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泛黄的情书让我发现一贯冷漠的丈夫原来也曾炽烈的喜欢过一个人。
署名和照片历历在目,她是我高中三年的噩梦。
“为什么偏偏是她。”
我心有不甘,筹备许久,是时候换我来做她的噩梦了。
——
整理旧物时,一封泛黄的情书映入我眼中,是博尔赫斯的《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
我没想到古板严肃的傅然竟也有过滚烫炽热的爱恋,心里难免有些吃味,但也不以为意,毕竟都是过去式了,直到我看见署名和照片。
我亲爱的刘念念。
晴天霹雳,傅然怎么会和霸凌我的人有交集呢,可照片和字迹做不了假。
五脏六腑被搅动的恶心让我生理性地作呕,视线发白,神志飘散。
“老婆?”
丈夫冷淡的声线拉回我的注意力。
我照镜收拾好自己,尽力挤出个与往常相同的笑,着急冒进的人可没办法挖掘真相,打击报复。
“来啦。”
晚饭后,我装作不经意的闲谈。
“傅然你当初怎么就突然向我求婚了?”
他翻阅书籍的手一顿,起身笑着抱住我:“没什么就觉得应该是你。”
“是吗?”
我笑笑,终止话题,思绪飘远。
我自高中毕业晚会后对傅然情根深种,借着大学联谊会的东风,我追了他整整四年。
期间我为他洗手作羹汤,在他犯胃病时没日没夜地照顾他,他周围的朋友都劝他从了我,但他对我的多次表白视而不见。
最有希望成的那次是他因为研究分工和组员起了冲突,那人性情偏激,居然直接拿铁棍打人,眼看着铁棒要落到他身上,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扑上去帮他挡住了。
医院里。
傅然半眯着眼,语气疑惑。
“你为什么要做掺和进来?”
我扯着脸笑。
“可你会疼啊,我疼过的,知道那种滋味,所以我不想让你疼。”
傅然明显傻了一下,薄唇轻颤,似有触动。
我看到希望赶忙乘胜追击。
“当初谢谢你送我去医院,要不是你我可能活不到现在了。”
我不动为什么傅然眼里的光慢慢黯淡,只看到他避开我的视线。
“要不你以身相许?”
我还是想试试。
“抱歉。”
傅然削苹果的手一偏,完整的果皮骤然断开。
三年前的情人节,我约他看电影被他拒绝了,可他又在电影散场时捧着炽热的红玫瑰垂眸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
我高兴坏了,没做多想,当即同意,第二天我们领证了,没有婚礼,没有祝福,我就嫁过去了。
“睡觉了。”
傅然关灯入睡,我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很久,拿起他的手机侦查细枝末节。
傅然这人自信到自负,一贯不设手机密码。
他和刘念念最近的一条聊天记录在今天下午四点。
【好久不见。】
【嗯。】
我往上翻时,手指抖得厉害,我心心念念的爱人在刘念念口中不过是条指哪咬哪的疯狗。
这零零碎碎的聊天从高一持续到现在,甚至大部分还是傅然单方面近乎卑微地讨好和追求。
所以在我扒开心里的伤口给他看时,他在想些什么呢,是同情,是嘲弄,还是漠不关心。
其中一条更是直接让我崩溃,咬着唇不敢发出声。