里。”
敢打他女人的主意,当然得成全一下他的胆量。
次日一早,夕清浅是在好朋友的呼唤中醒来的。
她抱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睁开眼,就看见好友安蓉蓉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看见她醒来,安蓉蓉连忙问,“浅浅,你没事吧?”
夕清浅摸了摸头,“没事,就是头有点疼。”
她不只是头疼,身体更似像被车轮碾压过一样。
夕清浅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着身上还是昨晚的睡衣,又偷偷地掀了掀被子,床单除了有些皱还是白得没有一点污渍。
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夕清浅不由苦笑,看来昨晚是做梦了。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没想到感觉竟然这么真实。....朦胧中看到那个男人那银灰色的眼睛,都那么真实。
“浅浅?”安蓉蓉地双手在她眼前飞舞,担心地看着她,“你没事吧?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能发生什么?
夕清浅脸一红,但是这种事哪好跟人说。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同室好友,问,“蓉蓉,你知不知道什么人的眼睛是银灰的?”怕她误会什么,又连忙补充,“就是,你看有些人的眼睛是宗色的,有些是蓝色的,哪些是银灰的?”
安蓉蓉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发烧啊,怎么净说糊话呢。有些鲨鱼和海豚的眼睛是银灰的,可是它不是人。”
鲨鱼和海豚啊~~
夕清浅觉得自己肯定是做梦发糊涂了。看来二十岁的身体确实需要男人了。
“好了,好了,赶紧起床吧。下午就靠岸了,再欣赏一下海上的风光。””安蓉蓉从床头拿起衣服扔给她,问,“对了,有没有看到我的摄影机?”
夕清浅边换衣服边回答,“没有啊,你昨晚去赌场没带上吗?”
安蓉蓉摆摆手,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张,“我怎么可能带着摄影机去赌场。”
蔚蓝的海岸一望无际,辽阔而遥远。
夕清浅紧紧地盯着那些追着游轮飞蹦的海豚,好像要看看他们的眼睛是不是银灰的。
“喂,是不是又想你的乔韩生啦?”安蓉蓉端着一只红酒杯,故做成熟的晃了晃,“安啦,马上就靠岸了。你马上就见到你的韩生哥哥了。”
夕清浅头也没回,不以为然道,“他说他有个重要的会,就不来接我了。”趴在栏杆上,两眼直直地盯着海面,拍了拍安蓉蓉,指着海豚围绕的地方,“蓉蓉,那个是不是你的摄影机?”
安蓉蓉探过头去,果然七八只白海豚中间有一台黑色的摄影机随着海浪浮浮沉沉。
安蓉蓉不自然的挥挥手,“哎哟谁知道是不是呢,摄影机都长那个样子。”喝了一口酒,转开话题,“,嗳,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韩生哥哥可能不是在工作,而是在陪别的女人呢?”
陪别的女人么?
她从高中开始就在父母的授意下跟乔韩生交往了,到现在四年。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下个月,他们就要订婚了。
但是现在,安蓉蓉不是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摄影机么?毕竟之前她分明很紧张的样子。
夕清浅眨了眨眸子,看着眼前的安蓉蓉有些心绪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